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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算命

我有些錯愕的問道:“你做?”

“你要想做我也沒什麼意見。”

我悻悻的說道:“那還是你做吧。”

林鹿兒沒有再說什麼,她將每種藥都按服用的劑量取了出來,從床頭上抽出一張餐巾紙鋪開,將藥放了上去,又幫我倒了一杯開水,囑咐道:“待會把藥吃了,我去做飯。”

我由衷的說了一句:“你對我太好了吧。”

林鹿兒看了看我。

“你是因為我感冒的,我不想欠你人情。”

看著一板一眼的林鹿兒,我想逗一逗她,於是我開玩笑的說道:“你對一個28歲的單身漢太好容易出問題,萬一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畢竟你是有夫之婦,到時候又是一段不倫不類的禁忌孽戀,唉!”

林鹿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不要臭貧”後,拎起剛才買的一大袋食材走出了臥室。

聽著廚房裡傳來聽令哐啷的聲音,恍惚間又想起來顏落在的時候,她也會在廚房裡忙碌半天,然後做一桌好吃的。

只是她離開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記了自已還有一間能讓生活冒出煙火氣的廚房……

吃了藥後,我不想躺在床上了,於是便走出了臥室。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忙碌的林鹿兒。

本以為像她這種女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花瓶,沒想到做起飯來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此時的林鹿兒,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不一會兒,她就將做好的飯端到了餐桌上。我湊了過去,看著桌上的飯菜,真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林鹿兒熬了一鍋紅棗蓮子粥,煎了一鍋生煎包,還有一盤富含維C的水果。

看著冒著熱氣的粥和煎至兩面金黃的生煎,此刻就算再囂張的流感病毒也無法抑制我的食慾。

“我以為像你這種女人不會做飯呢。”說著,我抓起一隻生煎包就往嘴裡送去。

林鹿兒面無表情的問道:“我哪種女人?”

因為剛出鍋的生煎太燙嘴了,我口齒不清的說道:“跟花瓶一樣的女人。”

林鹿兒的眼神中溢位一絲憂鬱。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飯了……”

說著,她將一碗盛好的粥放到我的面前,然後又給自已盛了一碗,坐在我的對面,安靜的吃了起來。

我見吃飯的氣氛有些沉悶,便開口問道:“那你做飯的手藝是你媽教給你的嗎?”

林鹿兒握著湯匙的手輕顫了一下,她沉聲回應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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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她卻站起身來,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對我說道:“我待會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吃完飯後就好好睡一覺,碗筷等我回來了再收拾。”

“沒事,你去忙吧,我下午也要出去一趟。”

“那鑰匙……”

“鑰匙我一直放地墊下面。”

林鹿兒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

林鹿兒走後,我又盛了滿滿一碗粥,悠閒的吃了起來。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這頓熱氣騰騰的飯,雖然簡單清淡,但讓我吃出了家的味道。

雖然林鹿兒說碗筷等她回來了收拾,但畢竟我只是感冒不是癱瘓,不能借著一點小病就去壓榨其他人的勞動力。於是我將碗筷收進廚房,認真的洗了一遍。

做完這些的時候,已經中午12點半了,我得去總公司見薇姐了。

薇姐在亞歐大廈租了一個辦公區,用來洽談業務和方便辦事。而總公司在郊外靠近葡萄園的地方,那裡全是一些工廠,所以交通不便,只有703一條公交線路。

找了一件厚實的衣服套上,我便出了門。今天的陽光很好,空氣中已經夾帶著一絲暖意,拂面的微風也沒了前些天的生硬,大概這一波寒潮褪去之後,就會迎來又一個花紅柳綠的春季。

永珍百貨的門口,幾名工人將春節時掛起的有些褪色的燈籠摘下,又換上了一些嶄新的燈籠。光禿禿的行道樹上,也繞了好幾圈彩燈,以緩解沒有綠葉點綴帶來的蕭瑟。

明天就是元宵節了,這座城市再次瀰漫著節日的喜慶。

我對元宵節無感,甚至有些厭惡。因為顏落離開的那天,就是在兩年前的元宵節那天……

去往703公交車的路上,需要經過一座天橋。因為平時很少出城,所以這座天橋沒怎麼來過。

上了天橋,看見一群女生簇擁在一位大爺跟前,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笑聲。

我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只見一名頭戴西瓜帽,鼻挎小圓鏡,留著長白鬚,裹著軍大衣的大爺拉著一名女生的手笑嘻嘻的說道:“事業順遂財路開,喜得良緣福氣來。”

原來是天橋上算命的先生,這又讓我想起了賣餛飩的王奶奶,她的老伴生前也是這一行當的人。

女生聽到自已事業順利財運亨通,喜得良緣後還會有福氣到來,又是一陣大笑,隨後一群女生高高興興的離去了。

我總覺得命運應該是掌握在自已手中的,所以我從來沒有算過命。但不知為何,今天我竟然也想看看自已的命數。於是我走到大爺面前,說道:“大師,也幫我看看我的命數。”

大師待我並沒有對剛才那群姑娘那般熱情,他閉著眼睛,指了指了旁邊的一個用紅紙包起來,用毛筆寫著“結緣”二字的箱子。

我明白過來,從錢包裡拿出一張20元面值的鈔票,放進箱子裡。

這時候大爺才冷冷的說道:“把左手伸出來。”

於是我伸出了左手,此時大爺才緩緩睜開眼睛,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然後沉聲說道:“千帆過盡煮清茶,萬根情絲結桃花。”

我覺得大爺沒有認真看,有點敷衍我,於是我說道:“大師,要不您也拉著我的手再仔細瞧瞧?”

沒想到大爺連眼皮都沒抬,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沒必要。”

我有點不甘心,再次問道:“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已悟……”

“嘿,您這大爺,我要自已能悟出來還找您幹嘛。”

大爺不再理睬我,只是掖了掖軍大衣的衣領,將頭埋了進去,做出一副拒絕和我交流的姿勢。

我看了看旁邊的結緣箱,類似於那種募捐箱,上面掛了一把鎖,要把錢拿出來必須要先開啟鎖。

我有點心疼我那20塊錢,但現在木已成舟,拿回那20塊錢已經不可能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

於是,我起身離開了天橋,繼續向703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