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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救出一個

次日,兩人進宮,給皇上皇后請安,一起到了太后這。

這幾天太后按時吃藥,眼壓已經趨於平穩。

葉新月細心囑咐了幾句,又陪著太后喝茶吃點心。

祁子墨朝她點了點頭,看來派出去的小丫鬟跟辛者庫裡的方老太太見上面了。

丫鬟彩兒去送的假死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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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返回明王府。

到了王府,彩兒才細細道來:“王爺、月主子,奴婢隨著福公公到了辛者庫,與方婆婆見了面。她乾的是最粗最髒的活兒,人已經骨瘦如柴。”

“精神還好,言談清楚。我說我是李安寧的朋友,讓她今日夕陽西下便吃了藥,天色擦黑太監把她卷草蓆扔出去。到時候咱們會接她。她同意了。”

祁子墨揉揉眉心:“希望順利吧。彩兒,此事重大,千萬要守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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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兒重重磕頭:“彩兒自小跟著兩位主子,命是兩位主子救的。自然該效死力。若有差池,彩兒頂罪,咬舌自盡。”

祁子墨擺擺手:“重大歸重大,倒也不至於要命。別這麼緊張。去忙吧。”

祁子墨看向葉新月:“假死狀態能保持多久?”

“保持到明日中午,若還未能服下解藥,就真死了。”

祁子墨點頭:“最晚也拖不過明日早上,就得把屍身扔出去,這是規矩。”

“陳勇!”

陳勇進門躬身:“王爺!屬下在。”

“你一個人去,到西山溝壑,亂葬崗,守著些,今晚或者明早,會有太監去拋屍,一個六十歲婆婆。把她扛回來。”

陳勇瞪大眼睛:“我的爺!您說哪兒?”

“西山溝壑,亂葬崗。”

陳勇臉上瘋狂抽搐:“屬、屬、屬下怕鬼。”

祁子墨訓斥道:“怕什麼怕?大男人你陽氣重,鬼怕你。”

陳勇委屈巴巴:“月主子,給求求情。”

葉新月道:“算了,去歇著吧,我來安排。”

陳勇如獲大赦:“謝月主子!”

祁子墨看向她:“不派他就得派賀韜,賀韜事情多,忙不過來。”

葉新月問:“他忙什麼呀?整日腳不沾地的。”

祁子墨道:“我讓他在京城置些房產鋪面。以他的名義。咱們過日子總是要銀子的。那點俸祿,不夠。”

葉新月點頭:“那這事誰去呢。”

祁子墨思索著:“還真沒什麼合適的人了。”

葉新月壞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撓撓祁子墨胸口:“還有個合適的人選啊!”

“誰啊?”

“你啊!”

祁子墨一頓:“我倒是不怕鬼,可我親自下場,出了差錯,沒法轉圜。”

葉新月指指自已的鼻子:“這不是有個外掛跟著你嗎?有任何情況,我就帶你進空間!”

祁子墨皺著鼻子:“其實,賀韜這樣三頭六臂的好小夥子,應該也忙得過來,還是賀韜去吧。”

葉新月輕嗤一聲:“原來某人怕鬼!怕什麼怕?大男人你陽氣重,鬼怕你。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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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北風呼嘯……

綠幽幽的磷火在亂葬崗裡點點飄蕩。

樹影搖曳,如張牙舞爪的鬼魅,一陣陣發出猙獰哭訴和吱呀慘叫。

葉新月在祁子墨耳邊陰森森的慢悠悠的說:“墨墨。我來了。”

嚇得祁子墨一屁股坐地上了,摟著發抖的腿,怨道:“葉新月!你別鬧!以前你都是護著我,不讓我看見哪有墳。你現在怎麼這麼壞!”

葉新月拉著他:“走走走,去看看磷火。多浪漫!”

祁子墨暴躁:“葉新月!你這是什麼癖好?!”

葉新月臉色一變:“噓!有人來了。”

祁子墨差點跳起來:“你又嚇唬我!”

“沒有,真有腳步聲。躲起來。”

“哪邊?”

葉新月小聲道:“就那邊!”她忽然指著前面尖叫:“啊!”

祁子墨頭皮發麻的看過去,什麼也沒有啊,難道新月看見了他看不見的?

他回過頭問:“你看見什麼了?”

就見一張綠臉泛著光越靠越近。

祁子墨眼神發直,當即兩腿一蹬,暈過去了。

葉新月碰了碰領口的迷你燈,綠光關閉。

她湊過去抱著祁子墨閃入空間:“墨墨,墨墨,我逗你的,真嚇著了?”

祁子墨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黎明時分了。

周圍是熟悉的空間臥房。

他鬆了口氣:“昨夜見鬼了,真的有鬼,小時候就見過鬼。但每個鬼長得還不一樣。”

他艱難的爬起來,喝了口水,一回頭,黑漆漆的頭髮貼過來,他“啊”的一聲。

就見葉新月迷迷糊糊的剝開長髮:“你醒了,走吧,到時間了,咱得出去撿你外祖母了。”

祁子墨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你少嚇唬我。真嚇死了你不得守寡嗎。”

葉新月撇嘴,慢悠悠道:“放寬心。真嚇死了。我就改嫁。”

祁子墨氣得嗷就站起來了,一丁點虛弱感都沒有了,一肚子的火氣,渾身的勁兒。

兩人出了空間,天空濛蒙亮了,正看見遠處過來兩個人。

祁子墨拉著新月躲到樹後,就見兩個小太監顫顫巍巍的拖著草蓆子過來。

一個抱怨道:“送這玩意,多嚇人,扔這得了,你還真要走到亂葬崗啊?”

另一個也害怕:“對,扔這吧。”

倆人拔腿就跑了。

葉新月和祁子墨過去,掀開草蓆一看,正是個六十來歲的乾瘦老太太。應該沒錯。

收入空間,兩人速速下山,騎馬回到明王府。

給老人喂下解藥,解藥在口中迅速融化。

人開始有呼吸了,又灌了幾口水。

老人這才轉醒。

“你是誰?”

賀韜道:“這是明王府,有位大哥,把你送來求醫的。然後人就走了,說是有急事。”

老太太心想,這人定是兒子李安寧。可他也是奴身。自已又是假死,金蟬脫殼。

兒子應該是回到幹活的地方去了。也不知是什麼苦活累活。

賀韜算是京城明王府的臨時管家,這類事肯定是他安排:“老人家,您看那匾,皇上御賜,神仙女醫。我家月主子啊,醫術高明,給您救活了。您就在這住下吧。”

“等那大哥什麼時候來接您,您再走。我叫賀韜,走,給您安排了一間小屋,您就跟著丫鬟一起吃飯。也不用您幹什麼活。屋裡坐著就好。”

老太太老淚落下:“感謝恩人搭救。我父家姓方,叫我老方就行。”

賀韜客氣道:“方婆婆,我們王爺啊,樂善好施,安心住著,不算什麼。”

祁子墨和葉新月在視窗偷聽呢。

祁子墨道:“她以為是李安寧託人救她出來的,以為咱們只是好心人。”

“你不跟她相認了嗎?”

“不認。她過的好點就行。儘快把她送到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