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站在水面上與水龍對立,雙手拖著重劍,靈氣將水裹挾,形成一隻老虎的模樣。
此時的岸邊已經聚了不少人,看著玄龍與龍玄整的花活高聲呼喊著。
“我的個乖乖,潑個水而已,配得上這陣仗嗎?”
牛破天被眼前的畫面震驚了,不是說好潑水的嗎?眼前的龍虎鬥是怎麼回事?
“近些年可都沒有出現過那麼大的場面了。”
老闆娘饒有興趣的說道。
“哈哈,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
鄭山虎哈哈一笑,他似乎不知道,裡面有個人做他祖宗的祖宗都綽綽有餘了。
“真強啊。”
哮天眼裡滿是羨慕之色,無名聽到了之後點點頭。
“這一仗,值得學習。”
“那隻老虎長得好像白遊山啊。”
“白遊山本來就是一隻母老虎啊。”
雀悠嬌回答著貓九靈的話。
“嗝!”
熊曼芩不知從哪裡抱來了一桶吃的,現在吃噎著了,糯團正在幫她捶背,以緩解打嗝的症狀。
場上局勢緊急,兩人死死地,盯著對方都沒有動手。
岸邊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年輕精神的狀況很快就被打破。
玄龍重劍往前一揮,先是一道向上豎起的水刃,越來越高,攻向龍玄,在水刃後面,還跟著一隻巨大的水老虎。
龍玄一掌將水刃拍碎,控制著身後的水龍,繞過前面的老虎,攻向玄龍,自己則是往後一躍,躲開老虎的攻擊。
龍玄構築出來的水龍自帶靈性,藤挪翻轉,好似活了一般,玄龍構造而出的水老虎,有些笨拙,勉強保持著身形,偶爾活動著,四肢還會散架。
“未曾學過的構造之術就不要濫用,叫他人看你的笑話。”
“呵,你的構造之術還沒有我的一劍有用。”
用靈氣裹挾而造出的水老虎,雖然是比不上直接控制水流形成的水龍,本來還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像這外放的五行之術,向來是他的薄弱之處,他自知比不上,站在五行之數頂點的龍玄,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老天爺餵飯吃的體質。
玄龍一劍將水龍砍碎,他所創造出來的那隻水老虎也在死,同時崩碎,落入水中。
一隻水龍被打碎了,換來更多的水龍升起,這些水龍盤踞在龍玄的身後,張開獠牙,衝著玄龍。
玄龍將重劍重新背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一隻足有一人高的毛筆,毛筆沾水,往前一撒,數十隻小動物,被創造出來。
“哦,神兵乾坤筆,這我不是記得……”
“你記得個啥?反正這支筆的前主人又過不來,現在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了。”
龍玄再次下令讓水龍去攻擊玄龍,玄龍畫的那些動物,有兔子有鷹,有松鼠與烏雞,這些地上爬的天上飛的小動物混在一起,向龍玄發起進攻。
能飛的直接飛起,不能飛的爬牆,跺地,以各種方法向龍玄攻去。
無錯書吧這些小動物根本用不著玄龍發令,它們需要指令才能誕生,而它們的指令,就是向龍玄進攻。
乾坤筆,作為神兵,一共有兩個功能,一是弄假成真,所繪畫出來的東西都會變成真的,二是賦予生命,以指令為核心,創造一個生命。
見水龍攻來,玄龍繞著自己在水面上畫了一個圈,水幕升起,阻擋了水龍的攻擊。
龍玄見到那些小動物攻過來,也不躲閃,只是幾道細小的水流,從河面升起,將這些小動物全部穿透。
“哇,為啥玄龍大哥的構造之術突然就那麼厲害了,那些小動物簡直跟真的似的,難不成是因為大的構造物,更難控制?”
“不是,構造之術,構造之物越精細越難,這些小的構造物,就連毛髮都清晰可見,這難度可想而知,目前世上或許有人能做到,但真的沒必要。”
“我覺得,這應該是師傅手上的筆所產生的效果,不然一個人的構造之術,無法在這前後有那麼大的差距。”
雀悠嬌與無名先後回答著牛破天的問題。
貓九靈有些聽不懂,但他看著眼前的場面,感覺自己大為震撼,糯團與貓九靈一樣,這可比看電影刺激多了。
熊曼芩“嗝……”
…………
玄龍與龍玄的打鬥越來越激烈,龍泉站在水龍上,高度已經超過了周邊的樓房。
玄龍在不停的揮動著毛筆,各種水波切在水龍的身上。
都是顯眼的存在,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白灝與藍希伊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怎麼在這裡?”
白灝拉著少女的手,經過一個門面,順來了兩個面具,一人一個,要少女帶上。
“嗯,怎麼了?不是說不用帶的嗎?帶了不是會增加嫌疑?”
“那是之前確定這邊沒有熟人,但現在不戴面具不行了。”
“嗷。”
兩人現在一點玩鬧的心思都沒有,只想儘快的借船離開這,一路上儘量隱蔽自己的身形,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有人往他們身上潑水,他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想儘快的離開。
然後街上就有人起了些疑惑,這兩人好生奇怪,來我們這參加潑水節,承受了我們的祝福,卻又不願向我們祝福。
有人當這兩人是害羞,連面都不願意讓大家見,羞澀的戴著面具,恐怕面具下是羞紅著的臉吧。
於是這些人,硬拉著白灝他們參加潑水節,水桶和瓢都給他備好了,手把手教著他們,怎麼舀水怎麼潑別人?
一個人在家旁邊一群人指導,指導完還讓他們現場實踐一下,跟白灝他們說。
“來試一試,潑我身上,我絕對不還手。”
“是啊,是啊,嗯,到這潑水節你不潑水玩兒著還有什麼意思?”
“來來來,潑啊潑啊……”
白灝與少女對望了一眼,發現彼此雙眼裡盡是無賴,只好象徵性的拿起了桶與瓢。
舀了一瓢水,向著一個人,淋了過去。
“唉,不對不對,這水哪是你這樣潑的?”
那個教白灝他們潑水的人,立馬就糾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