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常說,事情要慢慢的做,生活要慢慢的過。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溫吞的父親明明身體很康健,卻突然病逝了。
那達將姜婉晴扛在肩上,瘋狂的在草原上奔跑,房嬤嬤不敢說,更不敢管,只是嘆息一聲,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漢人的禮儀不能用到塔兒人身上,他們現在依附著那達生活,就是在漢人男子中,也不敢多說什麼,惹得人家不快。
姜婉晴捶著他的後背,驚呼:“你快放我下來。”
那達才不要,他扛著妻子到處跑,直到跑累了,才將姜婉晴放下。他喜歡這裡,喜歡草原的自由,喜歡這裡的遼闊,在中原,他的馬都跑不開。
“布日古德,過來。”那達喊了一聲,他的馬從遠處狂奔過來。
姜婉晴躺在草地上,軟綿綿的,還有些青草香。那達坐在她旁邊,伸手去撫摸自已的馬。
“為什麼你的馬叫這個名字?”姜婉晴問道。
她眨著大眼睛仰望著天空,愜意的心情寫在臉上,連說出的話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帶著與眾不同的喜悅。
那達也高興,尤其看到姜婉晴迷人的眼睛時,心情更好了。
“布日古德就是雄鷹的意思。”
“你的馬叫雄鷹?”
“我的鷹死了,正好這個馬出生了,所以我隨便起了這個名字。”
姜婉晴覺得那達有些童心,她坐起來側著臉問:“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太陽。”
“好名字。”姜婉晴讚歎道。
她試著去撫摸布日古德,令人意外的是這個馬很溫順,甚至還去迎合姜婉晴的手,馬只聽自已主子的話。
那達拍了拍馬,示意它可以走了。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所以布日古德才會順從你。”他說這話時,眼睛盯著姜婉晴臉看。她璀璨的眼睛和太陽正好相應,唯美的側顏比草原上的山丹花還要美。
他撫摸她的臉,親吻她的臉頰,隨後去親吻她的嘴唇。
姜婉晴慌張極了,忙說:“能看見。”
這可是草原,什麼都遮擋都沒有,而且還有不少人在周圍放牧。要是被人看見,實在難為情,她還要臉呢。
那達左看看,右看看,說:“他們看不見,這遠著,再說看見能如何。”
姜婉晴瞪大眼睛,噘著嘴說:“能如何,能瘋掉。”
她說完就跑,根本不管那達的反應,不趕緊跑,還等著被“吃掉”麼。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姜婉晴也算是摸清楚那達的脾氣,膽大心細,心胸寬廣,有勇有謀,還懂得藏拙。她那天還看見那達讀漢人的史書,但從不在外人面前炫耀這些,甚至也不再她面前提起。
對她更是無微不至,尋常事都能答應,也不會輕易生氣。
那達在後面追她,兩個人奔跑在嫩綠的草原上,她像是自由的小鳥,離開京師後,心情反而更好了。
不過姜婉晴怎麼比的過那達的腳步快,她很快就被抓住,那達從背後抱住她,輕聲說:“妲媧,月亮女神,你就是。”
姜婉晴被突如其來的深情感動,因為那達的表白總是那麼真摯,他不吝嗇誇讚她的美貌,也向其他人展示自已的佔有慾。
他可能會莽撞,但在姜婉晴這裡從不說假話,更不耍滑頭。
他高大威武,但從不威脅她,那些半推半就的男女之情,還算是和諧。他也英俊,還喜歡大笑,這些都在慢慢吸引姜婉晴。
讓她不再牴觸這個男人。
那達貪婪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他感謝上蒼讓他遇到姜婉晴,給了他這麼好的禮物。
回到熟悉的草原,那達的神經也不用緊張了,他特意將氈房佈置的遠些,意思再明顯不過。
姜婉晴就知道他心懷鬼胎,晚上坐在草原上看星星,不願意回到氈房中。
這裡的星星格外明亮,似乎拉近了人與星空的距離,閃耀的星光令人著迷。可草原上的蚊子也多,姜婉晴簡直不堪其擾。
那達趕緊將她抱進氈房裡,用特有的藥膏為她擦拭身體。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的後背也塗上。”那達說道。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完全看不出私心來。
姜婉晴說:“還是讓房嬤嬤來塗吧。”
那達不由分說的去脫她的衣服,嘴上嘟囔著:“我的女人,為什麼要去其他人伺候。我要親自為你塗。”
“居心叵測。”姜婉晴拉著衣服說道。
她輕輕努著嘴,放軟語氣,帶著兩分嬌嗔。
那達覺得姜婉晴在罵他,但他喜歡聽,顧不得姜婉晴的反對,直接霸王硬上弓。氈房裡又是一番春色,姜婉晴總覺得床不結實,又覺得這樣的房子不隔音,擔心有人偷聽,有些放不開。
可另一個人卻興奮的很,那達的臉都是紅的,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慾望。可他的膚色比較深,並不明顯,只是手上的青筋暴露他現在的急色,還有力度。
這一路上,他想了好幾天,就想著將姜婉晴拐到氈房裡做這些嘿嘿咻咻的事。
一個矜持著,另一個奔放著,一個似水,一個似火。結果總是差強人意,那達覺得自已的妻子不用心,幾次將她拉過來,她都沒反應,還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麼了?”那達停下來問道。
姜婉晴的額頭都是汗,身上也泛著光澤,因為她面板嬌嫩,所以像是打磨好的羊脂玉。
“我.....我害怕。”
那達的聲音有些不高興,姜婉晴趕緊解釋:“我怕有人聽見,這裡空蕩蕩的。”
氈房和她之前住的房間不同,沒什麼傢俱,只有一張床,四周都透著風,她總是感覺不安全。
看來她還要在這裡適應好長一段時間,生活上的差異,的確不容忽視。
“我特意讓人將氈房挪到遠處,就是擔憂你放不開。這裡沒人,他們不敢到我的氈房附近來,更不敢聽我的床。”
姜婉晴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已的心上,想讓他感受一下自已緊張的心情。
但那達會意錯了,他覺得姜婉晴在邀請他,覺得這是另一種告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