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識海里還有一個更高層次的存在？”岑憶霜坐起身來，毫不避諱的晃動著她那纖細白嫩的赤足。
“它不是高不高的問題，他就是那種很特別的，就是…它不是人，可又像人的那種…”
蘇恆選擇將系統的存在透露給岑憶霜。
一來是信任。
二來則是因為他的資歷還是太淺了，修仙路是很殘酷的，他也想看看前輩怎麼說。
“你說的那個顧風，他背後也有這樣一個東西，對吧？”岑憶霜想起自己千年之前遇到的一個人。
他的手段與顧風類似，區別在於，那人則透過不斷娶妻生子強化自身。
當時的東靈域，有兩大女修聖地。
北合歡，南瑤池。
在那人崛起之前，南北兩宗彼此都瞧不上。
一個稱對方“冰只因玉股”，一個稱對方黑豹突擊隊。
但是後來，兩宗上上下下上萬名女修，擁有了同一個身份，某某人的小妾。
有很多自願的，也有被忽悠的，還有不少跟風的。
因為她們搞不清楚是人變了還是世道變了。
“對，前輩，我知道您很難理解，但事實就是這樣。”
“你識海里的這個東西應該是無害的，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不能讓他操縱你，明白嗎？”岑憶霜蹙著秀眉，貌似有些擔憂。
【這女人完全就是胡扯，宿主，你有這問題早問我啊！】
“那你給解釋解釋。”蘇恆心裡問。
【顧風手握的系統是由混沌中一種古老的、被汙染的魂核演化而成的，混沌中的大能往往稱它們為桑濁之魂】
【他們專門捕捉宿主前身世界因各種意外喪生的遊魂，然後轉接到各個大小世界，透過能夠激發人慾望的前置目標以及後期獎勵，使其逐漸迷失自己本性，進一步淪為桑濁魂的工具】
【成長到某種程度後，桑濁魂便會徹底抹殺原主的靈魂，成為無序惡者，最終達成侵蝕整個混沌的目的】
“那你呢？你屬於什麼？你這不也是拿我當工具，逼我做我不愛乾的事嗎？”
【宿主只需知道，我不會剝奪你自己選擇的權利，你若是怕被我拘役，大可以忽略不用，你看那些人搞不搞你就完了】
“……”
“傻徒兒，又想什麼呢？”岑憶霜猜到蘇恆應該是跟那個東西在溝通了，跳下床來，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臉。
“前輩，如果哪天我也迷失了，你就噶了我。”蘇恆望著那絕美的面龐，捂臉躲閃道。
“我才捨不得呢，如果我家傻徒兒迷失了，為師願意讓你攻略，生他一萬個寶寶！”
這藍裙女子越逼越近，蘇恆連連後撤，屁股下的椅子也終於失去平衡，“啪嗒”一下，摔了一個人仰馬翻。
“前輩，別鬧了，我先幫您找個住處，等明日我去黑市換些銀子咱再做打算，可以吧？”
“不用啊，你睡我旁邊就可以了，我又不嫌棄你，哦對，乾坤袋呢？拿來！”岑憶霜想起了什麼，又衝青年招了招手。
“真沒了，上回不都給您了嗎？”
“現在可不是小氣的時候，你看看你這邊，連個像樣的高手的沒有，怎麼跟鉅鹿學院鬥？快點快點。”
蘇恆咬咬牙，認了。
倩影從裡邊取出四萬，給蘇恆留了個零頭，然後摸摸他的頭，向門口走去。
“小鳥我幫你餵了，別客氣哈！”
……
翌日，城主府派人去緝拿王永壽時，發現他吊死在了自己的臥房之內。
桌案上留有遺書：蘇恆之心，路人皆知，殺我兒子，辱我女兒，礦山之事，早有預謀，所謂玄衣，奉他為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意思很簡單，礦區的事兒本身就是你蘇恆自導自演的，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報復自己的女兒，想讓他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而蘇恆在鉅鹿學院的為人，隨便找個人都能打聽的到。
正主剛從黑市回來，家門口就跪了一地黑衣人，稱呼他為舵主……
辦案的衙役也一不小心將那封遺書洩露了出去。
……
柳家，柳無言不解的看著自己笑眯眯的父親，以及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季鳴。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只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昨夜她幾乎沒睡，因為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恆前來提親的場景。
“閨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鉅鹿學院今年年終大比的第三名，季鳴，你可有福嘍！”柳睿識指了指邊上的青年，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後者一副謙和模樣，溫柔的注視著眼前的玉人。
“柳叔叔抬愛了，運氣而已，還有啊，我跟無言早就見過了呢。”
“那可太好了，閨女，快！別讓季公子站著，帶他去屋裡，我去沏茶。”
老柳可真是太開心了，居然有鉅鹿學院的人主動看上他家閨女。
至於那什麼蘇恆，不過一個宵小罷了。
倩影使勁的搖頭，他明明都跟父親打了招呼了，結果他反手就把自己介紹給一個陌生人。
“別再想那什麼蘇恆了，他名聲都臭了你不知道嗎？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害了咱們家，快！回去！”老柳面色逐漸不善的瞪了倩影一眼，推搡著讓她進屋。
“哎呀，伯父不用兇她，一個姑娘家…”
“臭啞巴，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三人拉扯之際，一個憤怒的女聲打門外傳來。
緊跟著的就是大門碎裂的聲音。
“師姐？”
季鳴看清來人，有些驚訝。
很顯然，王梓珊的出現並不在他們的劇本之內。
“季鳴，你在這兒幹什麼？滾開！”
女子氣勢洶洶的拿劍指了指青年，難掩臉上的殺意。
“師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明白了，你們都是一夥的，給我死！”
不等季鳴反應，王梓珊直接長劍起手，一個閃身落在他身前。
那劍身如同毒蛇般刺向青年咽喉，後者迅速祭出一張符印擲向長劍，趁此時機連連後撤。
但王梓珊畢竟是養心後期，高了他一個境界。
一道劍氣衝破防禦，擦著季鳴的脖子而過，留下一道猙獰的血印。
只差一點，就是屍首分離。
季鳴冷汗淋漓，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師姐，真是誤會，是顧師兄，是他讓我來的，他讓我和柳無言成親，把蘇恆擋在外面，實際上是他來睡這個娘們，我冤枉啊！”
季鳴哪還能管那麼多，命都沒了還巴結個屁啊，這女人是瘋了嗎？
“死！”王梓珊一推劍柄，手中劍飛出。
季鳴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卻沒想到等來的是更凜冽的殺意，而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那長劍由季鳴的口腔穿入，劍意肆意的在他腦海奔騰，“砰！”的一聲，他的整個腦袋如西瓜般炸開，濺了一地。
老柳被嚇的跌倒在地，腿軟無力，爬都爬不起來了。
還是柳無言慌忙之中攙扶著他，但是就憑他們一介普通人，往哪跑？
“賤貨！很喜歡勾引別人男人？你…死不足惜！”
王梓珊伸手掐向了柳無言的脖子。
後者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道人影，一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