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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黑手很

次日,京兆尹宣告賀韜無罪,立即放回。

案子判為:書生受李家奴婢挑唆,殺人害命,構陷明王。因憎恨明王不顧母族親人正在承受苦難,欲拖明王下水。

衙門還真的抓了一個‘李家奴婢’出來,判為幕後主使。草草將這奴婢斬首結案。

案卷寫得巧妙,此事就這樣過去了。

葉新月拿出些外傷藥給賀韜。

賀韜咬牙恨道:“他們就這樣顛倒黑白,視人命如草芥。”

祁子墨幽幽吐出一口氣:“高位者,拿人不當人。他們早已超脫於律法和人情。人味已淡。我們想在京城立足,就要有心理準備。”

新月扯著子墨的袖子:“所以你更要努力。”

子墨讓賀韜回去休息,又給了一筆補償銀,讓賀韜好好歇幾日。

“新月,既然太子和成王聯手給我設套,他們之間的關係,未必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你死我活。”

新月也明白:“真不知道那倆人腦子怎麼長的!太子在賜婚那日突然橫生枝節,當面潑髒水,就是要讓皇上認為,他與你已經撕破臉皮,他與成王也鬥到翻臉的邊緣了。”

“包括家宴時,他與成王言語較勁。都是給皇上看的。”

“全都是為了後續這梅蘭酒樓一案,表現出,他們倆不可能是同夥。”

“太子提前撇清了自已。而成王看似拉攏你結黨,扭頭就陷害你。”

“雖然是為了拉你下臺,騰空北部軍兵權,可皇上發現,你與成王實際上也並未結黨,皇上一下子又放心了。有結黨一事比著,死幾個草民,皇上才不在乎。這件事皆大歡喜了。”

“實際上老大老二是一夥的!表面上互鬥,都是為了讓皇上放心。他們是要一起拿兵權。再一起反皇上。”

子墨輕嘆:“果真不知腦子都是怎麼長的,更不知心都是什麼顏色。每一個都夠狠毒。”

新月雙眼炯炯有神:“既然他們已經如此心黑手狠,不講道義。乾脆一槍一個,收入空間,埋陽光房裡當肥料得了。”

子墨勾起嘴角:“就算想這麼幹,也得找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一個一個解決。”

新月挑眉:“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

子墨眯著眼想了一會兒:“我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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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人到宮中,葉新月給後宮娘娘們一一診脈,她們有什麼不適感,她都圓滑解答。

祁子墨則在皇上跟前求了李安寧之事。

“真是意外,沒想到兒臣府裡新來的奴才,竟然是生母的弟弟,請父皇看在兒臣的生母早逝,能否將此人賜給兒臣為家僕。”

皇上眼皮都沒抬,盯著手裡的奏摺,心不在焉道:“人已經在你府裡了,留下吧。”

祁子墨謝恩退出去。

門關嚴,皇上抬眼看向藍公公:“老藍,這小子,膽子不小啊,沒想到他能直接來要人。”

“皇上,他又不知道當年的事。”

“可他明知道李家是罪臣。”

“六殿下畢竟是帶兵的人,粗狂簡單,不會想太多。”

“簡單?簡單能在老大老二手底下過上三招?”

“皇上,既然六殿下能統領北部軍,屢戰屢勝,肯定還是有自保能力的。但老奴覺得,他總歸還不是大殿下二殿下的對手。”

皇上輕哼一聲:“讓他跟老二去一趟西山,那邊鬧了瘟疫。為了不傳出來,整座山都封鎖了。天寒地凍的,老百姓吃什麼?傳朕口諭:老六帶著葉姑娘過去給瘟疫研究解藥,葉姑娘是太醫院首席提點,大婚將近,雖不需每日點卯,可救死扶傷是她應盡的責任。再讓老二帶著糧食,過去撫慰災民。”

藍公公一頓:“兩位殿下剛剛交鋒,此時一同派去?”

“你不知道朕要看什麼?”

藍公公微微笑起來:“陛下是要看,六殿下的能力。”

“還有呢?”

“還有,太子殿下會不會藉機對兩位殿下出手。”

“哈哈哈,老東西,滾出去。”

“是,老奴這就去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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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墨和新月剛回到明王府,藍公公就緊跟著到了。

“陛下口諭,西山山民遭遇時疫,請明王殿下帶葉提點親赴西山研發解疫之藥。”

祁子墨葉新月接旨。

收拾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便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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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葉新月歪在子墨胸口,手掌貼著布料,無意識的挪動:“你說,這是一次普通的派遣,還是另有玄機?”

祁子墨攬著她,嗅著她髮絲的花香:“肯定有玄機啊,這種時疫,本該派十來位太醫過來一同研發藥物的。只派你一個,這就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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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新月眯著眼睛,五指在人家胸口收攏,啾啾啾捏了幾下:“真不錯。”

“哪不錯了?不許我摸你,你倒是摸我,摸得好起勁兒。”

葉新月偷笑:“嗯,我就是這麼雙標。”

“何為雙標?”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可以在你身上放火,你別想點我的燈。”

子墨無奈:“便宜都是你的!”

“這對唄。”

天色黑了,他們也趕到了。

西山山腳下二里外已經有兵把守,只許進,不許出。

祁子墨和葉新月各自掏出腰牌,一位是王爺、一位是太醫院首席提點,自然痛快放行,順利進入西山。

除了陳勇趕車,便是大山等六個侍衛隨行保護。

真到了西山山裡,葉新月掏出幾個高白色面罩,可以完全過濾掉病毒。還發了一次性的眼罩、手套、帽子。力求防範到位。

進入西山半山腰,就開始有人家了。炊煙裊裊。

這大冷天,不燒燒土爐子、火盆子,的確難熬。

新月囑咐道:“與人保持距離,儘量不讓自已的眼口鼻暴露。不要妄動,聽令行事。”

陳勇和侍衛立即答是。

她轉頭看看祁子墨。

祁子墨這才慢半拍的答:“是!”

一行人進了第一戶百姓家。

一位婦人躺在床上,渾身發熱,燒得嘴唇開裂,旁邊有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抱著婦人的大腿哭。

葉新月這身行頭,小女孩看了一眼,哭得更厲害了:“娘!有鬼!白無常來了!”

葉新月咳嗽一聲:“孩子。我們是人!”

小女孩大哭了好一會兒,終於緩下來:“你們怎麼打扮如此古怪?”

葉新月道:“醫者,救時疫,也要保重自已啊,這行頭就是保護罩。”

小女孩這才不怕了:“您是醫者?求您救救我娘,她已經一天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