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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章 送走歐陽倩

劉曉終於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和自責,猛地撲向歐陽清月的肩頭,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一切都是因為我啊!如果我當初能夠剋制住那顆炫耀的心,沒有招惹這些麻煩人物,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留下劉招娣的大兒子,否則歐陽蓁也就不必在農村受苦受累長達十幾年之久,甚至險些丟掉性命。這全都是我的罪過呀!”

歐陽倩輕輕地拍打著劉曉的後背安慰道:“這並不是你的錯,即便當時你沒有將劉招娣的兒子開除,以他那種性格,遲早也會惹出其他事端。而且像劉招娣這樣貪得無厭、不知足的人,無論怎樣都會找上門來鬧事。所以說,即使時間倒流,結果可能依然如此。歸根結底,這事與你毫無關係。”

歐陽清雲默默地站在一旁註視著眼前的情景,心中五味雜陳。他暗自思忖,如果當初不是為了保護歐陽倩的自尊心,一心想要尋找她的親生父母,或許早就可以揭開真相,避免這場險些危及自已親生女兒生命安全的危機。此刻的他不禁感到懊悔不已,心情沉重複雜。

歐陽清雲心中五味雜陳,也滿心愧疚。

王追寧將劉招娣加害歐陽蓁及歐陽家的確鑿證據悉數轉交給歐陽清雲帶來的律師,表示相信以歐陽家律師團隊的專業能力定能迅速妥善地解決劉招娣之事。此時此刻,便是要讓劉招娣見識一下何為歐陽家的強大實力!

完成資料移交後的王追寧稍感輕鬆,但當他憶起手中尚握有關於劉招娣一家所犯其餘違法罪行之時,便謹慎地移步至歐陽家律師團隊處欲作進一步問詢。

待一切資訊交接完畢眾人正欲返程之際,歐陽清月忽地聽聞身旁傳來人聲,經此提醒她才驚覺自已險些遺忘一事。

劉志文夫婦聞得有關愛女之訊息後喜不自勝,內心滿溢著期待與希望——此次終將得見親女一面!於是二人精心挑選出自身最為得體之衣物,沐浴洗髮潔身淨面,先是向工地告假,隨後方才啟程前去迎接愛女歸來。想到等會女兒過來,看到這麼差的居住環境,於是耐心的又把房間好好的收拾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踏上了旅程。從海市郊區到市中心公安局這段路程並不算短,兩人先是乘坐公交車,然後換乘地鐵,歷經整整三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一走進公安局,劉志文和妻子便被眼前眾多年輕貌美的女孩吸引住了目光。然而此刻,他們心中更關心的卻是未來自已孩子會長成什麼模樣。帶著滿心的急切與期待,他們匆匆忙忙地趕到前臺尋求幫助。

儘管劉志文夫婦出門前特意整理了一番,但炎熱的天氣以及匆忙的行程讓他們早已大汗淋漓、渾身溼透。那股濃烈的汗味順著空氣飄散開來,鑽進了正呆立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歐陽倩鼻中。她本能地瞥了一眼,隨即迅速捂住鼻子,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嫌棄之情。

對於歐陽倩這樣養尊處優的人來說,如此狼狽奔波的場景實在是生平頭一次見到。她對這類生活艱辛之人充滿了鄙夷,一心只想著儘快逃離這個地方,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已香氣撲鼻的床鋪上。

劉志文自然注意到了歐陽倩眼中的不屑,但類似的目光他已見過太多,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此時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看法,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解決問題之上,所以早就免疫了,現在找自已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歐陽清月自然注意到了歐陽倩的小動作,但並未出聲制止。當聽見劉志文詢問尋找女兒之事時,她邁步向前行去。

歐陽倩眼看著自家姑姑朝著剛才那名渾身散發著異味的男子走去,臉上先浮現出一絲困惑之色,然而短短不到十秒鐘時間,她的面色驟然劇變,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歐陽清月來到劉志文跟前,直截了當地發問:“您好,請問您是否就是劉志文先生呢?”

劉志文凝視著這位肌膚白皙、雙眸靈動的清麗少女朝自已走來,內心不禁湧起一陣激盪。莫非這位宛如仙子般美麗動人的女孩便是自已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他滿含期待與興奮地望著歐陽清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示意。

歐陽清月得到肯定答覆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輕聲說道:“您好,我今日曾致電於您。現在,請允許我為您做個介紹。”說話間,她伸手將站立在一側的歐陽倩拉近身旁,然後繼續開口道:“倘若我們能夠證實劉招娣確係您的姐姐,那麼便能百分之百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子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就在歐陽倩被拉過去介紹的那一剎那間,彷彿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她,她的世界瞬間崩塌,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絕望之中。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她的身體像失去支撐一般癱軟在地,眼前一黑便暈厥過去。幸運的是,歐陽清月恰好站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即將倒下的歐陽倩。

原本計劃給歐陽倩尋找親生父母的行動,因歐陽倩的突然昏厥不得不戛然而止。然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歐陽清月仍然決定將歐陽倩與劉志文的頭髮交給自已的哥哥歐陽清雲,委託他前往專業機構進行親子鑑定。安排好一切後,歐陽清月帶著昏迷不醒的歐陽倩返回家中。畢竟在尚未明確真相之前,即使歐陽清月心中再怎麼想要將歐陽倩送走,也絕不會讓一個處於昏迷狀態的人離開。

歐陽清月和歐陽蓁小心翼翼地將歐陽倩送回到她的房間,安置妥當後便不再過多打擾。她們深知歐陽倩昏倒的緣由,所以並未選擇將其送往醫院就診。

沒過多久,處理完後續事宜的歐陽清雲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回到家中。他輕聲呼喚著孩子們下樓用餐,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毒蛇終於被揪出,他的內心也稍稍輕鬆了一些。

從晨曦初露至夜幕降臨,一整天下來,全家人都在忙碌地處理各種事務,以至於幾乎沒能正經吃上幾口飯。此刻,每個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當香噴噴的飯菜被端上桌時,他們迫不及待地紛紛落座,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歐陽清雲將飯菜擺放好後,看著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坐到餐桌前,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然而,就在這時,她注意到有一個座位是空的——那是歐陽倩的位置。儘管這個孩子是被帶回家來的,但也不能放任不管。歐陽清雲對歐陽倩的感情十分複雜,但她仍然決定前往房間檢視一下歐陽倩的情況。

輕輕推開房門,卻不見人影。擔心對方可能在洗手間而聽不到聲音,歐陽清雲便邁步走進屋內。可眼前的景象讓她驚愕不已,手一抖,不小心碰倒了旁邊放置的杯子,瞬間摔得粉碎。

歐陽清雲失聲驚叫:“倩倩,你還好嗎?倩倩,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原本正在等待開飯的家人們聞聲急忙趕來。

眾人衝進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面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氣地躺在浴缸中的歐陽倩,以及沿著她手腕流淌而出、漸漸在水中泛起淡淡紅暈的鮮血……。

歐陽清月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暗自思忖道:“歐陽倩這丫頭絕對不是真心想要輕生,她不過是想借此鬧出點動靜罷了。”若是真想尋死,怎會連房門也不上鎖?而且自已並未聽聞廁所有任何踹門的聲響,顯然廁所門原本就是敞開著的。再看歐陽倩手腕處流出的鮮血速度並不急促,意味著傷勢並無大礙。而浴缸四周散落的星星點點血跡更是暗示出,她的自殘行為大約是在歐陽清雲回來呼喚大家下樓用餐之後方才開始的。歐陽倩哪有那份膽量真正去尋死啊!

歐陽清月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佇立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與此同時,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皆驚恐萬分。

歐陽清雲對歐陽倩尚懷有一絲父女情誼,此刻他的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焦急地喊道:“倩倩啊!你若遇到何事,儘管向爸爸媽媽傾訴,千萬莫要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啊!快快快,趕緊撥打 120 急救電話!”

劉曉雖對歐陽倩心存不滿,但目睹眼前這一幕亦不禁驚得目瞪口呆。畢竟歐陽倩乃是她悉心栽培且寵愛有加、視如已出般教養了十餘年之人,就算因為有了成見,也不代表能眼看著她去尋死呀!

劉曉心急如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乎快要哭出來:“倩倩啊!我明白今日之事令你無法承受,但你千萬不能輕生啊!人生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去生命,便一無所有了。乖,快快從浴缸裡出來,咱們馬上去醫院。”

此時的歐陽倩面容憔悴不堪,水漬浸透了她的衣裳,單薄的衣物緊緊貼附在她瘦弱的身軀上,與昔日那個白淨可人的形象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歐陽倩緩緩張開嘴,聲音低沉而又顫抖:“爸爸媽媽,請不要再勸說我了。若非因為我那些道貌岸然的親戚們,歐陽家怎會落得如此田地?歐陽蓁姐姐也不至於險些慘死,更不會在農村受苦受累長達十餘載。而我呢,卻頂替她在這裡享受了這麼久的榮華富貴,這一切都是我虧欠她的,也是我那群所謂的親人們虧欠你們的。這全是我的過錯,如果我從未降臨到這個世上,你們也許就不會遭遇那些人,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的罪過啊!”

歐陽倩說的異常激動,甚至把自已腦袋埋進水裡進行自殘般的表現。

嚇得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妻倆急忙把她從水裡撈出來,生怕憋著她。

歐陽清雲連忙擺手搖頭,急切地解釋道:“不不不,這一切都與你毫無瓜葛呀!那時的你方才降生人世,天真無邪、一無所知,又怎能將這些罪責歸咎於你呢?若真要追根究底,那隻能譴責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怪罪他們心腸歹毒啊!而你並未有過半分過錯,這絕非你之過,我們無力左右他人,但倩倩啊,切不可因他人之過而自殘自傷吶。”

劉曉聽聞歐陽清雲所言,亦隨聲附和道:“對啊對啊,這些都是那些心思歹毒的人的問題,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想當年,你也才剛剛出生,對所有的一切都無能為力,更沒有辦法去阻止。我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去怪你的,這段時間爸爸媽媽可能對你有些疏忽。你是不是在怪我們?讓我們共同聊聊天可以嘛?”

歐陽詢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雖然有些焦慮,但當他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時,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忍不住大聲喊道:“哼!總算是她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知道自已對不起我們家!”

自從豆包那件事之後,歐陽詢徹底明白了歐陽倩絕非善類。她曾經對待豆包的所作所為,與她姑姑如出一轍。不,甚至可以說,兩者之間還是存在差別的。對於歐陽倩而言,一個是人,而另一個只是動物而已。可見,歐陽倩的心腸也是如此狠毒!

歐陽倩和她的姑姑、奶奶一樣壞透了頂。不過,她承認虧欠歐陽家倒是一件好事。儘管如此,歐陽詢仍然堅信歐陽倩算不上一個好人。

此時此刻,歐陽清月靜靜地站在一邊,默默地注視著這場鬧劇。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歐陽倩如今仍在做著毫無意義的抗爭,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會加速歐陽清月將她驅逐出門的步伐。

歐陽倩緩緩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們充滿憂慮的眼神,聲音哽咽著說道:“爸爸媽媽,你們真的不怨恨我嗎?可是我無法寬恕自已,更難以諒解我的那些家人。他們竟然能對歐陽蓁做出如此惡劣之事,要我今後與這般狠毒之人共同生活,倒不如賜予我一死更為痛快!”

哎呀呀,這下子總算明白歐陽倩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原來她之前費心地鋪陳那麼久,全都是衝著這個目的而來啊。

說白了,無非就是不樂意跟自已的生身父母待一塊兒唄,說得再難聽點,簡直就是鐵了心要死死抱住歐陽家不放呢。

歐陽倩壓根兒就沒有絲毫輕生之念,恰恰相反,她比任何人都頭腦清晰、心知肚明。想必當初在公安局裡鬧得雞飛狗跳那會兒,歐陽蓁便已盤算好了這所有的一切,她早就給自已安排妥當了退路。

她心裡很清楚,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婦一直以來都對自已格外偏愛。只要她表現得柔弱一些,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劉曉夫妻必定會心生憐憫,不再追究此事。

然而,今日當她見到自已的親生父母時,內心的失望之情愈發濃烈,以至於情緒激動之下,當場暈厥過去。好在她及時暈倒,否則恐怕會被歐陽清月毫不留情地驅逐出門。

如今看來,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充分利用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妻倆的心軟之處。畢竟當年之事發生時,自已尚處於襁褓之中,對一切茫然無知。只需誠懇認錯、態度軟化,他們想必也不會再將責任歸咎於已。而且看到自已如此可憐兮兮,或許就不忍心將自已趕走了。

歐陽倩對此心知肚明,因此才會算準時間,在歐陽清雲歸家之後精心策劃並演出了這場鬧劇。

歐陽清月洞悉真相後,不禁氣得笑出聲來,心想:“果真是本性難移啊!”

可笑的是,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妻二人渾然不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專門針對他倆設下的陰謀罷了。,還在溫柔勸導:“沒關係,你不想和親生你爸爸媽媽住,就繼續留下來,反正我們歐陽家也養得起你,只要你願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聽到這些話後,原本情緒激動的歐陽倩如遭雷擊般,身體猛地一顫,但她迅速恢復平靜,並用楚楚可憐的語氣說道:“真的嗎?爸媽,你們真的願意讓我繼續待在家中嗎?你們真的不會責怪我嗎?”說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目睹著眼前這荒謬可笑的場景,歐陽清月無奈地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目光很快與王甜甜交匯。王甜甜果然不負眾望,一開口便如同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清雲哥哥、曉曉嫂嫂啊,你們還是趕緊把歐陽倩從水裡撈起來吧!再晚一會兒,水可就要變涼啦。哦,對了,千萬別忘了給歐陽倩包紮一下手腕上的傷口哦,不然等會兒傷口都要自動癒合嘍!”

歐陽清雲下意識地將手伸進水中試探,水溫的確是溫熱宜人的,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再看向歐陽倩手腕處的傷痕,發現那裡早已不再有鮮血流出。

面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婦二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無比。此時此刻,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無法猜到的呢?所有的謎團似乎都在這一刻被解開,真相大白於天下。

歐陽清月邁步向前,出聲終結了這片死寂:“你如此痛哭流涕,究竟所為何事?自始至終,可曾有人言明要驅你離去?你在此處喋喋不休地自我強調,豈不是無趣之極?亦或說,你根本就是不願離開,方才鬧出這般動靜吧?”

歐陽倩心知肚明自身那點小九九已被識破,面色不禁微微一變。

歐陽清雲雖心有揣測,但見歐陽倩神色委實不佳,當即狠狠瞪了歐陽清月一眼,嗔怪道:“月月,此際切莫再戲謔了,倩倩心緒方定,你於此時激怒她作甚?莫非還嫌家中不夠混亂不成?”

歐陽清月輕哼一聲,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本就是如此,無人表示欲令她離開,她卻反覆唸叨,不知情者恐會誤以為她乃故意撒潑耍賴,不肯離去呢!”

一旁的歐陽詢聽聞後頻頻頷首,表示贊同。此刻,他終於明白心中那份怪異感源自何處——此前,他與歐陽蓁便一直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猜測著歐陽倩的意圖,但誰也不敢輕易點破。如今見姑姑主動開口,二人欽佩之情油然而生,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歐陽清月身上。

歐陽倩得知歐陽清雲支援自已留在家中,頓時滿心委屈:“我沒有別的想法呀,我只是真心捨不得爸爸媽媽,所以才想要留下來啊!況且去到那邊以後,周圍全是陌生人,而且他們還心懷叵測,我實在不願與他們共同生活。要是姑姑覺得我待在家裡會讓您感到為難,那我馬上離開便是,絕不會給姑姑添麻煩的。”

歐陽清雲急忙打斷她:“別這麼說!月月可沒這個意思哦,倩倩你也別胡思亂想啦,你們倆都消停一會兒吧!”

歐陽倩立刻閉上嘴巴,擺出一副乖巧可人、善解人意的模樣。畢竟,在“乖巧懂事”這方面,她一向都是駕輕就熟的。

只可惜,歐陽清月可不是什麼乖巧懂事的主兒!歐陽倩都插到她身上了,歐陽清月的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士士可忍,綠茶不可忍!歐陽清月還偏不閉嘴了:“大哥,你就這麼同意歐陽倩繼續留在家裡不好吧?以前那是沒找到她的親生父母,現在她親生父母都已經找到,而且他親生父母找她找了十多年,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人家好不容易找到自已的女兒,你總不能不還給人家吧!聽說人家為了這一個女兒連兒子都不願意多生,所有的錢都花在了找女兒的事情上。歐陽倩留在歐陽家就說的過去了?”

歐陽清月把“親生父母”四個字咬字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