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不醒?他怎麼了?
我對他沒什麼概念,我只記得他那腰帶值錢,還有他放個煙花能召來兇獸戰馬,除了這兩點,實在沒啥印象了。
雨清幹嘛要和我說澆不醒?
莫非,莫非這倆有一腿?我腦子裡靈光一閃。是了,萬獸山裡老親熱了。這兩口子,我當時都沒意識到。
我突然好奇起來,看向了雨清。
雨清的絮絮叨叨慢了下來,逐漸停止。
“你繼續啊,我聽著呢,”我還想翹出點內幕。
雨清卻拿被子蒙了頭,“睡覺睡覺。”
我還想掀開她被子再問問。可再一想,自已雖已魂穿成女生了,但男生思想沒變啊。
這去掀人家姑娘家被子,這不耍流氓了嘛,自已心裡這坎過不去啊。
同床不同被,應該就是我極限了。
腦子:山洞裡包紮傷口不都看了七七八八了嘛,裝什麼啊,虛偽。
腦子不提醒我都忘了。
我細細一想,還真是,只不過當時心疼她受的苦,忽略了而已。
不妨礙我現在還是正人君子,睡覺睡覺。
一夜無眠,今夜睡得格外安穩。
天氣有些涼了,也不知是清晨的緣故,還是入秋的緣故,亦或者兩者都有吧。
雨清和我一同返京。
隨行的還有數百軍士和十幾口比馬車還要大的大箱子。
看來是公事了,送我回去是順帶的。
腦子:要不要我告訴你那八口箱子裡是什麼啊?
我:箱子裡的東西,腳丫子也想得到,你丫的一邊玩去。
我想不通的是運送這玩意幹嘛,舟車勞頓的,何必呢。
“在想啥呢?”雨清從馬車外鑽了進來。
我讓雨清附耳過來:“我在想一千兩怎麼花呢。”
雨清噗嗤笑出了聲:“那點錢,至於從上車想到現在嘛。買幾套衣服就沒了。就你現在這身,就得五六兩。”
我震驚地看著我現在身上穿的,怎麼這麼貴,這衣服某多上大概也就二三百吧。
我是按飯錢算得銀子購買力,一文錢大概相當於一元錢。
這衣服我以為只要二三百文,沒想到竟然要五六千文,這也忒貴了。
這麼看來,一千兩還真是不多。
不對,我這身是絲綢的,某多是布的,這布料就不一樣,有什麼好比較的。
這麼一算,那一千兩還是挺值錢的。
不過要是能把地球的布料產業搬過來就好了。五六兩的支出變成二三百文。那我就能省下好多好多錢,能吃好多好吃的了。
馬車驟然停了下來,外面有士兵大喊一聲,“列陣,保護官眷。”
雨清急忙掀開簾子看情況。我看到我們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地保護起來了,包圍圈外是層層疊疊的土匪。
我去,這麼多。
“你在裡面待著,別出來,”雨清叮囑完,拔出寶劍跳下了馬車。
我有點方,土匪看起來有好幾百人,自已這邊不到二百人,這能打過嗎。
冷靜冷靜,要相信隊友,士兵都是甘大將軍的人,武功高強,訓練有素。
再說了,不還有玩老虎的雨清嘛。
我透過簾子,緊張地看著外界的廝殺。
雨清不愧是能直面兇獸的女人。打土匪簡直不要太輕鬆。
烏合之眾怎麼敵得過百鍊精兵,戰鬥很快就畫上句號。
打掃完戰場,雨清麻溜地鑽進了車廂,“姐剛才帥不帥?”
“嚯,簡直帥呆了又沒有,尤其是那兩個一起上的,你就這麼一下,直接就把兩人踢飛了,太厲害了,你怎麼做到的,師傅在上,徒弟想學。”我一邊比劃一邊說著,雨清哈哈大笑著。
整個回京路上,也就只遇到這麼一次土匪。
也是,哪個不開眼的看到部隊還敢衝上去,那不是送嘛。
這麼一想,那個衝出來的土匪部隊,就顯得有點蹊蹺了。
算了,關我屁事,不想了。
看膩了沿路的風景,我索性在馬車內睡著了。顛就顛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習慣了。
京城門口,我和雨清分道揚鑣。
雨清找的車伕很熟悉本地,她給車伕報了個地址後,車伕就準確的將我送到了目的地。
翠竹有節節節短,佳人舞槍槍槍急。
我繞過影壁,就看到我這副身體的孃親,方錦繡方大美女正在練槍。
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她就是我娘。這個我沒法回答,我總不能說是直覺吧。
我試著喊道,“娘。”
她回頭看向我,待看到是我後,便將槍丟在兵器架上,疾走幾步來到我面前。
上下打量後,心疼道,“這才出去多久啊,就把我家丫頭曬黑了。”
看著她心疼的模樣,我眼睛有點發酸。
我娘拉著我回了屋子。
我看著她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好吃的,不一會兒就擺了滿滿一桌。
這這這,這都是給我的?看到這些,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我手裡的獸肉了。
雨清說方錦繡知道我不是原來的穆婉瑤,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我和我娘說了我在地球的事。
她很坦然接受了。她說青玄道長交代過:只要玉佩在身上,不論我承認不承認,我都是穆婉瑤,而不是別的誰誰誰。
所以她不是把我當成了別人,而是一直把我當她的丫頭。
如果我真的是她的丫頭就好了,我有點不想走了。
我給我娘講著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
我是有點社恐的,問個路都不好意思張口的那種。但在方錦繡這裡,我能暢所欲言,無所顧忌。
我依偎在她懷裡,享受著,她給我打理著頭髮地悠閒時光,不經意睡了過去。
天還未明,我卻先醒了過來。
我如果提前醒,要麼是有事,要麼是昨天睡得太早了。
我琢磨了一下,應該是後者,就是不知,現在幾時了?
這沒個手機或者手錶確實不方便。
這個時代造手機有點點巨難,造個上發條的機械錶應該還是有可能得吧。哪怕小的造不了,稍微大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別像水運儀象臺那麼大就行。
看來有空得出去轉轉了。
我再次醒來時,孃親已經買來了早點。
這回籠覺睡得,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啊。
飯後,我被宣召入宮。
什麼鬼?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召我入宮幹嘛?
也就萬獸山兇獸的事,可能需要我進宮說說情況。別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我被帶到了一個大院子,太監吩咐我不要亂跑,等著召見。
於是我就被晾在大院子裡了。
皇宮重地我不敢隨便跑,並不是我怕死,我是怕牽連我娘,她是我這個世界的軟肋。
但是大太陽真的太毒了,我就找了面陰涼的牆躲著。
這一晾,就從清晨晾到了黃昏。
這什麼狗皇帝,天天閒著沒事幹,拿人消遣啊。
我腹誹著,然後就看到一個女官帶著幾個太監過來了。
看到他們手裡的東西,我更想跑了。
女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厭惡地說道:“你跟我來。”
我忍下對她的不滿,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當然,我完全是自願的,絕不是因為那些太監手裡拿著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