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停止在烏其拉最後消失的一幕。
彈幕也開始活躍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中之際,怎麼老是靠人救,一護你混成這樣很沒面子哦!】
【很符合我對主角的刻板認識,全憑出身特殊還大佬幫襯!】
【一護:有一有二沒有三,我和葛力姆喬必死一個!】
嘉賓上的封小綱看了看彈幕,又看了古農一眼說道:
“古老說的果然沒錯,整條線被井織機串聯起來了。”
張藝謀也補充著說道:
“如果井織機被擄走的話,以一護的人設肯定是要去救的,不過就他現在的實力,是不是不太夠啊?”
古農沒理會兩人的陳贊,摸著下巴思考道: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合理的給一護前往虛圈的動力,烏其拉其實並沒當面說抓走了井織機。”
“單靠屍魂界護送人的死其實發現時間和強行怪罪藍染都有所牽強。”
“最主要的是,溫柔的人其實更堅韌,你們別看井織機看起來軟弱,但如果被藍染抓走的就屈服的話,這個人設就等於徹底爛掉了。”
“理論上,最好的方式是給心裡很喜歡一護的井織機,一個不得不加入藍染陣營的理由,這有點難辦啊!”
被古老這麼一點,眾人紛紛擔憂的看著繼續動筆的蘇晴。
如此一來如果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麼本來串聯起故事主線的井織機,很有可能成為崩盤的敗筆。
入夜後,本該被抓走井織機竟然出現在了空庭鎮的街頭。
她帶著糾結、無助、不捨等諸多情緒的雙眸,看向自已手腕上的一枚銀色手環。
原來,烏其拉受到過藍染的特殊指令。
他知道藍染極其重視井織機,併為此查閱了這個女孩所有可能瀏覽的影像。
所以烏其拉也在藍染的授意下,放棄了硬拉生捆的粗暴手段,反而採取了攻心為上的方法。
因為他知道,藍染大人並不是想要這個女孩的肉體,而是需要這個女孩的某種特殊能力。
故此,烏其拉沒有立刻帶走井織機,而是展露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後。
以空庭鎮的生靈做威脅,給井織機留了六個時辰的時間。
但他要求這六個時辰內,井織機只能跟一人告別。
而井織機手腕上的特製手鐲,也正是為此所用。
這銀色手環一旦戴上,她也就代表著接受了烏其拉的軟禁。
手環加持下,除了破面其他人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烏其拉先禮後兵,同時也警告井織機,一旦她妄圖洩露自已的行蹤,壞了藍染大人的好事。
那麼烏其拉會把發現她去向的人,盡數消滅。
看著在風中身單影只的井織機,彈幕的熱度再次一次上升:
【挖槽,好難受啊,殺我別用溫柔刀!】
【至尊寶是你麼,可想好了!帶上這東西,你可就要和過去說拜拜了!】
【狗蘇晴,這麼會玩是吧,逮住井織機心裡最在乎和薄弱的地方狠狠扎心?】
【這下不得不去虛夜宮了,不過話說回來,烏其拉看起來不像其他破面那麼暴躁,反而有點溫柔呢,愛了愛了。】
【小烏真愛黨就此成立,報名左轉!】
【靠,還溫柔呢,這麼一弄,整不好讓所有人懷疑井織機殺了護送的守衛,然後叛逃到藍染陣營去了。】
【藍染:浦沅沒想到吧,你勸退的妞,對我很有用!】
……
封小綱看著彈幕,點著頭認可,並也擔憂道:
“沒想到啊,蘇晴居然利用人設,做了一個井織機不得不去虛圈的套!
張一某也說道:
“關鍵他還利用了觀眾對破面沒有靈智的刻板印象,關鍵估計一護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招一擺出來,觀眾肯定跟著著急啊!”
古老摸著鬍鬚,到是更加擔憂起來:
“讓溫柔的人默默承擔並離開,真是啞巴吃黃連,也算劍走偏鋒!”
“不過眾口難調,這不聲不響的離開也太牽強,很容易弄的有部分觀眾不滿意井織機的做法。”
“她能求助的力量其實很多,比如靜靈庭、假面軍勢等等。”
“感覺要想把井織機心甘情願去往虛圈的動機拉滿,還缺點什麼東西。”
彈幕和評委的看法其實很符合蘇晴的猜測,當年他看到這裡時,也很不理解非要歸屬虛圈的做法。
井織機是自已很喜歡的人物。
所以,她的去留,蘇晴處理的很謹慎。
不過,兩世為人,突然穿越的蘇晴也有很多人想要告別,這讓他突然明白了井織機的心情。
鍵盤噼啪作響,畫面中井織機在徘徊到時限的最後,突然下定決心。
雖然現在有手環掩飾氣息,但她膽小的性子,讓她害怕自已的告別,會牽連到在意之人。
但有一個人,她必須去見,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她抓住所剩不多的時間,奮力狂奔。
如果只能和一人告別,那這個人肯定也只能是……
一護!
最終,井織機如願以償,在最後的一刻,來到了正在熟睡的一護身邊。
可到了這裡,她又躊躇起來。
就像被浦沅勸退的時候一樣,她最害怕的,其實是成為別人的負擔。
凡事往壞處考慮,這才造就了井織機的溫柔。
所以此刻此景,破面特別是十刃,還有十刃之上的藍染,對於剛剛成為斬魄官的一護而言,太過危險。
井織機既想陪在一護身邊一同戰鬥,又怕自已的存在可能會帶來更多破面更多危險。
馬上即將離別,她有無數的話想要傾吐。
身為孤兒的自已,之所以變的陽光活潑,其實都是反射一護的陽光。
相依為命的哥成為虛妖時,是一護出手給了哥哥一個安心飛昇。
想到此處,井織機情難自禁的握上了一護的手,俯身而下,雙唇緩緩靠近。
在最後一刻,她還是停了下來,一連串的淚珠自眼眶滑落,砸在一護熟睡的臉頰上。
一護猛然驚醒,環視一週,臥寢內空無一人。
摸著臉頰的溼潤,他有些納悶。
但同時,他心中也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
“做夢了麼?”
一護疑惑的看著剛剛被井織機握住的手掌,耳中還殘留著對方那溫柔恬淡的嘆息聲:
“一護,雖然很跟你告別,但趁你睡著這麼做的話。”
“我真是……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