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紫馨現在的滿面愁容不同的是,蔣鍾宿舍7人組,已經開始玩得飛起。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原本是吳德凱的生日。按照互幫互助原則,吳德凱帶上了家裡準備的一些零食與宿舍眾人分享。
在一聲又一聲的“義父”中,吳德凱已經忘記了月考的事情了。當眾給宿舍的人唱起了一首他最喜歡的歌《涼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景了,一曲唱罷,居然還挺好聽的。
“德凱,你也知道涼涼了啊。”
“草,別搞我心態啊。我好不容易才忘記的。”德凱有些癲狂了。這次考的是真的差,班級倒數啊。
“還是杜翔最厲害,考得這麼高。”陳浩龍賤兮兮地補上了一句。
“我操了,龍孫,陰陽我是吧。你等著,晚上一定爬到你床上跟你探討一下人生哲學。”杜翔豎起了中指,朝著陳浩龍就是一指。
“嗯?不對勁啊。翔兒,你怎麼不現在就去打他啊?不像你的風格啊?”蔣鍾問道。
杜翔就像是沒有聽到那個“翔兒”一樣,面色如常地回答道:
“今天心情好,先放他一馬。”
“我就說他考得好嘛。”陳浩龍補上了一句。
“跟成績沒關係。尼瑪的龍孫,我考什麼樣你不知道嗎,退步了啊。”杜翔再次豎起了箇中指。
“嗯?咋的,你又發春了?”金叄問道。
只見杜翔笑了,笑得滿臉通紅,原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更小了,簡直就像是一條縫。不過沒說一句話。
“臥槽,他這表情,有些不對啊。”吳德凱喊道。
“兩個可能性,要麼是他物理發春了,要麼是他精神發春了。”金叄說道。
“啊?此話怎講?”
“精神發春,就是他估計又看上了某個小妹妹了,現在正在幻想狀態。物理發春,就是吃偉哥了,憋得慌。”
杜翔也不回答,就是眯著個小眼睛,看著自已的舍友。心裡想道:“沒想到吧,我馬上就要成為宿舍最快有女朋友的人了。”想著想著,居然控制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人......不會是羊癲瘋了吧?”看著這一幕,陳浩龍呆呆地看向同樣被嚇到的宿舍眾人,“我們報警吧。萬一晚上夢遊,真的把我當成他那個小妹妹,那我的清白不是就毀了嗎?”一想到杜翔說,晚點爬上自已的床,就不由得肛門一緊。
今天晚上,杜翔睡得是格外的踏實,呼嚕聲也是震天響。而陳浩龍,則是用被子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
......
距離考完試已經過去了5天,這五天裡倒是沒什麼事發生,很平靜。唯一有看點的就是杜翔時不時地傻笑。這貨的傻笑不僅是在宿舍,有的時候還在班級。不少同學都以為他真的瘋了。
轉眼又到了週六。原本週六是放假的,但是自從上級檢查了之後,港區一中就恢復了“週末即是週日”的規定。
“雙減雙減,減週末又減假期。”蔣鍾逗弄著手中的黑筆,自言自語道。他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想著回家,畢竟在家裡他可以好好睡一覺,玩會手機,休息休息。但另一方面,一回家就要被罵一通。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權衡下來,還是喜歡回家。
此時港區的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馬上就要到十一月份了。北方很多地方都開始轉涼了,可是在南方,頂多就是變得稍微涼快了一些而已,至少是不需要開空調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看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這首《沁園春》是這兩天語文課上老師要求要背的。有一點長,但是對蔣鍾來說,難度不大。
蔣鍾覺得,這首詞意象堪稱千古第一了,所以他真的很喜歡這首詞。
不出意外,老師再次抽了幾個同學起來背誦,可是很少有人能背下來的。
自從蔣鍾語文考了128以後(這個成績也是年段第一),老師開始重視起了蔣鍾。原本以為蔣鍾只是記憶力好了些,沒想到語文功底也很好。要知道,光是記憶力好沒有用啊,做不了題。
但是蔣鐘不喜歡做題,他喜歡純粹的語文。他喜歡語文裡那些文壇大家一字一字雕琢出來的藝術品。而考試......呵呵,見鬼去吧。
可是事物的發展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自已不想頂個屁用啊。
抽查背誦現在基本上輪不到蔣鍾了,主要是語文老師怕他砸場子。當初承諾過的還沒有兌現呢。
但是蔣鍾也沒放在心上,他不喜歡裝逼,關鍵是有人會覺得他裝逼啊。
劉紫馨再一次被抽到了。她的月考成績蔣鍾已經知道了,不算差,班級排名第7,年段排名第78。語文並不差,當然跟自已比還是有差距的。
這一次,劉紫馨很熟練地背了出來。老師原本皺著的眉頭也有些舒展了。朝著她微微笑了笑,點點頭,示意她坐下吧。
劉紫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蔣鍾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天的觀察,他發現劉紫馨似乎和陳晶鬧矛盾了,平常話挺多的,這兩天基本不怎麼講話了。這讓他有些奇怪。
不過從昨天開始,她們兩個似乎就和好了,話開始多了起來。
就連最近常常傻笑的杜翔都發現了這一異常。跟蔣鍾兩人小眼瞪大眼的。不過兩人也不敢去問,兩個女生的矛盾,自已一個大男人何德何能敢去探聽啊。放在其他小仙女身上,這種行為跟廁所裡點燈沒什麼兩樣。
事情似乎發展的很平穩。蔣鍾還是一如既往地期待著,自已能與劉紫馨修成正果。劉紫馨還是一如既往的,時不時給蔣鍾發幾條“黑暗”的訊息,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很正常的。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得出來,兩人關係很要好。
吳越榕自從林宇帶一群小混混找茬被抓了以後(林宇並沒有被抓,小混混被抓了),她就徹底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對她來說,她並不在乎有人能救她。她自認為自已是一個冷血的人,她不需要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