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這段感情裡,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錯誤的人,本身就是很不幸的。
一晃三週過去了,轉眼又來到了12月中旬。
饒是南方,天氣也已經足夠寒冷了。
蔣鍾自從跟昆祥談完話後,就失去了往日對待劉紫馨的熱情,開始有意無意地避著她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蔣鍾這是單方面的疏遠。
劉紫馨也開始察覺了,可是居然有些不捨,甚至難以接受。
明明劉紫馨的周圍那麼多男的圍著轉,漂亮的女人周圍從來不缺男生,她沒必要為了一個蔣鍾而後悔,也確實沒什麼可以後悔的。
或許吧,我們終究不是一類人,走不到一起。
蔣鍾其實想的很簡單,他只希望這輩子能找到一個喜歡的女生,共度餘生。
原本以為自已有目標了,結果才是發現,原來從一開始自已就錯了。
就不應該有開始。
可憐那劉紫馨,可能是發現蔣鍾和昆祥兩個人都開始有些避開她,更加自閉了。
或許,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吧?
種下什麼樣的因,就結什麼樣的果。
我們只是不愛了,沒有別的意思。
但是放下一個人真的那麼容易嗎?是緣分未到,還是有緣無份?
人世間太多這樣的痛楚了。
有的鴛鴦等不到那久久未到的緣分,最終成為了天各一邊的陌路人。
劉紫馨許是不甘寂寞,再一次地,找上了一個男生,照樣是同班同學。
這個男生胖胖的,長得一臉猩猩模樣,很容易看出來,他已經被劉紫馨迷得神魂顛倒了。不知不覺間,他變成了下一個蔣鍾,下一個昆祥。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少蔣鍾和昆祥不是舔狗,至少沒他這麼舔。
可是該怎麼釋懷?
劉紫馨一開始發覺蔣鍾似乎在有意無意地避開他,也曾隱晦地問過原因。
但是顧及到同學情分,蔣鍾並沒有把原因說出來,只是含糊其辭。
終於有一天,劉紫馨著急了:“為什麼,感覺你變了?”
蔣鐘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當成是回應。
儘管蔣鍾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這也是自已思慮過的最好結果了。
劉紫馨也不再主動找他了,無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網路上。
反正這對雙方來說,斷掉一切聯絡,或許都給一個解脫。
劉紫馨不是一直想要救贖嗎?可是別人給她的救贖,似乎從來沒有被她珍惜過。
後來,她忘記了莊禹桐,或者說,下定決心跟莊禹桐一刀兩斷了。
只當他是一個過客吧。
回到家,劉紫馨看著自已的父親。
她的父親,準確來說不是親生父親,而是她的後爸。
沒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討厭自已的後爸。
小學開始,她的親生父親,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整天到晚花天酒地,雖然賺的錢經常會寄到家裡,但是卻很少回家。
她的媽媽鄭穆,不知從哪裡得知的訊息,說自已的丈夫在外面包養小三。
那一晚,鄭穆很氣憤,但是並沒有去拆穿丈夫的不檢點。
因為鄭穆,也有自已的考慮。
她曾經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初戀,白月光,也就是現在劉紫馨的後爸。
在得知了自已的丈夫在外面包養小三的時候,她也開始帶著她的初戀回家。
一關上房門就把劉紫馨放在門外。
當時的她,還沒上初中,才11歲啊。
她那時不懂啊,為什麼爸爸這麼長時間不回家?為什麼媽媽經常帶一個自已不認識的男人回家。
她的父母就這麼彼此心照不宣地過了三年,直到初二的時候,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
雖然雙方都理虧,但誰也不願意讓步。
那一日,劉紫馨已經開始成熟了,不再像三年前那麼懵懂了。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躲在被子裡,聽著自已的父母吵著架,摔著傢俱,淚水從眼眶處一直往外掉。
打那之後,她或許,就變了。
她的父母離婚了,親生父親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她媽媽那親密無間的白月光。
這後爸雖然也對劉紫馨不錯,但歸根結底會有膈應。
更何況,劉紫馨從來沒有接納過這個人。
一個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了。
從此以後,她變得只跟媽媽親密了,再也沒有其他人能靠近她。
可能就是由於這個原因,造就了她的性格。
劉紫馨一言不發,再一次熟絡地走到了自已的房間,拿出了很悠久的日記本,上面記載的,是她最難忘的人,還有最難忘的事情。
拿起筆,默默劃掉了兩個名字,補上了另一個名字。
她有沒有覺得,自已的行為很不合適呢?
或許有過吧。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但是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上天在開玩笑。
讓我們遇到了,卻成為了最疏遠的人。
其實,劉紫馨的救贖時時刻刻都在,不論是蔣鍾也好,昆祥也罷,還是這麼多年來陪伴她的同性或者異性朋友,都在救贖著她。
可惜啊,她始終不願意徹底脫離出來。
桌邊的一張紙上,上面是一行大字:病例診斷。緊接著就是診斷結果:重度抑鬱。
這是她的秘密,沒有人知道,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好吧,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劉紫馨再一次流下了淚珠。
後來,生活逐漸迴歸平靜。蔣鍾雖說是放下了,但是總會有意無意地想起她。
高中畢業了,劉紫馨發揮超常,而蔣鍾卻發揮失常了。
兩人就沒有聯絡過了。
只記得有一天,蔣鍾得知了劉紫馨找到了男朋友,她的大學同班同學。
蔣鐘的心,還是很不開心的,但是也很快釋然了。
從今往後,你的事,在與我無關。
......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