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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安心

那達對拓跋神翼完全沒有信任,他的手指點了點桌子說:“你為何要這麼做?”

“報復兄弟,我差點就死了,怎麼可能讓他們好好活著。我的名聲,你是清楚的。我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你找人看著我不就行了。”

拓跋神翼喝了一口茶,接著說:“我不可能看著我的兄弟們輝煌壯大,我要他們死,而且要死的很慘。”

那達又問:“為什麼選擇我?”

拓跋神翼表現出無奈的樣子說:“我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大周皇帝都死了,積弱不堪,早晚都要改朝換代。安吉爾不需要和其他人合作,鐵木會鼎力支援他。”

算來算去,只有那達根基薄弱,他也是最可靠的人選。

“再說,我還能幫我保護婉晴。”拓跋神翼大言不慚的說著。

那達一個眼刀就飛過來,要是眼神能殺人,現在拓跋神翼已經被凌遲了。

“管好你自已就行了,我的夫人用不著別人保護。”

楊郡守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還找了嚴瀚霖來上演苦肉計,這一次他要把這些人全都處理了。

在姜婉晴睡覺時,那達將嚴家夫婦全都發配去幹苦役,還有嚴星楚成了軍妓。她向來自視甚高,覺得一般人都配不上她。

現在去做軍妓,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至於楊郡守一家子,那達肯定更不能輕易放過,所有男人全都殺了,所有女人都去做樂妓。

等姜婉晴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覺得肩膀有些疼,腦袋還有些暈,肚子裡空空的。

那達一直守在她身邊,見她的眼眸動了,趕緊附身將她抱起來問:“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一出聲,聲音都是嘶啞的。

“還說沒有,趕緊喝點溫水,還有你最愛喝的杏仁露,我一直讓人備著。”

他溫柔的喂她喝水,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嚴家我已經處置了,你不用惦記,他們沒死,都活著。”那達太清楚姜婉晴的心思,要想殺他們,她早就安排人動手了。

因為牽扯著血緣關係,姜婉晴才手下留情。

“嗯。”她輕聲點頭。

“還有,房嬤嬤我已經找人安葬了,她沒有後人,我幫她認了乾兒子,以後算是有了香火,會一直祭拜她。”

那達不想姜婉晴再耗費心力,所以主動把所有事情都辦了。

其實草原上的人去世後,不會看重所謂的香火,他們的屍體可能會被動物分食,隨意拋棄,成為自然中的一部分。

但他清楚中原人的習俗,所以特意為房嬤嬤安排傳承人。

“你安排的很周到了,我很放心。”

“這次怪我,我沒想到楊郡守的動作這麼快,本以為他還會再拖延一段時日的。”

姜婉晴摟著那達的肩膀,頭輕輕的靠在他身上,這是她全心全意依靠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在為她著想。

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姜婉晴輕輕的挪動了身體,一不小心碰到那達胳膊上的傷口。

他隱忍不發,還和往常一樣。

但姜婉晴發現了不對勁,她察覺出那達的右胳膊沒有完全使力。

“受傷了?”她問道。

“沒。”那達剛說出口,就改了口說:“皮外傷而已。”

“我瞧瞧。”姜婉晴趕緊去解他的衣裳。

“這麼著急,青天白日的,不害羞了。”

姜婉晴瞪他一眼,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快讓我看看才能安心。”

“上了戰場,哪有不受傷的,我這身上有幾處疤痕,你不是很清楚麼。”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姜婉晴急的想要去咬他。

那達脫掉衣服,胳膊上的傷口也跟著展露出來,傷口不深,已經不流血了,還纏著布條,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你不會讓我連這個布條也解開吧?”那達笑呵呵的問著。

本來挺擔心他的,但那達的這個笑有幾分盪漾,還讓姜婉晴有些心熱。整天不正經,他每次想要折騰的時候,嘴角都會不自覺的上翹,連眉毛都是上揚的。

“老實些,我還不舒服呢,快去將杏仁露端來。”姜婉晴推搡著他。

“是你說要看的,你又不想看了,到底是誰不老實。”那達見她臉色比之前好了些,徹底放了心。

大夫也說是傷心過度導致的暫時昏睡,身體上沒太大問題,連藥也不用吃,多休養就可以痊癒。

他這身體是越來越精壯了,連腰腹上的肌肉都比以前更結實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

姜婉晴看得眼紅心跳,她也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這樣喜歡他的身體了。

飽暖思淫慾。

定是吃的太好了,才總想著男色。

還有也是他勾引自已,鬧得她也總想歪。

姜婉晴低著頭,不敢看那達。偏這個人不穿衣服,還把床幔放下,不用想也知道要幹什麼事。

“我身體還不舒服,別鬧我。”她將自已悶在被子裡,說話聲音都小了。

他也不說話,直接鑽進被子裡親她。

胡亂親著,也不管碰到哪,姜婉晴就是想躲都躲不過。

但她又不敢去觸碰他的傷口,被他轄制著。

連回應都是不知覺的,已經成為習慣。

她被吻的喘不過氣。

被子裡暖的不像話,兩個人的身體,呼吸,氣息,全都糾纏在一起。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裡了,順理成章的應該發生什麼。

但外面的吵鬧聲實在太大,吵得人不得安寧。

“去瞧瞧,這麼鬧下去,整條街都知道了。”

姜婉晴勉強冷靜下來,湘北已經破爛不堪,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塔兒人看。

殺了楊郡守,那達是不是會殺死其他中原人。湘北到底何去何從。

門前鬧得不可開交,一樣能引來猜測。

二人穿上衣服,走到門口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楊夫人在發了瘋一樣的哭,連基本的儀表都顧不得。

楊夫人可最講究體面,任何時候,衣服首飾,還有頭髮都不能亂。

“夫人這是何意,楊郡守背叛湘北百姓,已經被斬首,你要是哭,也應該在他的墳前哭,到我們這裡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