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手機的震動將我從回憶之中拉回到現實,我拿出來手機,是薇姐發來的一條語音資訊。
“大器,你到了沒?”
我如實回答:“還在家裡,準備出發。”
“那你快點,酒會馬上開始了。”
我應了一聲:“好的。”便立刻出了門。
天河市這個點的交通狀況不太理想,遇愛公寓附近都堵成了一條長蛇。不用想,位於市中心的海森國際酒店附近,肯定已經堵的水洩不通了。
於是我將自已在地下室塵封了一整個冬季的三手電動車騎了出來,準備讓它載著我去海森國際酒店。
這輛電動車在我這裡已經是第三手了,它雖然外表破舊不堪,但電池是我新換的,續航能力一點問題也沒有。
它陪著我送過一段時間的外賣,所以也算老夥計了。只是北方的冬天蝕骨的寒冷,騎電動車走一段能把人凍成冰雕。所以入冬以後,我就將其封存在了地下室。
現在天氣慢慢轉暖,也是它該重出江湖的時候了。
騎著我的小電驢來到海森國際的停車場,看著一停車場的豪車,才感覺自已的小電驢與這裡格格不入。
幸虧小電驢是個沒有思維和感情的工業產物,倘若它也有自已的思維和感情,面對這麼一大堆豪車的時候,我想它肯定也會自卑吧。
找了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將電動車停好之後,我便走進了海森國際酒店。
按照薇姐提前發給我的具體位置,我來到了一樓的百花禮宴大廳。果然是五星級大酒店,裝修極其奢華,陳設盡顯格調。
大廳里人頭攢動,盡是一些身著品牌衣服,手戴名貴腕錶的高階人士,他們正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我走進大廳,感覺與這裡格格不入,就像我停在外面的電動車一樣。
我在人群中搜尋著薇姐的蹤跡,果然,我看見她在不遠處正與一名中年男人說著話。
她們或許在談合作,此時我貿然上去打擾不太禮貌,所以我準備等一等。
於是我端起一杯大廳門口的桌子上擺放的紅酒,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或許是我野豬品不了細糠,相比於紅酒,我還是更喜歡啤酒。但是啤酒的逼格遠遠沒有紅酒高,這就是差距。
“大器。”
就在我深入思考啤酒與紅酒之間的差距時,我旁側傳來了薇姐爽朗的聲音。
我側過身去,看到薇姐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也打了個招呼:“薇姐,晚上好。”
薇姐的臉上似乎時時刻刻都掛著笑容,她道:“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看您在談事,就暫時沒打擾你。”
薇姐點了點頭,又問道:“公司的事情籌備的怎麼樣了?”
無錯書吧“基本差不多了,現在等營業執照下來,就可以開張了。”
“挺好,加油吧!”薇姐說著,握緊了拳頭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姿勢。
我笑了笑:“會的。”
“走,給你介紹一個人。”
於是,我跟在薇姐的身後,來到大廳的另一邊,只見一名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女子,正翹著二郎腿,端著一個果盤吃的津津有味。
這名女子面容精緻,身材也好。但是她此時的舉止,多多少少與這樣一個正式的酒會有些突兀。
女子看到我跟薇姐向她走去,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果盤,沾了果汁的手隨意的在她的晚禮服上蹭了蹭,便面帶笑容的迎了上來。
女子爽朗的喊了一聲:“薇姐,我想死你了。”說著,便把薇姐緊緊的抱在懷裡。
因為這名女子本身比薇姐高一些,再加上她穿著高跟鞋,因此被女子緊緊抱住的薇姐呼吸有些困難。
薇姐似乎看到這名女子也很高興,一陣擁抱過後,薇姐說道:“小芸,你終於回國了。”
“嗯,一畢業就馬上回來了,國外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隨後,薇姐看了看我,向我介紹道:“這位美女叫沈芸,美國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畢業,投資管理學碩士。”
我擠出一抹禮貌的笑容,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沈芸也笑了笑,說道:“我也是。”
然後,薇姐拍著我的肩膀,向沈芸介紹道:“這個小夥子叫張大器,一個陽光帥氣,很有才華的大男孩。”
我調侃道:“薇姐,你這是給我介紹工作夥伴呢還是給我介紹物件呢?”
薇姐“哈哈”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大器最近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剛剛起步,需要一定的專業指導,正好你是學這個的,所以就介紹你們認識了,希望你們以後……在工作上相互幫助。”
沈芸拉起薇姐的手,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薇姐,就衝是你介紹的人,我一定竭盡全力。”
薇姐開玩笑的對沈芸說道:“你可千萬別衝我的面子,你該收的諮詢費一分錢也別給他省。”
“好,那我衝錢的面子行了吧。”
薇姐又是一陣大笑,隨後說道:“那你們先聊著,我還約了盛世集團的王總談點事情。”
我說道:“您去忙吧薇姐,我正好向這位美女海歸請教一些投資的知識。”
薇姐點了點,便離開了,只剩下我跟沈芸兩人。
沈芸率先開口:“我們去外面聊吧,我不太喜歡裡面這種氛圍。”
有些煙癮上頭的我立馬回道:“正有此意。”
沈芸將椅子上的一件紅色羽絨服套在身上,然後又圍上圍巾,便和我朝大廳外走去。
剛走出兩步,沈芸說道:“你等等。”
只見她又折返了回去,從衣服兜裡摸出一個塑膠食品袋,然後將兩個果盤裡面切好的水果倒了進去。
隨後來到我的身邊,說道:“走吧。”
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留學生的身份,也不至於是差那一兩盤水果的人,但此時她的操作確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來不及想太多,我跟沈芸走出了海森國際,在她的提議下,我們在酒店廣場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從兜裡摸出一支菸,隨口問道:“你怎麼看待投資?”
她幾乎沒怎麼思考,脫口而出。
“很簡單,投資就是做你認為值的做的事情。”
我抽了一口煙,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結果等了半天,只有吹過的冷風聲。
我轉過頭,懵逼的看著她,問道:“你說完了?”
沈芸使勁的點了點頭,答道:“嗯,說完了。”
“是夠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