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拿下沒?”
蘇恆站在純鈞的那把“靈蘊神劍”之上,滿腦子都是好奇,突如其來的問話也讓他不知所云。“前輩指的什麼?”
純鈞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以後可以稱呼我師叔,你師孃那邊,怎麼習慣怎麼來。”
這種感覺讓蘇恆很舒服,從離興城到紫陽宗,見到的前輩基本都是一丁點架子都沒有的,什麼威壓,什麼嚴肅的,他幾乎沒有感受到過。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運氣逆天了吧…
“千柔那丫頭,我覺得跟你很合適。”
青年滿頭黑線,怎麼又搞這出?
真躲不掉了還是怎麼著?是個人就幫他撮合。
“前輩,拋開事實不談,我已經成親了。”
“不打緊,當年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也不只你師孃一個女人。”
青年撇嘴,你真敢說。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
“以毒攻毒,她又想殺你,你又不能讓她殺,而且又不能殺了她,這種宿命,會跟你一輩子,不如收了她,反正怎麼打都是打,你說呢?”
純鈞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當真就如喝水一般,好傢伙,就這麼念頭通達是吧。
再者,我特麼才是紅線仙還不好?
只有我給別人撮合的份兒,怎麼能顛倒是非呢?
“那娘兒們在純鈞峰這麼久了就沒個心儀之人?用不用我給她介紹介紹?”
說實話,蘇恆之前就用望情術窺探過她了,但是很可惜,這個女人暫時還沒有什麼情緣。
活該!呸!
“除了你,能如此牽動她情緒的,沒別人了。”
“靠!”
歪了歪了,一切都歪了,故事的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後山。
容渙清溫柔的捏著王千柔的小手,嘴角微微掀起,另一隻手撫著她的面頰,滿意的欣賞著這粉妝玉砌的佳人。
“我家小二,真好看。”
“師孃,您有什麼事就快些說,我還要去修煉呢。”王千柔並不習慣這種愛撫,尤其是師孃那眼神,讓她覺得很彆扭。
“小二也長這麼大了,有沒有心儀的男孩子啊?師孃去幫你說。”
“沒有,沒想過,以後也不會想!”王千柔就知道沒好話,趕緊抽身出來。
“外面兇險的緊,你性子又容易衝動,師孃也是擔心你啊,你覺得,蘇恆怎麼樣?”容渙清並沒有多鋪墊,直接引出了正主。
後者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裡惡寒。
“那個人,我見了就想吐!”
“下山第一件事,我就要殺了他解我心頭之恨!”
王千柔還奇怪最近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些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腦海中浮現出蘇恆那張得意忘形的笑臉,不由得胸口起伏,一口氣湧上來卻無處發洩。
奸賊!狗賊!惡賊!
“可是他剛才答應我,要好好照顧你的,師孃相信,這小傢伙心裡邊已經有你了,你縱使想找他撒氣,師孃也能理解,但不可因此誤了正事,明白嗎?”
“師孃,你到底說的什麼啊!”王千柔咬牙切齒道。
……
純鈞峰,祖地。
蘇恆不知道純鈞劍主為何會把他帶到這兒來,依稀記得第一次,還是跟龔安和一起來的。
那時在他的描繪下祖地還是一番悲鳴的氛圍,但今日,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
“知道我純鈞峰為何被打壓至此卻依舊存在的好好的嗎?”純鈞看向青年。
“難道是因為祖師爺?”
當然,亂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麼多網文不是白看的。
“差不多。”
純鈞大手一揮,祖地中間的祭壇忽然劇烈的震盪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在青年的驚訝中,祭壇上緩緩的升起了一柄金光纏繞的重型寶劍。
劍身足有將近一丈,背寬而不失鋒利,其身被雷霆纏繞,閃耀著令人炫目的光芒,劍柄上嵌著一塊神秘的符石,像是某種能量源。
“你的靈蘊暫時還不能淬鍊,應該是最初的搖光級,但是卻殺傷力驚人,一般級別的法器承載不了,試試這個,天階上品,只差一步,就是聖階。”
純鈞很是淡然,絲毫沒有一點大出血的肉疼跡象。
蘇恆不知道的是,這天階上品神劍,連宗主歐陽焱那個老傢伙都拿不出來,這就有些離譜了。
但他知道純鈞對自己的用意,他是想把這一脈徹底交到自己手裡。
但這劍自己還真不能要,因為他怕用不了幾次,就又崩成一堆廢鐵。
“我知道你的疑慮,你的靈蘊我查了查典籍,是至陰至陽屬性的,這把劍為極陽屬性,你如果一股腦將兩種靈蘊全打進去,必然還是劍碎的下場。”純鈞並不擔心,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那我更不能要了!”
“要得,你只要打一道靈蘊進去,問題就解決了,這把劍能讓你的殺傷力再上一個檔次,不入合竅,縱使靈蘊再多,也不如將一道發揮到極致。”
“前輩,我還是不能要,劍我已經有了,而且,我這情況比較特殊,不需要您給我提供什麼資源,如果可以的話,我只要一些傷藥。”
蘇恆其實很苦惱,總不能見一個人就把自己有系統這事兒給交代出去吧?
隨即他又釋然了,這不是以前那個傳統的世界,據岑憶霜說,她已經見過了別的手握系統的人,而自己眼下,更是有一個顧風在面前來回蹦噠。
既然是自己信得過的人,索性解釋一下吧。
“我看看你的劍。”純鈞有些意外,衝青年招了招手。
蘇恆意念微動,那把陰陽雙鋒劍便出現在他手中,隨即向儒雅中年一拋。
“陰陽均衡,品階雖低,但確實少見,不錯!”純鈞送還,也沒問哪來的。
“前輩,我還有些秘密。”
“你說。”
“傅藝,竺月,郗芊芊,申凝雲,南宮問雪,路秋月,端木雨南,司徒綺菱……”
青年一下子說出了十數個人名,若有所指 。
那儒雅中年從微笑,到面無表情,到凝重,到眉頭緊鎖,再到冷汗連連,只用了三息。
他終於繃不住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前輩,我是人。”
“這事兒,你跟你師孃說過沒有?”
“沒有。”
“好…好…千萬不要跟她講,來跟師叔說說,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