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看向祁子墨：“六弟，梅蘭樓之事，若有難處，只管開口。二哥別的沒有，仗義，還有幾分。”
他伸手拍了祁子墨胳膊一把，也爽利的起身走了。
成王妃朝著葉新月溫柔的道別，追上去了。
葉新月單手托腮，讚歎道：“雞湯真香！咱們是吃啊，還是也撤啊？”
祁子墨一點不客氣：“吃啊！這麼多好菜，他們不知珍惜。來人，都端過來。”
小太監把另外幾桌，太子和成王根本沒碰過的飯菜，都端過來。
倆人逮著宮廷佳餚風捲殘雲。
葉新月吃得心滿意足，祁子墨是橫掃幾桌，倆人吃光了還不忘讚歎一聲：“不愧是御膳！”
兩口子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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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問藍公公：“老藍，朕走了，他們說什麼了。”
藍公公躬身道：“皇上，您離席之後，太子爺和成王殿下也帶著王妃陸續離席了。還是那幾句話，互相指責。”
“只有明王殿下，沒什麼話。他們走後，明王殿下把幾桌御膳一掃而光。葉姑娘也誇讚咱們御膳美味。”
皇上聽完大笑：“哈哈哈，這一對，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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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王府，程大山來報：“王爺，前幾日賀韜向內務府要人，使了些銀子，買通了洪公公。那邊答應讓咱們自已挑人了。這是名冊。賀韜不在，屬下不會選。您看看。”
厚厚的一沓名冊，祁子墨靠在椅子上翻看。
葉新月朝著程大山抬抬下巴：“天色已晚，你回去歇著吧，明日再定。”
程大山退下了。
葉新月閂上房門，過去抓著祁子墨的手，兩人進入空間，四周燈光亮起來。
葉新月嘆氣：“使喚慣了賀韜陳勇，突然都不在，真是萬般不便。”
祁子墨揉揉眉心：“是我眼神不好嗎，這名冊上怎麼找不到獵場的李安寧。”
“這事不急，咱們慢慢找。先說說賀韜這事怎麼辦？我看，明日也該找出實證指向賀韜殺人，然後誣陷你是幕後主使。”
祁子墨伸手幫新月除去外裙，兩人穿著中衣，在床上歪著。
“今日父皇這頓飯，意思就是讓我們幾個別胡鬧，他看著呢。”
“管用嗎？皇上暗示一下，他們會收手嗎？”
“他們有哪一日不是在父皇眼皮底下爭鬥？父皇什麼都知道，卻默許他們鬥。一方面是錘鍊太子，另一方面也是不允許一家獨大。”
葉新月忽然悟了：“制衡？這是孫權的技能啊！”
“這個詞用得好。就是制衡。讓兩個兒子相爭，他就不需防備太子成長過快了。畢竟，帝位，太子也會想早一天坐上去。”
新月感嘆：“君臣父子，皇家無情。”
子墨揉揉她的手掌：“這得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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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祁子墨醒來時，就見新月趴在被窩裡，雙手托腮，歪著頭，對著那本名冊發呆：“怎麼了？醒的這麼早。”
新月爬起來，盤膝而坐，身上披著被子，指了指名冊上獵場名單：“看看！獵場名單，李安寧。”
祁子墨挑眉：“找到了？這就行了，讓大山去領人。”
葉新月若有所思：“呼叫李安寧，真的穩妥嗎？”
“完全符合規矩。”
葉新月點點頭：“那就好。總覺得太順利的事，都不可信。先這樣吧。起吧，今日還要聽京兆尹的訊息。”
兩人在空間裡吃了現代早餐，又穿戴好，閃出空間。
無錯書吧選了獵場的李安寧和嶽大貴，都在三十多歲。讓大山去領人。
等人領回來，也日上三竿了，大山來回稟：“王爺，兩個奴才安排在後院餵馬了。這陣子翻新王府，正好多了兩個壯勞力。”
祁子墨點點頭：“給所有奴才丫鬟的伙食、衣裳，改善改善。包括新來的。伙食增加費用，衣裳再做一批。”
大山領命去辦了。
外面又傳來訊息，大清早那邊就升堂審案了。
“有個梅蘭酒樓的小夥計招認，說看見賀韜從那雅間出來，手上的侍衛刀還在滴血。”
“仵作驗屍，那兩位姑娘身上的刀傷，確實是侍衛刀所傷。”
“又詢問了酒樓近日往來的食客，多人證實，賀韜與兩位姑娘的確有些牽扯，有私下見面。”
“賀韜自然是不認的。可，路人的證詞、加上小夥計的證詞。又有仵作屍檢的比對，他不認也不行。”
葉新月問：“兩個姑娘遇害的時間，他在幹什麼？”
“回月主子，他在茅房。可是也巧了，沒人看見。沒有人證。咱們信，陳大人不信啊。”
祁子墨點點頭：“再探！”
不多時，又有訊息傳回：“王爺！那兩個姑娘家的棉被內拆出一卷遺言。說……說……”
祁子墨撂下手裡的兵書：“直說！猶豫什麼！”
“遺言說……說自知聽了不該聽的話，要被滅口了，死前留下遺言，望有青天老爺能為她討回公道。遺言的細節，屬下探不到，只知道大概。”
祁子墨冷哼出聲：“這是要指向本王了。”
傳信的繼續去探聽訊息了。
葉新月道：“會說你為了什麼事滅她的口？”
祁子墨勾勾嘴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可沒做過什麼值得滅口的事。”
葉新月按住祁子墨的手腕，輕輕搖頭：“不對。福公公不就被滅口了嗎？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祁子墨恍然：“成王能殺了福公公，就能殺其他人，全部推到同一件事上，你是說，還是從辛者庫救人出來那件事。”
葉新月點頭。
祁子墨思索片刻：“可，如今，外祖母已經送往北城。他能有什麼實證？”
葉新月思索片刻，忽然大喊：“來人！招餵馬的李安寧過來！”
丫鬟匆匆去喊人，又匆匆跑回來：“不在。全府都找了，說是昨夜進房間休息，之後便再也沒人看見他。”
葉新月一拍大腿：“壞了！”………
祁子墨也是一愣。
新月道：“我們尋找你外祖母和小舅的線索幾乎全部來源於成王。如果這個外祖母和小舅，根本就是假的呢？是成王的人呢？”
“他們出面指證你呢？你能把人弄出來，就等於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誣陷你個潛入皇宮，有行刺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