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線?”純鈞活了這大半輩子,從未見過還有如此離譜的功法。
這小子戰力驚人不說,晉升手段還特娘這麼別緻。
而且自己的那點破事,在這小屁兒孩眼裡根本就是個笑話。
“是的前輩,我也很苦惱啊。”
青年撓了撓頭,還有些不情不願,他真的不是故意看別人隱私的,有時候實在是……
“無妨,你該下山下山,這劍你也拿著,如果有機會碰到那幾十位,幫師叔帶個好。”純鈞抹了一把眼淚,鬱悶的離開了。
蘇恆無奈,只好收下,隨即去了平時靜坐的懸崖,因為他收到了比翼鳥的傳音。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那怪鳥撲騰著巨大的翅膀緩緩落地,它的身形,比以前更大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領悟別的神通。
“主人。”雙兒的少女音依舊那般乾淨。
“嗯,情況怎樣了?”蘇恆問道。
“那個小女孩兒會與主人一道下山,顧風不會參與,而且他的手段好像不只限於掠奪氣運了。”
“怎麼講?”
“雙修。”飛飛接過話來。
“明白了。”
蘇恆蹙了蹙眉頭,聯想到楚塵的那把劍,明面上是宗主要的,私下怕不是已經被顧風預訂了。
不用掠奪也能變強,這倒是讓自己措手不及……
純鈞峰,閉關之地,龔安和沒想到蘇恆這時候會找上門來。“師弟,你怎麼來了。”
“師兄,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會顛覆你的修行觀,但是,務必聽我講完。”
“師弟說便是,為兄信你。”
純鈞峰的人有一個相當好的優點,就是隻要選擇了相信,就能做到不多想,不多問,不多猶豫。
接下來,蘇恆又將方才與純鈞劍主的談話大概敘述了一遍,唯獨不同的是,他向龔安和介紹了情緣種。
之前離開離興城時,他曾給岑憶霜留了一顆,也不知道現在用上了沒有。
就算用上了,短時間內沒有反饋也很正常,他只要等著便是。
這東西,一是隻能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二則因為被播種之人至多隻能比情緣樞機高一個大境界。
所以,他選擇了龔安和。
“師弟是想把這情緣種種我身上?”
“是,師兄,顧風的事情你也知道些許,同為少劍主,你們有可能會對上,我希望你能幫我限制住他,待我回來,就是他魂歸離興之日!”
蘇恆自然是意識到危機感的,他不能再放任顧風成長了,此時離開,看似是壞事,實則不然。
起碼龔安和相較於他,對紫陽宗的瞭解要深的多,知道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
“好,我接了。”
“麻煩師兄了。”
……
歷練前夜,王千柔結束了一天的修行,卸下一身的疲憊回了住所。
架桶接水,鋪花解衣。
一具近乎完美的嬌軀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她伸出藕臂捂著自己胸口,緊緻修長的玉腿輕邁而入,那泛著清香的熱水緩緩的浸到了她的天鵝頸。
女子一聲輕吟,靠著邊緣閉目養神。
自從蘇恆來了這兒,她都好久沒有如此放鬆過了。
月色如水,灑落在這靜謐旖旎的房內,蒸汽繚繞在空中,朦朧而愜意。
“咚咚!”
門外的兩聲悶響,打破了女子短暫的安靜,她忍不住揮著粉拳砸向水面,那股升騰起來的怒火恨不得能把整個房間撕碎。
她以前從不這樣的……
“誰?”
“我。”
“滾!”
“好的。”
王千柔怎能不知道這是誰,這個人哪怕燒成灰揚一地,她也能認出來。
這個混蛋!
她試著放空自己的腦袋不再想關於這個人的種種,可人就是如此複雜,越想反而越氣。
“混蛋!滾進來!”
她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句話,卻忘了自己此刻還光著身子,就算有木桶掩護,但孤男寡女,氣氛曖昧,總是有些不合適的。
“你讓我進來的啊,我可沒有違揹你的意願啊!你可別告我啊!”
青年推門而入,不出意外,果然是爛大街的撞破沐浴情節。
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如果為了所謂什麼狗屁反轉就錯過如此養心悅目的一幅畫,那簡直是有違天理。
能看一眼是一眼,這個女人雖然可恨,但身材和顏值還是很能打的。
“喂!你幹什麼?你這女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青年正想著如何化解尷尬,忽然兩盞大燈打到了他的臉上,使他無處躲閃。
眼睛火辣辣的刺痛。
“混蛋,我要殺了你!”王千柔已經完全沒了理智,纖手一伸,長劍握在手,隨便裹了裹浴袍就要衝出來。
蘇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大燈追著晃的感覺,舞臺就這麼大,他彷彿躲到哪都能瞬間被揪出來。
我真不是主角啊喂!
“臭娘們,你瘋了!”
“混蛋!我現在就要殺了你,有本事別躲!”王千柔咬牙切齒,彷彿蘇恆就在她的口中,那銀牙的摩擦聲就是這個混蛋骨骼碎裂之聲。
“師姐,在嗎?”
此時,王千柔終於將青年殺到了門口,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如一盆冷水澆向了女子頭頂。
“周訥,滾出去!再進一步,我連你一起殺!”
眼下後者三步便達,就算止住也將這大開著的門內的風光一覽無餘了。
而王千柔,還往哪兒躲?
她的面前,只有蘇恆這具還算高大、挺拔的身體了,於是……
“師姐,你和小師弟…”
在周訥的視角下,蘇恆在外,王千柔在內,前者的背部直挺挺的立在他面前,後者緊緊貼著前者,隱約能看到房內倒地的木桶。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有了小師弟,師姐的蒼玉想必這輩子都不會愁了,我們這瞎擔心什麼呢?加油哦,師姐!”周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吹著口哨悠閒的走了。
留下這尷尬的二人在風中凌亂。
“加你妹!周訥,你出去若是敢胡說,我拔了你的舌頭!”
女子破口大罵,但句句都招呼在了蘇恆的臉上。
嗯,髒話也能用吐氣如蘭來形容。
“喂,消停沒有?氣什麼氣啊?看你這兒都腫成啥樣了?”青年低頭提醒道。
“你!去死!”
王千柔回過神來,立馬揮劍朝青年腦袋劈下,但被後者一把拿住手腕。
“玄力都不用,怎麼劈啊?穿好衣服,外面等你。”
青年躲閃開,替她關上了房門。
先行去了醉夢崖。
就那麼靜靜的盤坐著,有如他第一次來這兒的那個晚上。
不多時,劍尖劃過峰石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青年回頭看著那面若冰霜的俏臉,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招定勝負,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便,輸了,我只求你別再陰陽我,也別沒事找我麻煩,外出歷練,你管好自己就行,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怎麼樣?”
“別廢話,要打就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