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風吟老家待了幾天,兩個人坐上去旅遊的火車。
他們老家城鎮沒有機場,但是有高鐵,懶得去中途換乘,他倆訂了軟臥。
要在火車上很長時間,季風吟準備了不少東西。
他倆都是下鋪,季風吟跟一個大嬸換了位子,大嬸原來是睡在南音上面,現在換到他們對面去。
看著季風吟跟哆啦A夢一樣總是能從包裡掏出南音喜歡的東西,對面大嬸都感嘆兩句,這兩兄弟關係真好。
趁對面人去上廁所,季風吟貼著南音耳朵:“叫哥哥。”
南音看他一眼,手勾住他的脖子:“叫了給我什麼好處。”
原本在外還能保持一點理智的季風吟大腦開始高速運轉,直到火車上定時播放的安全廣播才把他從公共場合耍流氓的深淵中提溜出來。
“下車了跟你好處。”說完季風吟爬到上鋪去了,面對著白色的車廂,南音扒拉他他也不回頭。
軟臥包廂裡晃盪了兩天才到。這兩天他倆除了看電視都沒什麼娛樂活動,網路不穩定也不敢打遊戲,要是被查出來故意掛機還得給李萊寫檢討。
到了地方,兩個人報落地團,是小團,加上他們總共也就六個人。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放鬆,秦河都在群裡髮帶自己家裡人出去玩的照片。迷牙發的他和祁遇在海邊游泳,帶著墨鏡的捲毛像個嘚瑟的泰迪。
南音拍了這邊杏花開的照片給他們看,迷牙最先捧場:“蕪湖,好漂亮,多拍點。”
他誇兩句,就露出真面目:“那邊堅果這些都很好吃,音音多帶點。”
南音寄了幾十斤回去。
收假前五天他們回來了,在群裡看到大家都從旅遊地回來了,在家或者在基地休整幾天。
季風吟邀請大家到家裡吃飯。
買了戶外燒烤架支在外面的露臺上,季風吟大包大攬說自己保證把吃的準備好,打發南音去點外賣買啤酒和小吃。
“下去買不是一樣。”南音看著季風吟擼起袖子,穿著圍裙的樣子,有些疑惑。
“下去幹什麼。”季風吟說,“送上來就行了,下去買了還得提回來。”
說著他擦擦手:“你想下去買的話我倆一起去。”
“好了好了。”南音妥協,“就點外賣。”
莫莫和女朋友最先來,他女朋友選了兩瓶紅酒帶來。
他們沒坐一會兒,迷牙就來了。
他走在前面,祁遇在後面搬了一棵大盆栽。
“你們來的好早。”他先看到莫莫,“你看,我給音音選了個小樹苗子。”
賣家說寓意好,而且這品種貴,迷牙也不知道怎麼個盆栽能賣幾千塊,但是賣家說的天花亂墜,他就心動了。
“還有個陶瓷大花盆,但是太重了,賣家說明天可以送貨上門,音音你記得簽收一下。”迷牙囑咐兩句。
秦河帶著老婆一起來,孩子還在家哭著寫作業,他不知道送什麼,給南音塞了個紅包表示慶祝。
李萊最後來,他提著兩瓶白酒,說是給南音的喬遷禮。
結果自己一晚上喝了一瓶半,還差點吐莫莫頭上。
鬧到半夜,還好這邊隔音做得好,入住率也不高,樓上樓下還沒住人,沒被人投訴擾民。
萱萱和秦河老婆都沒喝酒,能把這兩人帶回去。
迷牙兩瓶啤酒就晃暈了,早就在客房癱成一團,祁遇喝了點酒,沒法開車,兩個人留在這裡睡。
李萊吐完後倒在他們沙發上,神志不清,死沉死沉的。
季風吟好心給了個毯子,讓他就在沙發上睡。
祁遇幫著兩人收拾半天屋子,等收好,感覺酒都全醒了。
回房間的時候迷牙早就睡著了,蜷在被窩裡,他開門進來都沒有反應。
戳了戳小卷毛的臉,他迷迷瞪瞪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伸手過來要他抱。
第二天中午李萊才醒,沙發上睡一晚上了渾身痠痛,趴在那裡嚎著說要去搞按摩。
假期還剩幾天,才旅遊完回來的兩個人懶得動彈,在家裡窩了兩天,後面開車去周邊的地方散了散心,卡著最後一天的時間回了基地。
因為比賽和放假,他們很長時間沒有直播。一回去就看到迷牙開始混時長了,開著直播和祁遇雙排炸魚。
看到他們回來,迷牙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問他們要不要一起打。
“不了。”季風吟先回答,“收拾一下東西。”
基地一直有阿姨來做清潔,但是選手的臥室一般是不去的,需要自己打掃。
季風吟把換下來的床單塞到洗衣機裡,南音正在重新套枕頭。
“又要開始訓練了。”季風吟過去跟他一起,基地的床都是一米五寬的,兩個人晚上貼著睡剛好。
“恩。”南音應一句,“秦哥應該要換計劃了。刺刀那邊又換人了。”
季風吟哈哈笑:“他們就換吧,輸一次換一輪。”
刺刀開始挖人,其他戰隊又是一陣緊張,怕自家隊友有沒忍住誘惑的,不光是自己去了火坑,還把戰隊拖垮了。
李萊大概也看出這兩人真不準備去刺刀,這次刺刀挖人的事他問都沒問,很是放心。
沒想到刺刀連寶寶也想換,還跟迷牙聯絡上了。
迷牙拿著手機在李萊面前晃,要李萊給他買燒烤。
“一頓燒烤能把你騙刺刀去?”李萊沒好氣地推開他,“去了第一天你就得哭。”
迷牙理不直氣很壯:“我走肯定把祁遇也帶走。”
“你把我也帶走吧,趕緊的。”李萊哼著歌走了。但是晚上還是點了燒烤送來。
等南音再開直播的時候,果然,彈幕都在問那條微博的事。
“音音,那是你爸爸媽媽吧,長得好像。”
“所以我婆婆說她是Sound和Wind的家長?”
“那我呢?我以為我和Sound是一隊愛侶,沒想到我們是三口之家。”
“這已經脫離了搞CP了,這是結芬!!你要結芬鳥,新郎不是我~”
開播三分鐘,才把跟粉絲打招呼的話說完,就湧進來好多人問他們這個問題。
南音看季風吟一眼,發現對方好整以暇等著他去答疑解惑,輕咳一聲開始模糊地回答問題:“是,是我爸爸媽媽。”
“長得很像,從小就像。”
“我爸媽認識隊長,關係?關係挺好的。”
“不是問關係好不好,問是什麼關係?就是長輩和小輩的關係呀。”
他插科打諢,把事情糊弄過去。
彈幕又開始問他在世冠採訪時說的愛人。
“崽崽,媽媽含淚祝你幸福。”
“不公開嗎?圈外人,那看來不是Wind了。”
“剛磕的CP又有點涼。”
“沒說圈外人吧,只是說時間不對,我賭一包辣條,就是Wind。”
“你們自己看Wind在後面的眼神,只差在說,是我,就是我,你們別猜了,就是我。”
“崽可以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南音在等遊戲排進去,見狀還是回答了問題。
“現在不公開。等到時間了肯定給你們看。”
“是個很好的人,脾氣很好,我們很合得來。”
他回答了幾句,遊戲一排進去,就閉嘴了。
季風吟直播間掛在南音那邊,兩個人打了幾個小時找找感覺。
下播之後時間還算早,迷牙招呼他們過去吃燒烤。
南音前段時間寄回來的堅果太多了,家裡他單獨寄了,這邊又分了些寄給林星安。
“要給何老師寄點嗎?”南音問季風吟,他正在剝核桃。
季風吟把核桃肉放在南音手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