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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怪不得遇不到活人

蔣墨駛過那短短2公里的路程,重新回到了露天網球場。他停下車,細緻地檢查了一番,確保一切如常,沒有異常的痕跡。然後,他一腳踩下油門,車輛如箭般駛向雨花臺紀念館的方向。

到達之後,他迅速掏出望遠鏡,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緊緊鎖定在那塊靜靜懸掛的白布上。看到白布位置沒有變化,他輕輕地鬆了口氣,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他將收集到的物品一一搬上勇士車,準備整理妥當。然而,他的思緒已經飄向了遠方,開始考慮今晚的落腳點。

天色不早,蔣墨對其他地方並不熟悉,而這個網球場卻是他目前比較熟悉的地點。他心想,露天的網球場或許是目前最安全的選擇,畢竟那裡空曠且易於觀察四周情況。他絕不會在紀念館裡坐以待斃,於是掉頭駛向網球場。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那間掛著“救救我們”白布的房間裡,四男兩女正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盯著他離去的車影。他們原本以為蔣墨會來救他們的,但顯然,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根本就不是來救我們的。”一個衣衫單薄的女人失望地說。

旁邊的男人冷哼道:“如果他真的來救我們,你們兩個女人可以上去引誘他,然後我們四個人趁機把他制服或者直接弄死。只要能拿到他的車,我們就能離開這裡。”

“他看起來像個軍人,身上肯定有武器。”另一個男人補充道,“而且我們的食物也吃完了,現在不冒險出去,就只有在這裡等死了。”

這些話,蔣墨自然是聽不到的。他還在一心一意的開車,對於人性的拿捏蔣墨還是比較到位的。

順著盤旋路,蔣墨駕駛著勇士車緩緩駛回了露天網球場的出口。他停下車,開啟車門,炎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蔣墨點燃一支菸,靜靜地坐在車旁,目光落在車內堆滿的物資上。不知為何,一股滿足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隨著煙霧繚繞,他的思緒也飄向了遠方。這段時間以來,他經歷了太多的艱辛和危險,而此刻,看著車內滿滿的物資,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這些物資,不僅僅是生存的基礎,更是他這段時間努力的見證。

抽完煙,蔣墨開始忙碌起來。他將後排座的物品一一搬運下車:五桶20L的柴油,兩套作戰服服,還有兩個便攜揹包。揹包裡面裝滿了之前蒐集到的瓶裝水、方便食物、能量棒、壓縮餅乾等零零碎碎的東西。鐵鏈剪,工具箱還有一新的防護服。

全部搬完之後,蔣墨開啟工具箱,取出了扳手,開始拆卸後排的座椅。座椅拆掉後,他割開了座椅的外皮,將裡面的高密度海綿拆了出來。這個過程中,他又留下了兩根1米多長的支撐鋼管,以備不時之需。

接下來,他把行軍床放了進去,剛剛好能放下,還有一點空隙。蔣墨用墊片把床腳固定在拆掉座位後的螺絲孔裡,然後搖晃了一下,非常穩定。他又把高密度海綿墊上去,整理好床鋪。這個小小的空間,被他打造成了一個舒適的休息場所。

油桶被放入了後備箱,一應工具也放了進去。食物和衣物被整齊地放到了床下。最後,蔣墨躺了上去,那個舒服的感覺讓他眯起了眼睛。他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把這段時間的疲憊都釋放出來。

此刻的蔣墨,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滿足。他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躺了20分鐘感覺背上疼痛減弱了不少蔣墨坐了起來掏出了在行軍床枕頭下發現的筆記本。

蔣墨翻開筆記,字跡工整的日記。他凝視著那些整齊的字跡,逐字閱讀。

日記中描述,我們部隊接受了上級的命令,負責護送群眾到雨花臺紀念館避難。他們在焦急地等待車隊的到來,以便集體前往金陵軍區避難所。日記的字裡行間透露出緊迫感和無奈,似乎上級已經發現感染無法控制,不得不採取這樣的下策。

昨天的居家隔離通知讓大部分人回到了家中,但現在這些人裡,絕大多數可能已經死亡,或者更糟糕的是,已經產生了變異。蔣墨可以想象,那些變異的人衝破自已家裡的大門,只是時間問題。待在人口如此密集的區域,確實太過危險了。

他翻到第二頁,上面第一行記錄著一串數字。蔣墨猜測,這應該是電臺頻率。他繼續往下看,日記裡果然寫到總部更換了通訊頻率,可能是為了防止通訊被幹擾或竊聽。這段時間精神高度緊張,為了避免遺忘,作者將新的頻率記錄在了日記上。

日記還提到,車隊已經發來通訊,後天早上就能趕到金陵。雖然日記裡一直沒有明確提起是什麼車隊,但蔣墨有種預感,這可能是某種重要的戰略性武器或者物資,比如“東風快遞”,正迅速趕往金陵戰區,以確保萬無一失。

他繼續閱讀,今天早上又來了將近3000名避難群眾。之前在過來的群眾中已經產生了變異者,但幸好軍隊早有提防,所以沒有造成士兵傷亡。感染者很快就被清理掉了,但在焚燒過程中,他們發現了一種奇異的物質——好像是感染者的指甲蓋。這些指甲蓋在火焰噴射器的高溫下竟然沒有被燒燬,其強度顯然極高。

技術部門對這些指甲蓋進行了檢測,結果令人驚訝。這些指甲雖然結構異常堅固,但竟然可以融化並重新塑形。只是需要的溫度非常高,而且裝置內壁必須非常光滑。這一發現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一種新的防護裝備的材料。

蔣墨手中把玩著那枚從感染者身上取下的奇異的指甲蓋,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這堅硬的物質,彷彿蘊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他心想,這玩意雖然可以融化重鑄,但體積實在太小。若要做成防護裝備,得需要多少感染者的指甲蓋啊。而且,塑形也是個大問題。但現在,這些都不是他最需要考慮的。

他放下指甲蓋,繼續翻閱那本泛黃的日記。第三頁的記錄讓他心驚肉跳。技術人員嘗試用普通子彈射擊這種物質,卻根本無法擊穿。這無疑證明了其作為防護材料的優越性,但此刻的緊張局勢下,這種發現似乎並無多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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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中提到,那個晚上有三名士兵被神秘襲擊者奪去了生命。他們的眼眶被銳物刺穿,大腦被啃食得一乾二淨。這種殘忍的死狀在士兵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政委四處奔走,試圖穩定軍心,但效果甚微。

午夜時分,紀念館內爆發了一場騷亂。一名男性突然暴起,瘋狂襲擊周圍的人。士兵們趕到時,已經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在混亂中,襲擊者被迅速擊斃。蔣墨彷彿能感受到當時的緊張與混亂,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恐懼與不安。

日記中還提到,偵察兵在工事外圍發現了數量不明的奇特生物,它們外形像蜘蛛,長著長長的舌頭,趴在地上,燈光一照就迅速躲開,並未靠近紀念館大門。這些描述讓蔣墨不寒而慄,他彷彿能看到那些詭異的生物在黑暗中窺伺著他們,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在恐懼與不安中,車隊終於在凌晨四點鐘抵達了紀念館。士兵們迅速從後方開出準備好的大巴車和卡車,開始安置避難的人員。這個過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緊張,但行動卻有條不紊。

日記的最後,蔣墨向上級彙報了情況,並特別提到了人群中可能存在潛在的感染者。上級命令他們立刻前往金陵軍區地下避難所,並提到基地有技術手段可以偵測到潛在的感染者。但日記卻在此處戛然而止,留下了無盡的懸念。

蔣墨緩緩合上日記本,看來官方應該在一開始就知道了感染的情況,而且很快就能製造出來甄別正常人和感染者的裝置,不能說提前知道感染但最少有所準備,那這些爬行者肯定就是躲藏在周圍陰暗的大樓裡,自已得儘快離開人口密集的區域,隔離在家的感染者要突破自已家大門的封鎖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到那時候自已面對的就是感染者大軍,關於指甲蓋的訊息意義目前不大因為自已就算收集再多也無法融化和鍛造,只能以後再說了。不過指甲蓋可以融化那那種衝撞者所特有的特殊結石呢?蔣墨搖搖頭,把這些問題拋到腦後還是先想想今晚過夜的問題吧。

在車裡肯定不行,太過容易被襲擊了雖然是軍車但是玻璃也不是防彈玻璃,還是得找到一處安全的房間環伺周圍樓頂出口處的辦公室映入了蔣墨的眼簾。臨近五點,天色還亮,蔣墨鎖好車門掏出NP2000慢慢的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