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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日記本

蔣墨坐起身,目光緊緊鎖定在一旁倒地的感染者。此刻,他內心的恐懼已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探索未知的好奇與決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始仔細觀察這種奇特的感染者。

它靜靜地躺在地上,那張還保留著人類輪廓的臉孔扭曲而猙獰,長舌無力地垂在一旁。蔣墨注意到,這種感染者的四肢被一種橙黃色的老繭狀物質包裹,這與他之前遇到的任何感染者都不同。他心中不禁生出一個疑問:這種感染者為何會一直待在室內?是否意味著它畏光,或者說不喜歡陽光?

他回想起剛才與感染者的交鋒,那些驚心動魄的瞬間歷歷在目。這種感染者的四肢竟能在牆壁上自由移動,彷彿蜘蛛一般。而那條長舌,更是能在瞬間彈射而出,攻擊距離雖不甚遠,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蔣墨清楚地記得,自已連開數槍,卻似乎對這種感染者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它的移動速度遠超常人,逃跑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然而,他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弱點:這種感染者的防禦力似乎相當薄弱。他手中的NP2000手槍射出的子彈,能夠輕鬆地穿透它的頭顱。至於那四肢上包裹的老繭狀物質,蔣墨嘗試用軍用匕首去敲打、割削,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它偵測目標的手段應該是視覺或者聽覺,這種感染者的眼睛可能變異出了類似熱成像的功能,不然在黑暗的環境中是無法準確的找到獵物的。

蔣墨沉思片刻,決定給這種感染者起個名字——“爬行者”。他將這一切詳細地記錄在自已的筆記本上,以備日後研究之用。

隨後,他開啟了揹包,卻發現無人機的機翼已經斷裂,顯然無法再使用了。蔣墨心中暗歎一聲,卻並未過於沮喪。身外之物畢竟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人還活著,就有無限的希望。他回想起剛才帶著揹包進入這個危險區域的一時猶豫,差點送走鄒忌,不禁有些氣惱。當時只是擔心金陵城中有1000多萬人口,若是有人趁他不備偷走了揹包,那才是真正的欲哭無淚。

想到這裡,蔣墨果斷地丟下了已經損壞的無人機把揹包放在門口的沙袋工事內。他站起身來,眼睛打量著黑漆漆的紀念館內。

當時,蔣墨第一次看到那些爬行者攻擊武直十的場景,心中震驚無以言表。那鋪天蓋地、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爬行者,至少有二三十隻,一同協作,向著目標發起猛烈的攻擊。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明白這種感染者應該有著群居的習慣。

如今,他站在紀念館外,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如果自已的假設正確,那麼這座紀念館內,可能還潛藏著二十隻左右的爬行者。這個數字,足以讓他心生恐懼。冒然進入,幾乎是必死無疑。他握緊了手中的槍,指尖傳來冰冷的金屬觸感,似乎在提醒他,危險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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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不能繼續尋找需要的線索,那麼他來這裡的意義又何在呢?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激動的心情。轉念一想,正因為這種爬行者有結群的習慣,現在只出現一隻的話,可能紀念館中真的只有一隻。這個想法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前進的決心。

蔣墨定了定心神,開始做準備。他熟練地填滿彈夾,又帶上三個壓滿子彈的備用彈夾,確保自已有足夠的火力應對可能的危險。他開啟手電,一束明亮的光芒劃破黑暗,照亮了他堅定的臉龐。他緊了緊手中的槍,深吸一口氣,朝著紀念館內走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個轉角都充滿未知。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退縮。因為他明白,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找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蔣墨的腳步在紀念館裡輕輕迴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彷彿怕驚擾了這沉睡的歷史。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探索,如同一把利劍劃破長夜,試圖尋找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線索。他貼著紀念館的邊緣緩緩行進。

在紀念館的左側盡頭,他發現了一間緊閉的檔案室。根據他看過的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他深知在這種末日背景下,能住在這種獨立房間裡的人,必然有著不尋常的身份。而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恐怕只能在外面打地鋪,度過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夜晚。

他緩緩推開門,手電光如同一條游龍,靈活地在房間內遊走。房間內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簡單的臥室,左中右各有一張行軍床,整潔的鋪蓋透露出一種嚴謹與秩序。手電光繼續探索,最後在房間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張便攜摺疊桌,上面靜靜地放著兩個黑色的盒子,不知裡面裝的什麼,左邊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紙箱似乎是罐頭之類的物品?

蔣墨靜靜地坐在行軍床上,感受著床墊的柔軟與舒適。在這個末日混亂的時代,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安靜而舒適的角落,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難得的奢侈。

他站起身來,目光在房間內四處遊移,最終定格在那張行軍床上。這張床的長度剛好能橫放在悍馬車的後排,對於急需休息和恢復精力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及時的“枕頭”。蔣墨打定主意,決定把這張床弄到手。

他開始忙碌起來,將裝著罐頭的紙箱用安全繩捆好,穩穩地背在背上。隨後,他把其他蒐集到的物品整理好,一一放在中間的行軍床上。他用力抬起床腳,為了讓行軍床推動起來更加絲滑無聲,他靈機一動,撕下隔壁床鋪的床單,撕成四條後緊緊纏在床腳上。

蔣墨知道,他無法獨自搬動這張行軍床,但他想到了一個巧妙的辦法。他利用大理石的地面特點,決定推動行軍床前行。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用手電筒再次確認外面和房頂上沒有任何危脅。一切安全後,他回到行軍床前,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床鋪的方向,然後順著牆壁全力推動。

行軍床在地面上緩緩移動,雖然沉重,但在蔣墨的努力下,它朝著大門口穩穩地衝去。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路,生怕有任何閃失。

終於,在蔣墨的不懈努力下,行軍床被成功地推出了門外。他站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漆黑的紀念館,推著行軍床往沙袋工事的方向推去。

蔣墨小心翼翼地來到工事後面,發現自已的揹包還安靜地躺在原地,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鬆了一口氣,開始著手整理剛剛收集到的東西。他打算把車開過來,將所有物品整理完畢後,直接開車前往繞城高速,以便儘快回到高速路上繼續前往長安。

他先把鋪蓋捲起來,再把行軍床摺疊起來。然而,就在他剛拿起枕頭時,發現枕頭下面壓著一本冊子。冊子並不厚,看起來就像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蔣墨心頭一喜,看來這次對資訊的蒐集並非毫無收穫。

但他並沒有急於開啟筆記本檢視裡面的內容,而是謹慎地將其收好。他深知,現在並非檢視戰利品的時候,因為他根本無法預料周圍潛藏著什麼危險。他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才開始整理其他找到的物品,包括兩個黑色的盒子。他也沒有開啟這兩個盒子,決定等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再仔細研究。

看看時間,已經臨近下午3點了。蔣墨坐在沙袋工事裡,掏出水和食物,慢慢地吃了起來。他仰頭看著天空,烈日炎炎,天氣越來越熱,感覺溫度都達到了45度左右,剛才背後的撞擊帶來的劇痛在神經放鬆以後疼的他冷汗直冒,看來今天只能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了,這樣的狀態在繼續開車前進不是明智的選擇。幸好,沙袋為他提供了一些陰涼,讓他能在炎熱的天氣中稍作喘息。

吃著吃著,蔣墨的目光被周圍的高樓吸引。忽然,一塊白色的東西映入了他的眼簾。這塊白布就掛在高樓上,上面似乎還寫著什麼。他剛才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塊白布的存在。

蔣墨掏出望遠鏡,仔細地看向白布。當他看清上面的字後,瞳孔縮小。白布上寫著:“救救我們”!這是活人的求救訊號!

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玻璃後面有幾道人影但是由於單向玻璃的原因自已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不過也沒關係蔣墨根本也沒打算去救這些人,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麼多幾個拖油瓶,要麼這些人心生歹念會襲擊自已,人性本惡。蔣墨只是默默的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不再理會,他知道這些人長時間被隔離在室內不會提供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但是為什麼只有他們看到了自已要麼他們能看到周圍的監控要麼他們也有類似望遠鏡之類的遠端觀察的方式,那其他活著的倖存者要麼是沒有發現自已要麼就是已經在家變異了,想到這裡蔣墨吃下最後一口壓縮餅乾喝完水站了起來往網球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