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莊禹桐跟劉紫馨兩人這一關係後,蔣鍾內心非常的震撼,甚至於有些想死。
“你的意思是說,這莊禹桐在網課的時候再一次跟劉紫馨表白,然後導致劉紫馨變成那個樣子了?”
昆祥點了點頭。
“但這不是全部,只能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似乎她並沒有打算告訴其他人。想來有自已的苦衷。”
但是此刻蔣鍾也不想管那麼多了,他現在只想知道劉紫馨對莊禹桐的感受究竟變成什麼樣了,自已......還有沒有機會。
“你再多講一講你知道的劉紫馨和莊禹桐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吧,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聽得很爽,感覺就像是看電影一樣。”
“幹嘛這麼喜歡聽人家的故事?”
蔣鍾當然不會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少見嗎?要不是聽你說的這些,我還真不知道劉紫馨還是個大舔狗。”
“對啊,她給陌生人的感覺,就是很高冷的模樣。實在是難以想象,她還有這樣的一面。不過還有一點你要清楚,跟她關係好的異性太多了,我個人感覺,像是要報復莊禹桐。”
蔣鍾回想起了自已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有的時候確實太親密了,不像是普通朋友一樣。原本自已還以為,這是劉紫馨也對自已有點情愫的原因,想不到......
按照昆祥的說法,再結合昆祥跟她相處的一系列事件,似乎她跟很多男的,保持著曖昧的關係。要真是這樣,那自已真的是愛錯人了。
可是,剛剛升起的情愫,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下呢?
蔣鍾頓時感覺,一切都變得黑暗了。
享受著這麼多人的關心,卻跟這麼多人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這樣真的合適嗎?
“其實,以前剛認識不久的時候,我也有一種感覺,是不是她也曾喜歡過我。所以,我總覺得有機會啊。
可是相處越久,我就越覺得累,越覺得痛苦。
我曾經有一次,拜託一個朋友幫我問一問劉紫馨,是否喜歡我。你知道她的回答是什麼嗎?
她沒有很明顯的拒絕,也沒有很明顯的同意。似乎,她只是想找一個,或者說好幾個人來充當她的情緒的垃圾桶。
越相處越久,我就越覺得她的缺點很明顯。她很會在別人面前裝可憐。從而來引起別人的同情心,以此來獲得別人的安慰,從而實現自已的情緒價值。
你應該也深有體會吧?”
蔣鍾一時間居然沒有明白昆祥的意思,不知道怎麼回答合適。
“就是,她常常會發那一大串東西,有意無意地暴露出自已的悲慘啊。然後同時發給很多人,請求別人的安慰。
我知道自已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合適,但是我也只是說一個猜測,很客觀的說。
她經常會提到什麼黑暗啊,什麼光明啊。自已永遠深陷在黑暗中等等話語。
可是,當你去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她就不告訴你。拋開實施談感情,你沒發現,很像是無病呻吟嗎?
要是偶爾這樣也算正常,她可能有些抑鬱傾向。但是一直這樣,不覺得挺虛偽的嗎?”
蔣鍾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兩天一黑暗,三天一死亡。似乎昆祥說的,還很有道理啊。
其實蔣鍾早就有了這個感覺,只是當初太愛她了,自然而然就把這個“不好的”想法拋之腦後了。
現在仔細思索,好像真的是這麼個事。
他向來是不願意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一個人的。
但是現在,劉紫馨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揭開了,一切好像都變得非常合理。
“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但是,會不會把人家想得太壞了?”
昆祥嘆了口氣。
“我這些都是合理猜測,有理有據的,對吧?當然我也承認有主觀誇大的傾向,畢竟我在跟她的感情中受到了傷害。
我用真心幫助她,她難過的時候,我可以跟她通一個晚上的電話,雖然我每次都很困。她有一次感冒的時候,咳嗽不止,我特地翹課給她買了感冒靈和治療咳嗽的藥水。但是她卻只是當成很平常的一件事。運動會的時候,太陽那麼大。我用自已的身體給她遮太陽,她坐在地上,我站了兩個多小時,差點中暑。她也只不過是笑了笑。
你說,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忍受下來嗎?
用真心和行動去對待一個不可能的人,儘管我真的很喜歡她,但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感到很疲倦。”
蔣鍾從沒想過,這昆祥,居然也如此深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比自已要多。他的愛,顯得更加沉甸甸。
但他也在慶幸,自已還有放下的機會,要不然,自已就真的變成了舔狗了,一無所有。
“其實你啊,別裝了。我知道,你也喜歡她。從你們兩個的聊天記錄以及日常表現我就能看出來,你對她的感覺,與我當初非常相像。
但是,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喜歡上她,選錯人了。
她一直想要救贖,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沒有人能救她。能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已。
為了救贖她自已,她找了太多人了。可是她自已說的,沒有人能懂她。
並非沒有人懂她,只是懂她的人,沒有人敢把她從自已虛幻的泡影中拉出來。
她活在了自已的世界,死在了自已給自已創造的死衚衕中。
所謂黑暗,也是她自已創造的。所謂光明,也是她自已不要的。
是她自已沒辦法救贖自已,也不願意救贖自已。她看不出真相,而我們這些跟她關係比較好的人,完全能看出來啊。
她這是自已太過做作,以至於沒有人願意去救贖她。”
蔣鍾一個晚上的時間,經歷了太多了。從深情到不愛,似乎......一個晚上就夠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在不正確的時間裡遇上了最錯誤的人,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他暗暗發誓,自已,是時候該徹底放下了。
這一晚,格外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