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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澆滅的希望之火

“嘟嘟嘟……”

“嘟嘟嘟……”

放在床頭的手機瘋狂震動,得虧這兩年國產手機品質還行,這要放在智慧手機剛起步那個階段,這種頻率的震動一定會把自已手機震散架。

我渾渾噩噩的摸起床頭的手機,想看看究竟是誰大早上就給我來了個訊息轟炸。

“靠!”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抖音陡增的粉絲數量,讓我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昨天晚上在麋鹿酒吧唱的《牧馬城市》被髮布出來以後,點贊數已經過了十萬,許多人順著“小麋鹿”那個賬號找到了我。

更有甚者,給我發來私信。

“唱的很有感情,希望以後還能在麋鹿酒吧聽到你的歌聲。”

“這首歌讓我這個在外的遊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看著這些讚美之詞,我有點洋洋得意。與此同時,一個想法也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我連忙給林鹿兒發去訊息。

“鹿美女,有事找你。”

林鹿兒很快回復了訊息。

“我在家,你過來說吧。”

頂著蓬亂的頭髮,我敲開了林鹿兒的家門。

開門的是林鹿兒,她隨意的穿著一件櫻花粉的睡衣,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睡衣略顯寬鬆,但還是難以掩飾她凹凸有致的身姿。

我小心翼翼的向門裡面張望了一眼。

林鹿兒見狀白了我一眼。

“你姐夫不在,進來吧。”

被識破的我略微有些尷尬,有一句沒一句的寒暄著。

“姐夫?應該是妹夫吧?”

我順勢走進房間,房間收拾的非常乾淨,從窗戶湧入的清風撩撥著窗紗,陽臺的綠植也在陽光的照射下生機勃勃。

只是整個房子,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林鹿兒漫不經心的說道:“我28歲了。”

“巧了,我也28。”

出於職業習慣,我下意識的嗅了嗅中藥的氣味,隨即補充道:“不過我肯定比你大,因為我是正月的生日,所以你還是得管我叫一聲哥。”

生性高冷的林鹿兒顯然不想跟我做這些無意義的交流,直接開門見山。

“找我是因為濯之蓮吧?”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極其聰明。

我回答道:“是的,關於濯之蓮的營銷,我有個想法,但需要你的幫助。”

“說來聽聽。”

“直播賣酒,現在直播帶貨行業迅速崛起,線上銷售的前景很廣闊。正所謂得流量者得天下,而你的賬號粉絲基數很大,不加以利用豈不是浪費資源。”

“不行!”

林鹿兒斷然拒絕。

“利潤64分成。”

林鹿兒沉默不語。

“那55分成?”

林鹿兒依舊搖搖頭。

“不是錢的事。”

不是錢的事那還能有什麼事?莫非是因為我打了他的老公?

“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向你老公道歉。”

“除了道歉,你還得說服他。”

我有點疑惑。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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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兒解釋道:“他是莫寒紅酒天河市場的副經理,雖然濯之蓮暫時名不見經傳,不會對莫寒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但他也斷然不會幫助濯之蓮使之成為後起之秀。”

聽到林鹿兒的這番話,我剛燃燒起來的希望瞬間又滅了大半。

我不甘心的繼續說道:“雖然他是莫寒的人,可賬號是你的啊?”

林鹿兒無奈的苦笑道:“賬號雖然是我的,但賬號是依託麋鹿酒吧才有了那麼大的流量。我雖然名義上是麋鹿酒吧的老闆娘,可實際上是由他控股的,他若不同意,一切都是白搭。”

最後半點希望的火焰也被無情的撲滅,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我匆忙的告別林鹿兒,回到了自已家中。

癱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摸出一支菸,呆呆的俯瞰著穿城而過的黃河。

李白有詩:“黃河之水天上來。”故而,這座城市得名天河。

我在這座城市待了七年,感受過它的熱情,又見識過它的冰冷。

如今,這偌大的天河市彷彿容不下孑然一身的我,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看著那一串既親切又陌生的號碼,我不由的一陣發怵。

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老爹興師問罪的聲音。

“張大器,你怎麼回事?”

我頭皮一陣發麻,看來父親已經知道了我丟工作的事情。

“爸,這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怪人家姑娘啊?”

我一頭霧水。

“姑娘?”

“前兩天你大姑村子裡的那個姑娘,不是早都把聯絡方式給你了嗎?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沒有聯絡人家?”

我舒了一口長氣,慶幸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於是,我搪塞道。

“哦……這兩天太忙了,所以給忘了。”

“你的婚事跟工作同樣重要,你給我上點心。”

為了能儘快息事寧人,我只能假裝順從。

“我知道了,我會上心的。”

“我讓你大姑又跑了一趟,你趕快聯絡一下人家姑娘,約到一起吃個飯。”

“知道了,爸。”

父親仍舊嘮嘮叨叨。

“你別光嘴上答應,要實際行動起來,這次如果你還不上心,我就親自來天河市督促你跟那個姑娘見面。”

父親一向說一不二,看來這次是動了真格。如果他真的來天河市,發現我沒了工作,一定會扒了我的皮。

為了不讓丟工作的事情敗露,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您犯不著親自督促,我這就聯絡她。”

聽著我答應了下來,父親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打小就聽話,可是長大後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尤其是在結婚這個事上。因為你的婚事,你媽這幾天整夜都睡不著覺了。”

我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瞭解母親,她天生就是操勞的命,心裡有點事就會失眠。

父親繼續說著。

“我知道小落的事在你心上過不去,但是人吶,總歸得向前看,如果一直回頭看,那註定走不遠的。”

我確實一直沉溺於過往暗傷的長河之中,無法脫身上岸。我跟顏落分開後那段冰冷的日子,每次回想起來,都會扼殺我重新開始的勇氣。

父親一改往日的嚴厲,耐心的鼓勵道:“你也是個堂堂的七尺男兒,總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讓你沒了重新開始的勇氣和信心吧?”

對啊,總不能因為一次失敗沒了勇氣和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