此時此刻的楊實聰早已被他媽的出現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敢有半點兒違抗之意?於是乎,他低眉順眼、戰戰兢兢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而自始至終,李不妄都表現得異常淡定。當這場鬧劇發生的時候,他就彷彿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只顧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已面前那碗香噴噴的泡麵。畢竟,這麼美味的泡麵,要是浪費了可就太可惜了。所以,當聽到楊實聰的道歉時,他只是順理成章地回了句:“沒關係!”言罷,便繼續埋頭享用美食去了。
待楊實聰道完歉,楊實聰的媽媽便帶著他悻然離去。在歐陽清月跟著警察進去辦理業務時,那幾個孩子都陸陸續續被過來接的家長帶了回去。
而空蕩的大廳裡只剩下一個孤寂的身影。
歐陽清月忍不住想走上去,引起來看著電腦的警察的注意,隨著他的視線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也是身世悽慘,她媽媽在生他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爸爸很快就給他找了個後媽,而且順手就把他扔給了他外婆。本來日子清貧卻不會捱餓,可她外婆年紀越來越大大了,之前為了養這個外甥就一直辛苦賺錢,孩子也聽話懂事,年年拿獎學金,讀書還不要錢,可老天虧待苦命人啊!這段時間這孩子外婆病了,聽說今天是去向他生父借錢去了,只是路上遇到了楊實聰幾個混小子,就來了這了。”
歐陽清月若有所失,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是有風骨的,顯然並不需要自已的可憐,可看他一直坐在這也不行呀!
於是直接問出聲:“他不能走還是要等家長來接?”
警察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成年,按規定是必須要家長接的,他父親顯然是不會來的,平常都是朱所下班的時候把他帶回去,可剛剛朱所被叫去局裡開會了。”
歐陽清月忍不住直接說:“那我可以把他接走送回去。”
警察諮詢打量了眼前的少女,這個少女正是之前15歲少女被謀殺案中的家長,顯然身份是沒問題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於是回答道:“如果他願意跟你走的話。”
歐陽清月並沒有回應,而是徑直走向少年身旁坐了下來:“嗨,你好啊!我叫歐陽清月,你應該就是李不妄吧?”李不妄怔怔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女,一時之間竟有些茫然失措。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究竟有何意圖,索性選擇保持沉默。
歐陽清月何等聰明伶俐之人,見他一言不發便已洞悉其心中所想。她故意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柔地說道:“姐姐我餓得前胸貼後背啦,但眼下時間已晚,你能否陪陪姐姐一同前去覓食呢?”
少年聽聞此言,不由自主地向外張望一眼。果不其然,外頭早已漆黑一片。歐陽清月敏銳地捕捉到少年的舉動,心想此番計劃已然成功大半,遂再度輕聲細語道:“那就走吧,和姐姐一塊兒去吃個飯唄。對了,姐姐住得比較偏遠,你待會兒可否順道護送姐姐回家呀?”
李不妄面對如此熱情主動的少女,不禁感到手足無措起來。畢竟這可是他生平頭一遭與女孩子這般親近,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縮了一下。
歐陽清月眼見苦口婆心勸說無果,便決定使出殺手鐧:“弟弟啊,算姐姐求你了!你看看姐姐天生麗質、貌美如花,這樣出門在外難免會遭遇不測啊!況且姐姐來到此地,正是因為家中有個比你還小的妹妹險遭他人毒手,姐姐真的怕死了!你就行行好,陪姐姐一會兒吧,好不好嘛?”
話音未落,只見李不妄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徑直朝門口走去。然而走到門邊時,卻又忽然停住腳步,並轉身面向歐陽清月。儘管他一言未發,但歐陽清月分明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其用意——希望自已能跟隨其後。
歐陽清月喜出望外,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前去。沒過多久,歐陽蓁挑中了一家環境宜人、口碑頗佳的餐廳,領著李不妄上樓入座,緊接著便開始熟練地點起菜來。
待到佳餚陸續上桌,李不妄默默凝視著滿桌豐盛的菜品,再將目光移向歐陽清月時,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複雜與難言的情緒。
歐陽清月心思細膩而敏銳,自然察覺到了李不妄態度的微妙變化。她毫不掩飾地說道:“哎喲喂,真是不好意思呢!點餐的時候手滑多點了一些。都怪你看起來如此單薄瘦弱,讓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啊!其實呀,我有個侄女最初也是這般瘦削模樣,每次見到她,我總是忍不住想讓她多吃一點,養得白白胖胖的才好呢!這不,看見你就不自覺地聯想到了她。唉,這下可好,點了這麼多菜恐怕也退不了啦。你能不能幫幫姐姐的忙,多吃一些呢?這樣也避免浪費食物嘛。”話音剛落,她便不停地往李不妄的碗裡夾菜。
李不妄心中雖有疑慮,但眼見著自已碗中的飯菜堆積如山,實在無法推脫,只得無奈地動起筷子來。歐陽清月則坐在一旁默默觀察,見眼前這位少年胃口頗佳,吃下不少飯菜,不禁擔憂他是否會消化不良。然而再瞧他的腹部似乎並未明顯鼓起,看來這少年還挺懂得自我剋制的。
待到用餐結束,歐陽清月輕聲問道:“你住在何處呢?我送你回家吧!”李不妄聞言,頓時一臉茫然......
歐陽清月雖然無法親眼目睹他的眼神,但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他所要傳達的意圖。“哦呀,瞧我這記性!都怪我一時疏忽,竟然忘記告訴你了。其實呢,是因為我哥哥放心不下我,特意派來了他的專屬司機來接我回家啦。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走吧!正好可以順道送你一程喲~”說罷,歐陽清月輕盈地拉開車門,邀請對方一同上車。
然而,當抵達目的地時,少年並未讓歐陽清月將自已送達家門口,而是提前要求車輛停靠在一條僻靜狹窄的小巷旁。下車後,他甚至沒有回頭張望一眼,便如鬼魅般迅速閃身進入巷弄深處,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家中度過整整三日的歐陽清月幾乎足不出戶,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在這段時間裡,她鮮少見到自家那位年邁的老爺子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測著老人家恐怕又跑去找穆家老爺子一同垂釣消遣去了。
這天,歐陽清月外出逛街歸來,一進門便撞見了哥哥歐陽清雲、嫂嫂劉曉以及他們的一雙兒女——歐陽蓁和歐陽詢。眾人圍坐在飯桌前,剛剛落座準備享用晚餐,歐陽清月立刻覺察出兄嫂之間氣氛的微妙變化。她不動聲色地用眼角餘光偷瞄二人,只見他們神色異常,目光不時交匯卻又迅速避開,似乎隱瞞著什麼秘密。而歐陽蓁和歐陽詢兩個孩子也是一臉茫然,表示對此毫不知情。
難道說這對恩愛有加的夫妻在外暢遊一番之後,回到家中突然又重拾舊日嫌隙,再度陷入冷戰之中?這劇情發展實在是太過戲劇性了吧!歐陽清月不禁心生鄙夷之情,狠狠瞪了哥哥一眼,隨後自顧自地埋頭大吃起來。
歐陽清雲自從上次歐陽倩表演自殺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深刻地認識到,自已與歐陽倩之間的關係太過親暱,這讓劉曉撞見怎能不生氣呢!回到家後,當他瞥見劉曉那帶著怨怒的目光時,便心知肚明——一場算賬即將來臨。此刻的歐陽清雲,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而歐陽清月則對劉曉的態度感到十分困惑。她實在摸不透劉曉究竟是真的生氣了,還是隻是表面做做樣子。歐陽清月一心只想將歐陽倩和劉招娣趕出家門,並不希望因為此事導致大哥大嫂的感情出現裂痕。然而面對眼前的局面,她也束手無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歐陽清月決定先從自已的哥哥這裡尋找突破口,以維護哥哥嫂嫂那個美滿幸福的小家庭。當她看見哥哥走進書房時,便小心翼翼地尾隨其後,並毫不猶豫地開門見山:“哥哥啊,你是不是把我嫂子給惹怒啦?你準備怎樣去認錯呢?依我看,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恐怕今晚你連主臥的門都邁不進去咯!”又示意表示他哥哥可能得睡那張單薄的行軍床。
書房中的那張行軍床,可謂是歐陽家族的一項悠久傳統。每當歐陽家的男子惹怒了自家媳婦時,便會被迫接受一次來自行軍床的“特殊教育”。
曾經,歐陽清月好奇地詢問過自已的父親:為何書房裡要準備這樣一張簡陋的行軍床呢?畢竟,她曾去過其他人家的書房,那裡通常都擺放著一張舒適無比的床鋪。
歐陽傑微笑著解釋道:“這行軍床啊,睡上去可著實不太舒坦。若是稍作小憩倒還無妨,但若要在此過夜,恐怕就難以忍受了。如此一來,犯錯之人就能更快地認識到自身的過錯。”
歐陽清雲聽後,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小丫頭片子,閒事少管!還不快去睡覺,否則明天熊貓眼準保找上你!”他深知妹妹十分注重容貌,自然明白該從何處下手才能擊中要害。不得不說,作為兄長,他這一手倒是頗為高明。
歐陽清月聽到哥哥這樣說後,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倔強地表示今天要和他劃清界限:“哼,隨便你怎麼做!不過,如果讓我發現你膽敢欺負我嫂子,那可別怪我向媽媽告狀哦!”話一說完,她便氣呼呼地衝出了書房。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歐陽清雲緩緩走出書房時,一眼就瞧見了妹妹歐陽清月正滿臉笑容地朝自已走來。只見她快步上前,興致勃勃地說道:“哥哥呀,要不我傳授你幾招吧,保準能讓嫂嫂心花怒放!”
然而,歐陽清雲卻對妹妹投來一個輕蔑的眼神,並毫不客氣地回應道:“一邊兒涼快去!我追求你嫂嫂那會兒,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裡呢!昨晚只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你嫂嫂昨兒早睡了。”
歐陽清月聽著兄長這番強詞奪理的辯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直直盯著眼前這個既笨拙又死鴨子嘴硬的哥哥,質疑道:“真的不需要嗎?”
歐陽清雲甚至連想都沒想一下,果斷搖頭擺手,表示拒絕:“不不不,完全用不著!你就瞧好吧,想當年你哥我也是眾多女子夢寐以求的物件,哪用得著你這小鬼頭來指點迷津啊!”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又把自已的身體轉向自已的妹妹。
歐陽清月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哥哥真的後悔了不成?正想著呢,便聽到哥哥開口說道:“歐陽清月啊,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響。
歐陽清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哥哥,心裡不禁犯嘀咕,哥哥這思維怎麼跳得這麼快?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然而,歐陽清雲似乎並沒有在意妹妹的反應,繼續嘮叨道:“月月呀,你現在年紀還小著呢,不必著急談戀愛。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談戀愛,看我不打斷那小子的腿!”話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歐陽清月愣在原地。
“......”面對如此霸道的兄長,歐陽清月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對於這位只長歲數、不長心眼兒的哥哥能否順利擺平自家嫂嫂一事,歐陽清月實在深表懷疑。於是乎,到了晚上臨睡之際,她特地跑到屋外張望,想看看哥哥是否已經回到房中。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哥哥確實回來了。可誰承想,不出一分鐘的工夫,就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摔門聲——原來是哥哥又被嫂嫂給攆出了房間!
歐陽清雲剛剛又一次被他的妻子趕出了房門,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邁步走向書房準備稍作歇息。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瞥見了妹妹略帶嘲諷的目光正落在自已身上。
歐陽清雲頓時有些尷尬,但還是強撐著面子解釋道:“我......我只是工作還沒有做完,所以才到書房裡繼續辦公而已。”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歐陽清雲清楚地知道哥哥此刻正在死撐著面子,明明是被嫂子趕出門來,卻還要找藉口掩飾。她也不想再過多糾纏這個問題,畢竟她原本就是出來湊湊熱鬧的,既然戲已經看完了,自然該回去好好睡個美容覺了。
於是,她滿不在乎地回應道:“啊,對對對,哥哥真是太辛苦了,加班加點工作到這麼晚,趕緊去休息吧,晚安哦!”說完便轉身離去。
歐陽清雲怎會看不出妹妹眼中的不信呢?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堅信自已一定能夠成功哄好妻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直到了第五天清晨,歐陽清月終於見到哥哥精神煥發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當兩人的目光交匯時,歐陽清雲還故意向妹妹投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
歐陽清月見狀,一陣無語,心裡暗自嘀咕:“這是誰啊?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看著哥哥遠去的背影,歐陽清月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她小心翼翼地敲響了劉曉的房門。
劉曉看到自已小姑子偷偷摸摸的進來,一臉懵逼,又感覺有些好笑。
歐陽清月:“嫂子,你不生我哥的氣啦?”
劉曉搖了搖頭。
又看著小姑子滿臉狐疑的神情,劉曉連忙開口解釋道:“實際上呢,我對你哥哥的怨氣啊,第二天就煙消雲散啦!畢竟你哥跟歐陽倩之間啥事都沒有嘛,而且你哥也是猛地一下察覺到他跟歐陽倩走得有點近。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事先告訴我這些事,恐怕我還矇在鼓裡呢,自然也就不會想太多啦。”
劉曉心裡清楚得很,哪怕將來真有啥情況發生,那也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一個尚且年幼懵懂,另一個則剛剛意識到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又何須過多地責備他們呢?況且,歐陽清雲本身並無過錯呀!
這幾日以來,劉曉之所以有意刁難歐陽清雲,實則事出有因。要知道,倆孩子險些遭遇不測啊!說到底,這事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已太過愚鈍,竟然沒能識破劉招娣的廬山真面目。明明打心眼裡不待見劉招弟,卻依然熱忱地歡迎她登門造訪,甚至還親手給了她謀害自已親骨肉的可乘之機。每每想到此處,劉曉便懊悔不已……
看著歐陽清雲那副驚恐不安、戰戰兢兢的模樣,甚至還讓孩子們去拜佛以祈求擺脫厄運,劉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既好奇又好笑的情緒。尤其當她注意到歐陽清雲因害怕自已發怒而蜷縮在角落裡連大氣都不敢喘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真正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小姑子及時察覺並加以制止,既然如此,自已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動怒呢?
劉曉向來不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或者矯情滋事的人,在冷靜下來之後,她還是決定理智地權衡利弊。既然未發生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生活總得繼續下去。
歐陽清月踏出嫂子的房門,猛地深吸一口氣:“嗯!這個家沒有歐陽倩和劉招娣,空氣確實變得清新多了。”
今日正是劉招娣宣判刑罰的日子,由於歐陽清雲和劉曉忙於工作無法脫身,所以歐陽清月特別帶上歐陽蓁與歐陽詢一同前去法庭旁聽。
毫無疑問,劉招娣的故意謀殺行為已被確鑿無疑地認定下來。透過歐陽家族的精心策劃以及聘請頂尖律師的努力,預計劉招娣將會面臨最為嚴厲的刑罰判決。
這樣做不僅是要讓歐陽蓁和歐陽詢明白,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必定會受到應有的懲處,更是為了教導孩子們一個重要的道理:無論何時何地,做人都必須堅守底線。
當歐陽蓁聽到法官宣判劉招娣無期徒刑那一刻,她如釋重負般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彷彿一直壓在心口的巨石瞬間消散無蹤。她抬頭望向滿臉笑容的姑姑,心境頓時變得開闊明朗起來,情不自禁地與姑姑一同笑出聲來。
嶄新的人生即將展開篇章,一切從頭再來。而姑姑,則成為了她人生旅途中的知音良伴。
事情圓滿解決之後,老爺子便帶領著歐陽清月、歐陽蓁和歐陽詢一同返回了蘇市。然而,此次行程中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婦並未同行,原因在於他們希望能趕在孩子們開學前將所有工作處理妥當。
從海市到蘇市的距離並不遙遠,但這次大家選擇放棄駕車返程,轉而搭乘歐陽蓁首次體驗的高速列車。高鐵很穩,也帶給了歐陽蓁不同的心裡感覺,這次雖然已經是歐陽蓁第二次回了,可與第一次時的心裡感覺完全不同。
第一次心急如焚地趕回老家,原因無他,就是害怕家中出了事端。要知道那時除了姑姑待自已真心實意外,其餘人皆對自已視若無睹。正因如此,歐陽蓁擔憂此番歸家會重蹈覆轍,再度陷入那種孤立無援、茫然失措的困境之中。
而這一回則不同,歐陽蓁懷揣著輕鬆與期待踏上歸途。坐在疾馳的高鐵上,她悠然自得地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心情格外舒暢愉悅。
然而,當她終於抵達家門口時,卻遭遇了始料未及的一幕——七大姑八大姨將她團團圍住!剎那間,歐陽蓁的神經緊繃起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上次回家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情形啊!姑姑啊,您快來救救我吧!別掐我的臉蛋啦,還有誰在亂摸我的屁股,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