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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老匹夫,你已有取死之道!

永王?

所有人不約而同用的轉過頭,朝著站在陽光下的朱慈炤看去。

朱慈炤的身後跟著白髮蒼蒼的程昱,程昱的身後則是數不盡的紅甲軍士。

“小爺!”

“奴婢已經極力勸阻永王殿下,可是永王殿下硬要帶兵入宮,奴婢也攔不住。”

張國元一個滑跪,從朱慈炤的身邊竄了過去。

他直直的跪在地上,語言中充滿了委屈之情。

誰人不知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誰人不知他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而此刻這樣的人竟在朱慈炤的手上吃了癟。

太子監國等同皇帝,欺負了太子的人等同於欺負了皇帝的人!

這豈能容忍。

“永王殿下,大明尚有祖訓,藩王怎可帶兵入宮!”

王獻之率先站了出來。

文人有文人的氣概,怎能屈服於強權。

況且大庭廣眾之下,他王獻之還真信,朱慈炤敢動他。

好歹他也是內閣次輔,兼太子少保。

位高權重,如果殺了他,在行的各位大臣豈能服氣,豈能不人人自危。

到那時,又有誰敢說話,願做事。

但很可惜,朱由檢尚在之時,他還稍微收斂。

但現在最大的顧慮走了,也就沒人能管得住他了。

“怎麼,對本王有意見?”

“拿祖訓出來說話,好啊本王給你機會說。”

王獻之嘴角微微一笑,心想永王就是永王,再厲害也是小屁孩,也是大明的永王。

用祖訓這套未必不能壓制他。

然而朱慈炤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驚掉了嘴巴。

“按祖訓來講。”

“我朱慈炤乃是大明皇四子,永王藩位乃是君。”

“而汝王獻之,不過是臣。”

“本王問你,王獻之臣見君首先要做什麼?”

王獻之聽後頓時汗流不止,他曾擔任禮部尚書,怎不知朱慈炤口中說的乃是實話。

“回,回殿下,要行叩拜之禮。”

這幾個字,王獻之幾乎是咬碎門牙說出來的。

他極為的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呵呵,算你明白,即使如此何不跪下!”

跪下?

他可是大明次輔,位高權重的大臣,豈能向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下跪。

這傳出去,他王獻之的臉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這可是明末啊。

皇帝他們尚不放在眼裡,豈能被一介孩童左右。

他杵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像。

此刻的他心中唸叨了無數的話,卻怎麼也無法開口。

“本王叫你跪下,難道沒聽懂嗎?”

王獻之依舊是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主公叫你跪下!”

程昱吼道。

“跪下!”

身後五百三大營精銳甲士喊道。

一時間奉天殿內寂靜無比。

唯一的聲響,僅有王獻之從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液。

片刻後,他雙腿發抖,無奈的就要下跪。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穿著補服的武將站了出來。

“殿下,王大人身體不適,是不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朱慈炤打斷。

“怎麼你也有意見?”

那武將連連搖頭,“末將敢有意見,只是末將執掌京衛多年,尚未見到君逼臣下跪之事,若傳出去恐對殿下有害。”

(注:京衛不等同於北平衛,北平衛和三大營都駐紮在順天府計程車兵,而京衛的職責則是防守皇城紫禁城,不過由於明末後期貪汙腐敗,再加上皇帝無法直接命令京衛,導致京衛漸漸成為了大臣手中的兵馬。)

“怎麼剛才王大人的話你沒聽清楚?”

“他講祖訓,那麼按照祖訓本王讓他跪下有何不可。”

“還有,父皇讓本王提領順天內外,如今戰爭尚未結束,按照道理來講你手下的京衛理應聽從本王的調遣。”

朱慈炤之所以沒有調遣三百京衛,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避嫌。

畢竟要是連京衛都換成自已的人,難免被人說道,到時候再給他扣上一個挾持皇帝的帽子,可就不好了。

可如今朱由檢走了,他也是時候考慮將這部分人馬換成自已的人了。

那武官聽罷不再說話。

他本就是武官不善言辭,再加上朱慈炤說的有理有據,他也無法反駁,故而只好作罷。

王獻之見到這一幕,頓時絕望,只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臣大明次輔王獻之,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朱慈炤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他已經不想和這個糟老頭子糾纏了。

只見他快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指著朱慈娘問道:“二哥不給弟弟我準備椅子,難道是想弟弟我站著嘛?”

此話一出朱慈娘頓時慌張不已,連忙命令張國元搬來一張椅子放在臺階之下。

朱慈炤咂了咂舌頭,極為不滿地說道:“父皇令本王輔佐二哥監國,理應坐在二哥身旁,豈能坐在這殿下。”

說著自顧自地提著椅子朝著臺階上走去。

路過龍椅前,他卻又峰迴路轉突然說道:“可是二哥身旁位置不夠,還是坐在這龍椅另一側吧。”

話音落下,朱慈炤直接將椅子放下穩穩的坐了下來。

在做完這一切後,朱慈炤擺了擺手,旋即說道:“可以開始了。”

眾人都知道朱慈炤口中的開始代表什麼,但他們卻沒有一人行動,他們朝著朱慈娘看去。

畢竟按照道理來講,他們是向太子行禮的。

在原來的計劃中,永王也要行禮,只不過礙於對方的霸道,沒人站出來說罷了。

此時的朱慈娘尷尬至極,他雖生性軟弱,但卻不是傻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永王是故意來找茬的,為的無非就是敲打眾臣和太子罷了。

說起來現在的他和當年的曹操又有什麼區別呢。

雖被人謾罵,但說句實在的,這樣做真方便!

“既然四弟都開口了,那便速速行禮,好讓四弟整理軍務啊。”

見到太子開口,眾人方才不情不願地跪下。

行完禮節後,時任內閣首輔的魏藻德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如今順天多處受損,理應修補,故而臣斗膽從陛下內帑之中取出五百萬兩修補城池。”

朱慈娘未經思考當即就要同意,卻被朱慈炤突然喝住。

“五百萬?”

“魏藻德你當內帑是貔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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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錢就有錢?”

“戶部尚書何在!”

“臣在。”

“本王問你,國庫尚有多少銀兩?”

“回永王殿下,國庫尚有記錄三十萬,老臣前日勘察後發現只剩下不到一千兩。”

“一千兩?”

“老匹夫你好好說,怎麼就剩一千兩了?”

“這,這臣也不知啊!”

“等等殿下怎可口出腌臢之言辱罵老臣!”

“辱罵?”

“罵你都是輕的,你看看這是啥,你認得不!”

朱慈炤從腰間要出朱由檢給他的寶劍,直接丟到了地上。

那戶部尚書觀摩一番後,口中細語低喃道:“此物怎和陛下佩劍如此相似。”

“哎,你這沒說錯,這就是我父皇的寶劍。”

“老匹夫,本王勸你好好說,不然,今日這奉天殿便是你的歸宿!”

“這,殿下何出此言,老臣實乃冤枉!”

“是啊殿下,這麼說他是不是太傷他了。”

“我傷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