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
“殿下,難道李自成大軍不是吳三桂率軍擊退的嗎?”
王獻之一臉疑惑,他朝著身旁的官員看去企圖從他們身上得到確認,然而那些官員哪裡知道。
開玩笑戰端一開他們就躲起來了,怎麼會知道前線發生了什麼。
見到這一幕的王獻之內心說不虛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他畢竟是當朝次輔,為官二十餘年早就練出了那獨屬於官場之上的冷靜。
根據密報,擊退李自成的乃是一支鐵甲重騎,現在縱觀整個大明王朝,能夠擁有這支軍隊的,只有山海關的吳三桂。
沒錯了,不是他吳三桂又能是誰,難不成陛下和永王殿下能夠憑空變出來一支軍隊?
想到這裡,王獻之那心中的不安旋即消散。
“殿下,擊退闖賊的明明是吳三桂,怎麼又和殿下扯上關係了?”
吳三桂?
“哈哈哈,好一個吳三桂。”
“李傕,有人要見見你,出來吧!”
朱慈炤朝著遠處喊道,不一會一支數十餘人組成的騎兵方陣朝著眾人疾馳而來。
那為首的將軍生的粗獷,一身鐵甲虎豹熊腰,手持雙手戟策馬奔騰。
都不需要去深究,常人一眼看過去便會被這股獨特的肅殺之氣所震驚。
不僅如此,他身後的那十餘人各個都力大如牛,厚重的鎧甲穿在他們的身上就好像那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王者之師,虎狼之師!
這個念頭瞬間在眾人的心中浮現出來。
“王閣老,這就是你說的吳三桂以及它的關寧鐵騎?”
朱慈炤此刻站了起來,他徑直的走到王獻之的身前,腰肢挺拔氣宇軒昂。
那副樣子說難聽點,簡直比朱由檢更像是一位真正的帝皇!
“這,這老臣也不知啊。”
此刻的王獻之早已是一頭汗水,任憑他足智多謀也想不通,一介垂髫小兒,一位末路皇帝是從哪來找來的這麼一支精銳!
他當然想不明白了,因為這就是朱慈炤變出來的!
不多時李傕便勒馬停在眾人面前,他胯下一閃穩穩的落在地上,拱著手朝著朱慈炤一拜,“末將見過主公!”
話音落下身後的十餘名西涼鐵騎一同下馬高聲喊道:“拜見主公!”
眾人聲勢浩大竟將在場的官員全部震住,當然也包括朱由檢。
“王閣老如何啊?”
“殿下,這支軍隊是您的?”
“不然是你的?”
朱慈炤的回答充滿了調戲,彷彿在說來啊老登,看誰打得過誰。
這可將王獻之氣的夠嗆,畢竟他是大明次輔,地位崇高哪怕是一些藩王都不一定有他的話語權重。
然而今日卻被一個毛頭小子來回戲弄,這豈是他能容忍的。
這不正好,他就抓住朱慈炤的一個把柄。
做為大明的藩王還沒有就藩就私自招募軍隊,還在這皇城之中隨便策馬奔騰,這簡直就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不把他們這些士大夫放在眼裡!
媽的勞資還沒有騎馬入宮過,憑什麼你們這群臭丘八就能!
“陛下!”
“雖說永王殿下用這支軍隊擊退了李自成,然而這支軍隊竟只拜永王殿下不拜陛下...”
“恕老臣直言,這世上哪有兒子當爹的主啊。”
王獻之此話很簡單,就是在說你永王私自募兵,並且這些士兵對你很忠誠甚至高於皇帝。
這事可小不了。
雖說辦不掉朱慈炤,畢竟有崇禎撐腰,但是掉層皮那是難免的。
他本就是天啟三年的進士,一直為官清廉恪守地方,終於在崇禎十四年方才入閣,乃是兩朝重臣。
可以說王獻之對朱由檢性格的把控已經是極致的了,他十足的相信,自已一定能成功!
然而此刻的朱由檢早已不是先前那個任憑他們東林黨人糊弄的那個朱由檢了。
自從他親自撞鐘這件事後,他便深知東林黨人不過是一群趴在國家背上吸血的水蛭罷了。
這些人一個二個張口愛國閉口忠君,卻在他最為難的時候一個都不來。
無疑嘴上的話說再多也沒用,往往事實的正確性都要看一個人做出了什麼行動。
“陛下?”
王獻之抬起頭驚恐的朝著朱由檢看去,卻發現對方竟席地而坐在那研究什麼烤肉爐。
這可把王獻之急壞了,要是他朱由檢不幫他,他一個老頭子拿什麼和朱慈炤拼啊!
他身後的那一群壯漢難道是開玩笑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朱由檢開口了,“李傕告訴他,為何不拜我父皇。”
李傕乃是一介大老粗,哪裡懂什麼言語的技巧,他只知道眼前這人是自已的主公,主公要他做什麼都有他的理由,都是對的。
於是乎他也不思考當即說道:“西涼鐵騎只認主公,不認皇帝!”
啊?
此話一出不僅是王獻之愣住了,他身後的官員們也愣住了。
朱慈炤更是站在原地僵直了!
我踏馬是讓你這麼回的?
先前在來的路上,朱慈炤便將一系列話術交給了李傕。
如今這副場面豈不也是他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狠狠的打一波這些東林黨人的臉。
無錯書吧咳咳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裝一波。
雖說如此,朱慈炤也是明白崇禎的性格的,你可以裝逼但是不能過分,言外之意便是我允許你裝逼甚至可以拿我當梯子,但是前提是你要帶著我一塊裝才行。
不然我這大明皇帝的逼格豈不是低了你好幾個檔次?
朕都是大明皇帝了,難道不要面子?
考慮到這一點,朱慈炤沒少給李傕管耳音,為的就是不出差錯。
然而差錯還是出了。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二百五,說了這麼多遍根本記不住!
誰教你在皇帝面前這麼說的,我踏馬是想做皇帝但不是現在啊!
你這不是明白的告訴朱由檢,勞資就是牛逼就是想反,就是想當那曹賊嗎!
此刻的朱慈炤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不如帶李儒賈詡來了。
對了這倆人跑哪去了,為何找不見他們?
所有人都被李傕這句話嚇壞了,都不約而同地朝著朱由檢看去。
這件事要是不懲罰朱慈炤,恐怕日後便要傳出皇帝怕永王的口號了。
朱慈炤也深知自已要完犢子,當即就要跪下謝罪。
然而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由檢卻在此刻開了口,“子之兵亦是父之兵,父子同心,其力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