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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感染!新的發現

蔣墨拖著那個襲擊他的男人,就像拖著一隻毫無生氣的死狗,一步步回到那兩個女人被囚禁的房間。鮮血,如同一條紅色的蛇,蜿蜒爬行在地板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印記。當兩個女人看到這個曾經虐待、囚禁她們的男人如今這般慘狀,眼中閃過了怨毒的光芒,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生吞活剝。

“自已的生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蔣墨的語氣冷硬,卻透露出一種生存的智慧。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等待著她的回答。

“襲擊你的人是誰?”女人顫聲回答,“是這裡的保安,王大勇。”蔣墨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人,她驚恐地點點頭,證實了同伴的話。

“好,我們配合得很好。”蔣墨滿意地點點頭,“現在,說說你們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到雲幽谷的,為什麼會被王大勇囚禁起來。還有,你們見過什麼,或者聽到過什麼,都告訴我。”

蔣墨說罷,搬過一把椅子,在離兩個女人一定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儘管她們被捆著手腳,一絲不掛,顯得異常狼狽,但他的眼神中依然保持著應有的謹慎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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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慢慢地開始敘述:“我叫李潔,她叫黃芸。我們兩個是在來雲幽谷旅遊的旅遊團裡認識的,還有她老公和我老公,我們四個人都是金陵人。”蔣墨注意到,當李潔提到她們的老公時,她的嘴唇緊緊咬住,拳頭也捏緊了,彷彿在努力抑制內心的情緒。

李潔繼續說:“我們到達雲幽谷的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所以就休息了。半夜的時候,停車場裡發生了騷動,但我們並沒有開車過來,所以也沒有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在燈光下看到有人在打架,是那種按在地上打的。一開始我們也沒在意,就覺得是單純的打架,自然會有警察來處理,於是我們就繼續睡覺了。”

說到這裡,李潔停頓了一下,舔舔嘴唇。上面乾裂的嘴皮已經滲出了血跡,顯得異常痛苦。蔣墨見狀,掏出一瓶水,擰開後遞給了李潔。她用捆綁住的雙手接住,昂起頭,也顧不得自已一絲不掛,大口地喝了起來。半瓶水下肚,她看了看旁邊的黃芸,詢問的眼神投向蔣墨,意思是是否可以給黃芸也喝一些。

蔣墨只是冷冷地說:“繼續說。”

黃芸低下頭,聲音微顫,繼續回憶道:“第二天早上,我們四人準備一起前往谷裡的景點。剛準備下樓,就看到保安王大勇。”提及這個名字,兩個女人都流露出憎惡的神情,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王大勇。

“他突然一臉驚慌地跑上來,邊跑邊喊‘殺人了!殺人了!別下去,快報警!樓下死了好幾個了!’”黃芸的聲音開始顫抖,顯然那段記憶對她來說仍然十分恐怖。

“我們一聽,馬上回到自已房間裡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但是一直佔線,根本打不通。我們也不敢出去,就五個人躲在這間房間裡。一直到下午,我們幾個人只有三瓶礦泉水,餓得實在不行。我老公和黃芸的老公就和王大勇商量去二樓超市看看能不能弄到吃的。”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平復情緒,“我們以為就是單純的殺人事件,這會應該也解決了。他們三個大男人下去應該沒有問題。商量好後,他們三人就開門出去了。我和李潔一直呆在房間內,大概過了三十分鐘,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他們三人一人抱著兩個紙箱子回來了。”

黃芸的老公氣喘吁吁地說:“我們看到了,這不是殺人事件,就像電影裡的喪屍一樣。超市裡有人在吃人,有人在發狂。我們趁機一人搬了兩箱食物和水出來,太可怕了!怪不得報警電話打不通,我們最好是躲在這裡不要出去,等待救援。”

蔣墨聽到這裡,心想:這三個人心理素質還挺強的,第一次看到感染者居然沒有過度驚慌,還能搬回來水和食物。不過,他嘴上卻隨口問了出來:“他們當時不害怕嗎?”

李潔回答道:“我老公是退伍武警,黃芸的老公是消防員,他們心理素質確實要好一些。這個該死的王大勇也一直在雲幽谷裡面工作,畢竟這裡深山老林,他心理素質也比一般人好一些,至少膽子大。”說到王大勇,李潔的語氣又變得惡狠狠起來。

“後來等待了四天都沒有人來救援,報警電話也一直打不通。”黃芸繼續說道,“更糟糕的是,我老公和黃芸老公身上長出了很大的水泡,流出橙黃色的液體,還散發惡臭。他們兩個畢竟是部隊和消防出身,也感覺到自已可能被感染了,畢竟他們看到了感染者吃人的樣子,為了讓我們活下去。就讓王大勇把他們單獨拖到了其他房間裡,留下了水和食物。”

李潔接話道:“當時覺得大家應該一起共患難,他們兩個還拜託王大勇好好照顧我和黃芸,等待救援。沒想到的是,王大勇當天晚上趁著我們兩人熟睡,就把我們捆了起來,然後扒光衣服,拖到了隔離我老公的房間裡。他當著我和黃芸的面,把我老公大卸八塊後丟進了衛生間!”

說到這裡,李潔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黃芸的老公也被他當著我們兩個的面砍成了碎塊。然後……然後……他就把我們兩個……”李潔已經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這次她沒有發出哭聲,只是在抽泣。

蔣墨看向旁邊的黃芸,抬抬眉毛,意思是她說的是真的嗎?黃芸也是一邊哭一邊點頭。蔣墨取出黃芸嘴裡的破衣服,把水遞到她手裡,緩緩轉頭看向地上的王大勇。

蔣墨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王大勇腿上的槍傷。那是NP2000留下的痕跡,升級過後的槍械的威力已經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然而,在王大勇的腿上,槍眼周邊的血跡已然凝結。彈頭雖然仍嵌在大腿裡,但出血已經基本止住。這一現象讓蔣墨意識到,王大勇與他一樣,感染後體內產生了抗體,身體的恢復速度也顯著增強。

他冷笑著對王大勇說:“你是真變態啊,為什麼要把他們兩個的老公剁成碎塊?你們之前應該也不認識,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王大勇的嘴裡塞著自已的臭襪子,雙眼泛紅地瞪著蔣墨,卻無法發出聲音。

蔣墨察覺到王大勇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又轉向李潔問道:“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這麼強壯嗎?”李潔點點頭,“是的,剛下車的時候見過他,他當時就這麼壯,而且給人感覺還挺有禮貌的,沒想到是個禽獸。”

蔣墨沒有說話,站起身來,用軍刀利落地割開了捆綁李潔和黃芸手腕的繩子。他冷冷地說道:“我不是軍人,也沒有救你們的義務。你們也不用想跟著我。殺害你們老公的人就在這裡,斧頭也在,你們自已解決。我只會在這裡度過一晚,明天就離開。而且,你們兩人的老公慘死在你們面前,就算被捆綁著手腳,他這麼變態肯定不會堵住你們的嘴,為什麼不在他強迫你們的時候咬斷他的氣管或者動脈?看來你們老公在你們心裡也沒有多重要吧。”

李潔和黃芸聽到這裡,身體猛然一僵,眼神空洞地盯著蔣墨。蔣墨的話彷彿觸動了她們內心最深處的痛楚,但她們卻無法反駁。蔣墨留下斧頭,關上房門之前,他嚴肅地說道:“今晚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不然……”他晃動了一下手裡的手槍,以示警告。二女也只是默默地點點頭,至於她們心裡怎麼想,沒人知道。

蔣墨看看手錶,時間已經悄然指向了晚上六點。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緊迫感。他迅速用萬能鑰匙卡開啟了樓梯口第二間房間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派整潔的景象。出於安全起見,他用椅子緊緊抵住房門,並掛上防盜鏈,為自已構築了一道臨時的防線。

蔣墨掏出食物和水,坐在桌前開始享用這簡單的晚餐。然而,他的心思並不在食物上,而是沉浸在對這一系列事件的深思中。他一邊吃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試圖理清思緒。

“這種病毒似乎不僅能增強人類的體質和恢復能力,”他寫道,“它似乎還會改變人類的性情,讓性情變得狂暴、變態和扭曲。”他停下筆,眉頭緊鎖,回想起之前那兩個女人完整地複述自已老公在面前被大卸八塊的慘狀,雖然最後有些激動,但是一開始那種冷漠與平靜讓他不寒而慄。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反應,”他喃喃自語,“經歷的事情已經足夠恐怖了,但這兩個女人的反應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他放下筆,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激動的心情。

蔣墨開始懷疑這兩個女人的神志是否清醒。或許,如果她們表現出一些神志不清的症狀,他的心裡還會好受一些。然而,她們卻異常冷靜,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