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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劉招娣被抓

警方看完影片後,面色凝重,他們毫不猶豫地將對劉招娣的傳喚升級為正式逮捕,並用手銬將其緊緊銬住——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就是一場蓄意謀殺!

歐陽清月根本無暇顧及已然暈厥在地的劉曉,她匆匆與哥哥歐陽清雲打過招呼之後,便立刻領著歐陽詢以及王甜甜一同出了門,心急如焚地踏上尋找歐陽蓁之路。

其實當眾人目睹歐陽蓁墜入河中那一幕時,心中都非常清楚,歐陽蓁恐怕已是凶多吉少。檢視過監控記錄後發現,劉招娣於七點十五分將歐陽蓁推入水中,而此時此刻已臨近十點半,距離事發已有三個多小時之久。

一行三人乘坐警車抵達目的地安橋後,便與隨行而來的警察兵分兩路,分別沿河流下游展開搜尋工作。

夜深人靜,路面上幾乎不見行人蹤影。公安部門特別調集了專業救援人員協助打撈工作。

歐陽清月獨自一人跟隨警方順著河道仔細找尋,她不斷呼喊著歐陽蓁的名字,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而另一側的河道,則由歐陽詢和王甜甜負責搜尋。

夜晚的河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寥寥幾盞路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但其中大部分已經損壞,無法正常照明。歐陽清月領著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當他們走到距離橋樑大約五百米處時,突然聽到一陣呼喊聲:“姑姑!”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屏息凝神。歐陽清月手持手電筒,朝著河邊照射過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聳立在河中,距離河岸約有五米之遙。而在那塊石頭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緊緊抱住河中高聳的岩石。

歐陽清月定睛一看,心中一緊,那人影分明就是歐陽蓁!若不是身後緊跟著的警察及時拉住她,恐怕她早已縱身跳入河中。

當消防員戰士們將歐陽蓁從石頭上抬至河道邊時,歐陽清月忍不住洗了洗鼻子,又狠狠地咬了咬牙,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悲痛與焦急。

她快步上前,緊緊握住歐陽蓁的手,輕聲呼喚道:“歐陽蓁!”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一路護送歐陽蓁進入醫院,歐陽清月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彷彿這樣就能給她帶來一絲力量和安慰。直到看著歐陽蓁被推進病房,歐陽清月才緩緩鬆開手。

此時的她疲憊不堪,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歐陽詢、歐陽清雲以及劉曉夫婦匆匆趕到醫院,然而歐陽清月依舊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毫無反應。

歐陽詢瞪大眼睛,緊盯著急救室那刺眼的紅燈,心中懊悔不已。他猛地抬手,用力扇了自已一個耳光,淚水奪眶而出:“都是我的錯!姑姑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可我還是如此粗枝大葉......嗚嗚嗚......”

劉曉則像雕塑一般,呆呆地望著急救室,一動不動。最後,她在一旁的歐陽清雲攙扶下,緩緩坐到長椅上,與歐陽清月並肩而坐。

當歐陽清月聽到歐陽詢自責自罰時,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目光依舊凝視著急救室的大門,喃喃低語道:“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歐陽蓁擋住了劉招娣的去路。”

話音未落,歐陽清月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如鷹隼般死盯著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婦二人,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問道:“哥哥、嫂嫂,你們可知我去了何處?”不等兩人答話,她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去了徽縣,你們猜猜看,我在那裡發現了什麼?”哦,天吶!你們一直心懷感激、無比敬重的救命恩人,竟然就是那個妄圖奪走你們寶貝兒女性命之人!而你們特別偏愛寵溺的女兒歐陽倩,實際上正是她的親侄女啊!哈哈哈!

歐陽詢驚恐萬分地盯著自已的姑姑,心中暗自思忖:難道姑姑發瘋了不成?

然而,歐陽清雲和劉曉夫婦二人則瞪大了雙眼,直直地望向歐陽清月,急切盼望著她能接著往下說。

可惜,歐陽清月並未如他們所願繼續講述下去。因為就在此時,她瞥見歐陽蓁正被醫生從急救病房緩緩推出。

當看到歐陽蓁平安無事地被送入普通病房時,歐陽清月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平靜了一些。

“這位小姑娘由於體力透支過度導致虛脫,此外腿部還有些骨折,並且胃部也灌入了大量河水。目前需要住院觀察幾日,以防引發肺炎。今晚你們可以安排一個人在此陪護過夜。”醫生囑咐道。

說完醫生就走了。

原本應該舉行一場選舉,但事實上,卻是劉曉憑藉著一已之力將其他三個人驅逐出門。歐陽清月奔波一整天,確實感到疲憊不堪。有人照料也是好事一樁,畢竟她需要養精蓄銳,因為明天將會面臨一場激烈的戰鬥。

歐陽詢向來都是歐陽清月的小跟班,眼見著姑姑離開,便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歐陽清月注意到歐陽清雲似乎有意留下,於是果斷喊道:\"哥哥,送我們回家吧!這次為了你的事情,我可是費盡心力啊。等回到家,我會給你看樣東西,然後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因為明天可是有一場艱難的戰役等待著我們呢。\"

歐陽清月回到家中,立刻將先前歐陽倩與穆稜在背後議論哥哥嫂嫂是非的那段錄音轉發給了歐陽清雲。她已不再耐煩慢條斯理地去改變歐陽清雲對歐陽倩的感情,此刻只覺得心好累,而且看著自已的哥哥也越來越不順眼。乾脆就讓他難受一下好了。

歐陽清雲呆呆地坐在床邊,眼神迷茫,滿臉都是疲憊和困惑。他實在想不通,為何今日之事會發展成這般模樣,自已竟全然摸不著頭腦。他默默地盯著妹妹傳來的東西,猶豫片刻後,還是輕點螢幕,開啟了播放鍵。

房間內異常靜謐,唯有歐陽清雲那顆逐漸發涼的心,在寂靜中微微顫抖著。

一夜無夢的歐陽清月次日清晨便早早醒來。她翻開手機,找到昨日王甜甜發給自已的、劉招娣弟弟劉志文的號碼。略作停頓,歐陽清月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撥通了這個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劉志文嗎?\" 電話那頭幾乎瞬間傳來回應聲。

\"你好,我是劉志文,請問找我有何事?\" 對方語氣平靜,但歐陽清月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得到肯定答覆後,歐陽清月趕忙說道:\"是這樣的,您女兒的下落我們已經有線索了,請您方便的時候來一趟海市公安局吧。\"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突然陷入沉默,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歐陽清月不禁心生疑慮,難道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她連忙檢視手機螢幕,確認通話並未中斷,這才稍稍安心。

\"你好,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還好嗎?\" 歐陽清月試探性地問道,希望能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寂。

對面突然傳來大喘氣,歐陽清月一臉疑惑的聽著。

劉志文突然接到一個訊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他的心臟——他們失蹤多年的女兒終於有下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好訊息令他驚愕不已,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些年來,劉志文一直在工地上辛勤勞作,每天都要付出巨大的體力勞動。雖然這份工作辛苦異常,但收入相對較高,可以維持家庭生計。而他的妻子呂秀珍同樣不辭辛勞地跟隨丈夫一起在工地上打拼,並利用閒暇時間撿拾垃圾以增加微薄的收入貼補家用。

此次,他們隨包工頭兒來到繁華的海市謀生。這裡雖薪資豐厚,但生活成本高昂,因此夫婦二人處處節儉,除了尋找女兒所需的開支外幾乎捨不得多花一分錢。

然而,前幾年他們卻頻繁接到一些神秘電話,聲稱已找到他們的女兒並要求匯款。滿心歡喜的劉志文與呂秀珍毫不猶豫地將錢款轉出,希望能早日與愛女團聚。誰知,一旦轉賬完成,對方便立即拉黑了他們所有聯絡方式。不久之後,警方找上了門,告知他們遭遇了騙局,並告誡今後切勿輕信任何要求轉賬的陌生人,以免再次上當受騙。

可夫妻倆又怎能錯過有關女兒的任何訊息呢?哪怕僅存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他們都會選擇堅信不疑,但每次都是滿懷希望而去,最終卻只能失望而歸。生活的壓力迫使他們不得不咬緊牙關,勒緊褲腰帶,繼續埋頭苦幹下去。

然而,這一次接到歐陽倩打來的電話時,情況卻有所不同。電話那頭詳細地告知了劉志文具體的地址,劉志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預感——這個訊息極有可能是真實可靠的!他們朝思暮想的女兒即將回到身邊!正因如此,劉志文激動得竟然一時語塞,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劉志文從內心深處疼愛著自已的女兒,自從將她遺棄之後,他始終深感愧疚。為了能夠尋回這位失散多年的寶貝女兒,無論經歷多少艱辛困苦,他都認為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在這時,呂秀珍看到丈夫呆呆站在原地發愣的樣子,不禁心生疑惑,連忙走上前急切地問道:“志文,你到底怎麼啦?”

呂秀珍一開口說話,聲音便順著電話線傳到了歐陽清月那裡。原本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的歐陽清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將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您好,請問您現在方便來海市公安局一趟嗎?你們的女兒正在公安局裡等著你們呢。”

呂秀珍向來是一個行事果斷、雷厲風行的人。當她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訊息時,也不禁愣住了,但她很快回過神來,迅速從丈夫手中搶走電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方便方便,我們這會兒就在海市的郊區呢,離得可能有點遠,麻煩稍等我們一會兒哈。”

聽到對方表示願意前來,歐陽清月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在此之前,她曾經暗自揣測過,或許劉志文夫婦早已生下其他孩子,對於這個剛剛降生便被調換走的女兒,恐怕並不會有太多感情。然而,從今天這通電話中的語氣判斷,事實顯然並非如此。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十分在意這個女兒。

歐陽清月輕輕叩響了歐陽倩的房門,告訴她整理好東西,待會兒和自已一同前往公安局。

歐陽倩內心充滿了惶恐與不安。昨天,她原本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卻突然聽聞警察找上門來,並將劉招娣帶走了。此外,她也曾耳聞歐陽清月四處尋找歐陽蓁的訊息,說不定歐陽蓁遭遇了某種不測,而這一切或許都與劉招娣有關。

歐陽倩暗自思忖著各種可能性:也許歐陽蓁已經慘遭劉招娣毒手;也許歐陽蓁僥倖逃過一劫;又或者自已能夠從此永遠留在歐陽家,獨享父母的關愛;甚至可能明天歐陽清月就會將自已逐出家門……

無數個念頭在歐陽倩腦海中盤旋,讓她整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歐陽清雲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帶著歐陽倩、歐陽清月、歐陽詢以及王甜甜一同趕往昨日去過的那家公安局。歐陽清月實在不願與歐陽倩同坐一輛車,於是毫不客氣地將她趕到了副駕駛座上。當看到歐陽倩和歐陽清雲那佈滿血絲的雙眼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對於歐陽清月來說,今天正是剷除家中所有不穩定因素的絕佳時機,她的心情異常激動。

歐陽清月今天早上特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哥哥歐陽清雲看歐陽倩的眼神,嗯,非常好,那是一種略帶複雜情緒的眼神,再加上他臉上明顯的黑眼圈,歐陽清月對此感到十分滿意。

當他們到達公安局的時候,劉招娣剛剛被帶出審訊室,歐陽清月見狀立刻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歐陽清月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對著劉招娣就是一頓暴打。

\"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竟然膽敢謀害我侄女的性命,還把她推進河裡!我要打死你!你不好好做人,偏要去當個殺人犯!難道你沒有生過孩子嗎?老天爺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你這種毒婦!你一定會遭到報應,不得好死!\"

王甜甜原本想要拉住歐陽清月,但看到警察向後退了一步的動作後,心裡暗自慶幸自已沒有出手阻攔。

由於時間尚早,公安局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是因為昨晚喝醉酒躺在馬路上被警察帶回來的;還有些家長則是前來贖回昨晚打架鬧事的孩子。總之,這裡人頭攢動,人員繁雜。起初,周圍的人們看到一個小姑娘跑到公安局打人,都不禁感到詫異,紛紛猜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好心群眾擔心不已,生怕小姑娘一時衝動打人惹上官司被拘留。他們本想上前勸阻一番,但當聽到小姑娘口中吐出\"殺人犯\"三個字時,再看到原本守在被打婦女身旁的警察竟然悄悄後退一步,便心知肚明此事恐怕早已得到默許。於是眾人也只能站在一旁,憤怒地譴責著。

更有甚者,趁著場面混亂之際,不時地向那名婦女踹上一腳。人們紛紛議論道:\"毆打這樣的人竟會被扣上'殺人犯'的帽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聽說是她謀害了一名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孩,昨晚屍體才剛剛從河裡打撈上來呢!\"原來此人昨日因有事而留宿於公安局內,恰巧得知了此事,並將其公之於眾。

聽聞此言,周圍一片譁然。\"如此兇殘至極,這女人怕是手上沾滿了不少鮮血吧!一定要徹查清楚才行!\"有人憤憤不平地喊道。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幾乎每個人都知曉了劉招娣所犯下的罪行。

現場竟無一人上前拉住歐陽清月,更有甚者,還妄圖暗中再踹上一腳,但當他們注意到一旁警察嚴厲的眼神時,只得悻悻然作罷。

此時的歐陽清月已使出渾身解數毆打劉招娣,卻仍未解心頭之恨。落在後方的歐陽詢見狀,亦如猛虎般猛衝向前。待聽清自家小姑姑口中不斷重複著\"殺人犯\"三字後,他立刻明白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他媽的!竟敢謀害我姐姐,看老子不揍死你!\"

盛怒之下的歐陽詢飛身撲向劉招娣,並揮出一拳。然而就在他準備再次出手時,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警察攔下。這小姑娘身形嬌小,打人尚不至如此嚴重,打就打了,看著也不會出事;可這位身材魁梧的少年若再多施加幾分力道,恐怕就要鬧出人命來了。

且說劉招娣在被強行押送至公安局途中,曾拼死反抗。她實在難以置信警方行動如此迅速,起初抵死不認罪行。直到公安審問人員掏出了那段她將歐陽蓁推入河中的監控錄影時,她依然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肯承認自已所犯下的罪行。然而由於監控畫面中並沒有拍到嫌疑人的臉部特徵,這使得警方一時也無可奈何。於是他們決定將影片放大後拿給她看,但沒想到面對如此確鑿的證據,她竟然還能毫不避諱地矢口否認,也算是拒絕了自首。

此時此刻,歐陽清月早已不想再繼續糾纏於此事。畢竟當務之急是等待醫院裡的歐陽蓁甦醒過來,所以她需要先過去探望一下。此外,她還主動給警方留下了王追寧律師的聯絡方式,表示願意全力配合警方調查有關劉招娣的所有犯罪行為。

而另一邊的歐陽倩則始終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她親眼目睹了劉招娣遭受毒打的場景,甚至連警察都對此置之不理,任由家屬們盡情發洩情緒。這讓歐陽倩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難道說歐陽蓁真的......難道說她從此以後再也不必擔心被送回那個陌生的家庭了嗎?

歐陽清月一眼便看穿了歐陽倩內心的想法,但眼下她實在無暇顧及其他,只是暗自思考是否應該將歐陽倩留在公安局,好讓她在此等候自已的親生父母到來。,可看著歐陽倩又一直跟著他們幾個人,也就沒說什麼,讓她跟著了。

只是囑託了坐在前廳的小哥,讓他遇上有人來找親生女兒的,就通知一下她。

歐陽倩也聽到了這句話,彷彿一道晴天霹靂在她腦海中炸響,她心中原本堅固的防線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小姑姑歐陽清月竟然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這個訊息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了她最後的心理防線,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恐懼、無助、絕望……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讓她無法再待在公安局門口一步。她腳步踉蹌,失魂落魄地跟著前往醫院的車輛,彷彿整個世界都離她遠去。

他們是在醫院門口打車離開的。歐陽清雲作為家長和監護人,此時此刻必須要有所行動。儘管他與歐陽蓁之間並無太多親密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容忍別人傷害自已的女兒。他手中從不缺少優秀的律師資源,更何況他的妹妹早已聘請了擅長刑偵領域的大律師,掌握著大量關於劉招娣犯罪行為的確鑿證據。

當歐陽蓁看到歐陽清月走進病房時,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在這個家庭中,她最為依賴和親近的人便是這位小姑姑。即使是剛剛甦醒過來,面對母親那紅腫的雙眼,歐陽蓁內心似乎也並未泛起太大的漣漪。

然而,只有當她見到歐陽清月的那一刻,所有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出口,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她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已的悲痛,險些失控。只差那麼一點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