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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並不意外的收穫

眼皮微微抽動兩下後,蔣墨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久違的溫暖。他右手虎口的傷口,在沉睡中似乎也得到了緩解,疼痛明顯減輕了很多。這一夜,有安全門的庇護,他睡得異常安穩,沒有了往日的警惕與不安。

從床上坐起,蔣墨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他瞥了一眼時間,剛剛早上7點。房間內悶熱得就像一個蒸籠,汗水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滑落。他迅速穿好外套,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他需要搜尋一下附近的駱崗公園派出所,希望能找到一些蛋白質來補充身體所需,因為飢餓的感覺已經如附骨之疽,讓他難以忍受。

在出門之前,他仔細地檢查了備用的NP2000手槍的彈夾,確認彈藥充足後,開啟了保險。他試著用右手握了握這把強化過的手槍,感覺沒有什麼不妥。一切準備就緒,他開啟了化驗室的門,步入昏暗而漫長的走廊。

二樓兩側的房間分別是辦公室、檔案室和民警休息室。走廊對面的盡頭是派出所的食堂,而左右兩側則分別是盥洗室和裝備室。蔣墨注意到裝備室的門大開著,門口並無血跡,看來二樓左側並未發生激烈的戰鬥。

他順著牆壁,小心翼翼地來到裝備室門口。室內整齊有序,但大多數槍櫃和裝備櫃都已被開啟,僅有三四個櫃門還緊閉著。蔣墨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未急於進入搜尋。他退了出來,轉身走向食堂。他現在急需熱食和蛋白質來補充能量,之前的兩次受傷讓他深知身體對能量的渴求。

他慢慢地推開食堂大門,裡面光線充足,前方和左側的窗戶讓空間顯得十分明亮。蔣墨舉槍在食堂內謹慎地搜尋了一番,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收起手槍開始在櫃檯後面的灶臺翻找起來。

派出所的食堂通常都會配備行動式的煤氣灶和煤氣罐,以備民警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辦案之需。蔣墨在櫃子裡翻找,心中暗自祈禱。終於,他的祈禱得到了回應——在櫃子深處,他找到了兩臺便攜煤氣灶和兩整箱便攜煤氣罐。

蔣墨的心情頓時大好,彷彿已經聞到了久違的食物香氣。他小心翼翼地將煤氣灶放在煤氣罐上,然後快步回到了化驗室。有了這些裝置,他就能為自已準備一頓熱騰騰的飯菜了。在這個末日病毒感染的混亂世界裡,能夠吃上一頓熱飯,簡直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把煤氣灶穩穩地放在化驗臺上,蔣墨動作迅速地開啟一旁的箱子,拿出一瓶煤氣插在上面。他試著打了一下火,“吧嗒吧嗒”兩聲,青藍色的火焰冒了出來,如同希望之光在末日中綻放。

蔣墨從碩大的揹包裡掏出從之前金陵網球場老闆那裡順來的煎鍋,這是他在末日中的一份小小奢侈。接著,他又掏出專門裝在揹包裡的軍用罐頭和兩塊壓縮餅乾。開啟罐頭,他將裡面的肉塊倒進了鍋裡,又把壓縮餅乾掰碎放了進去。稍微用勺子攪動了一下,儘管食物還沒完全加熱,蔣墨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嚥起來。

前後不過十分鐘,蔣墨就吃完了兩盒罐頭和兩塊壓縮餅乾組成的“大餐”。他從揹包裡掏出一瓶水,一口氣喝完,感覺自已又活了過來。這份簡單而粗糙的食物,在這個末日時代,卻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大的慰藉。

吃完飯,蔣墨開始收拾鍋和煤氣灶。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彷彿在末日中找到了屬於自已的節奏。收拾好後,他坐到了昨天縫合傷口的化驗臺上,慢慢地拆開無菌紗布。他想要給自已更換一下紗布,免得細菌感染或者發炎。

當蔣墨拆下繃帶時,他驚訝地發現傷口基本已經完全咬合在了一起。那傷口看著非常猙獰,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爬在他的手上,但確實已經完全長好了。他沒有因此掉以輕心,還是用雙氧水和碘伏又進行了一次消毒,然後用無菌紗布仔細包紮好。吃下今天的消炎藥後,蔣墨起身向著裝備室的方向走去。

來到裝備室門口,蔣墨迅速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門敞開著,裡面透出一股冷清而神秘的氣氛。他邁步進入,目光落在了一排裝備櫃上。有幾個櫃子是開啟的,裡面卻空無一物,彷彿在告訴他,在末日病毒感染爆發時,民警們已經將大部分裝備帶走。

然而,蔣墨的目光被幾個仍然鎖著的裝備櫃吸引。他心中一動,這些鎖住的櫃子裡,肯定藏著一些好東西。他試著擰了擰櫃門的把手,卻發現它們依然緊鎖著。

正當他略感失望時,一抬頭,門口辦公桌前的鑰匙櫃映入眼簾。他快步走過去,開啟櫃子,發現裡面靜靜地躺著四把鑰匙。蔣墨心中一喜,暗想好運果然還是會眷顧他的。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管理鑰匙的民警出現這種疏漏也屬正常。

他迅速拿出四把鑰匙,回到裝備櫃前,挨個嘗試。當他開啟第一個櫃子時,眼前頓時一亮。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兩套警用防護裝備:防彈衣、防刺手套、防爆頭盔、防爆盾、警棍、兩副手銬,還有兩雙防刺鞋和兩臺對講機。最下面是疊放整齊的警用儲物袋,專門用來收納這些裝備。

蔣墨迫不及待地開啟袋子,將一套裝備放了進去。另一套則放在地上,他打算等下就換上。接著,他開啟了第二個櫃子,裡面赫然放著一把警用狙擊槍和一把槍管較長的警用NP2000。他注意到,這把警用狙擊槍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一把普通的六倍警用狙擊槍。然而,那把警用NP2000的槍管卻明顯長出了一部分,而且無法加裝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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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櫃子的角落裡,他還發現了六個子彈盒。拿出來一看,其中兩盒是狙擊槍子彈,每盒五十發;另外兩盒則是紅色彈頭的手槍子彈,與他之前發現的穿甲彈一樣。蔣墨心中不禁生疑,難道這是專門用來射擊穿甲彈的手槍?派出所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雖然不太符合常理,但他並沒有多想,而是將狙擊槍和子彈悉數收入囊中。

他拿起浮雕著“88式警用狙擊步槍”的槍盒,上面還寫著“口徑5.8毫米,有效射程800米到1500米,配備6X光學瞄準鏡,彈容量10發”。蔣墨輕輕地撫摸著這把88式狙擊步槍,彷彿感受到了它蘊含的力量。他將槍和子彈裝入槍盒,心想這以後可能就是他最強的底牌了。

接著,他開啟了一個小一些的槍盒,把專用穿甲彈的手槍裝好。還給它起了個名字:“穿甲NP2000”。隨後,他開啟了第三個櫃子,裡面是兩套防化裝備和一些防化用品。蔣墨只收起了裡面的防毒面具和六個過濾器。

當他開啟第四個櫃子時,嘴角忍不住上揚。裡面居然放著兩個夜視儀、指紋採集器、錄音機和攝像機。這個櫃子儲存的明顯是收集犯罪證據的裝備。他一股腦兒全部裝入警用裝備袋,然後拿著這些東西回到了化驗室。

在化驗室裡,蔣墨靜默片刻,眼神裡透出一股決然。他並沒有急於整理剛剛蒐集到的裝備,而是再次在三具屍體上仔細翻找。然而,除了病毒留下的痕跡,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武器或筆記之類的東西。這些屍體彷彿只是末日病毒肆虐下的無聲見證,他們的遺物中並未藏著能夠指引他前行的線索。

蔣墨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回到勇士車裡整理裝備。他感到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身上的軍裝已經磨損得差不多了,他從揹包裡掏出另一套之前在金陵雨花臺紀念館搜尋到的軍裝,這套軍裝顯得嶄新而威嚴,彷彿是為他這樣的戰士量身定做的。

他緊握著手槍,緩緩來到盥洗室。他擰動開關,然而,在高溫的侵襲下,樓頂水箱裡的冷水也變得溫熱起來,觸及肌膚的感覺如同夏日的溫水。他反鎖好門,把手槍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開始洗漱。

淋浴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帶走了他身上的疲憊和汙垢。他感到自已煥然一新,彷彿重新獲得了生機。他的頭髮也長長了許多,他索性用鞋帶紮了起來,露出堅毅的臉龐。

看著鏡子裡的自已,他發現自已的絡腮鬍子已經變得相當長,給他的面龐增添了幾分滄桑。但他並未因此而沮喪,反而覺得這是自已成長的標誌。他整理好面容,穿上嶄新的軍裝,然後回到化驗室。

他小心翼翼地將防刺服穿在軍裝裡面,試了試防刺鞋,雖然稍微有點大,但鞋帶綁緊後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迅速地將褲腳束進鞋幫裡,然後戴上防爆頭盔和手套,將它們掛在武裝帶上。防彈衣穿在體恤衫裡面,看起來雖然有些臃腫且悶熱但總比受傷的好。

最後,他拎起兩個揹包,朝著派出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