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笑容滿面的說:“好兄弟,咱們又見面了,這次我可要跟著你好好幹一番事業。”
那達帶著他走進軍營,告訴他現在軍中的規定,令給他引薦了幾個重要的人物,包括蔡宗瑞這些漢將。
“你還用漢人,怪不得可汗讓我來。”
等這些人都走了,巴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著。
“你別小瞧他們,他們能稱霸一方這麼多年,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中原人被欺負,是因為皇帝無能,而他們又忠於皇帝。”
巴哈拿出自已身上的刀打磨手裡的木頭,一隻眼皮掀起來看那達,說:“你不是他們的皇帝,他們肯忠於你麼?”
“咱們草原人無所謂忠於誰,誰能力強,誰厲害就怕誰,所以我們比中原人厲害,我們一直屈居在草原上,是因為我們的祖先生活在那裡,沒有佔領好的地方。”
“別太自負了,中原也有厲害的人,和他比試兩下。”那達指著蔡宗瑞說道。
巴哈將手裡的物件丟在桌子上,看了蔡宗瑞一眼,彆扭的說:“和他比什麼,沒意思,我才到,你就想讓我丟臉,安得什麼心,還是不是我兄弟。”
他知道自已打不過蔡宗瑞,故意這麼說。
死鴨子嘴硬。
還和以前一樣。
那達拿起他雕的東西看了看,不是馬,不是牛,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沒長進。
“這是什麼?”那達問。
巴哈說:“鹿。”
那達大笑出聲,他就是用腳刻都比巴哈刻的好,狗屁手藝。
他小時候就喜歡刻東西,不過手藝不佳,大家沒少嘲笑他,後來還專門跟著人學過,可沒想到現在的技藝還是這樣差勁。
“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再笑揍你啊。”巴哈狐假虎威的說著。
那達一點不害怕,兄弟打鬧起來,和小時候一樣。
晚上大家吃了不少酒,即便那達是海量,也有些暈乎乎的,腳下軟綿綿的,回府的時候,身上都是酒味。
他怕燻到姜婉晴,再說睡覺之前洗一洗,是姜婉晴的習慣,她也總是這樣督促他。
廚房備著熱水,那達仔細清理一番才回到臥室。
“怎麼還沒睡?”那達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見姜婉晴靠在床邊上做針線。
“仔細眼睛壞了,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晚上做針線。整天做,手都要腫了。”那達脫了鞋子,隨意的躺在床上,順手拿走姜婉晴手上的衣服。
還是那件給他做的夾襖,這一天的時間已經改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穿了。
“鐵木派人來了。”姜婉晴輕輕的按摩著那達的頭說道。
“嗯,是鐵木的三兒子,以前送去賀蘭部做女婿,也算是聯姻,沒想到那個姑娘死了,他又回來了。”
姜婉晴繼續說:“以後可要小心些,千萬不能落下把柄。”
“巴哈和我關係還算好,不過謹慎些沒錯。”
姜婉晴慢慢將手伸向那達的衣服裡面,還特意若有似無得觸碰肌膚。
那達被激的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忙按著姜婉晴的手說:“這麼著急?”
“你不想?”姜婉晴輕聲在他耳邊說著,還輕輕的拉扯著。
那達當然想,他現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他想脫掉衣服,把人壓在身下,但姜婉晴偏不讓她這樣。
她耐心的安撫他,親吻他,一點點的讓他感受著春風般的溫暖。可就是這樣的不緩不慢才最磨人,有兩次那達都有些急色,可都被姜婉晴緩下來。
他就這樣被吊著,今晚上又喝的比平時多些,身上熱的很,熱浪一次次的衝擊著他,他像是被拽入到地獄中,被油鍋烹著。
又像是飄蕩在海里,悠悠盪盪的隨著波濤盪漾。
他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可這根稻草只讓看,不讓碰。
“別急啊,慢慢來。夜還長著......”
她的話像是有聖言,那達就是完全失去理智,也會聽從她的命令。
“給我一個痛快......”他祈求著。
其實床上這點事也沒那麼難,最開始,姜婉晴的確吃了不少苦。
他的體型大,體力又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合,終於才算有了默契。
姜婉晴知道他敏感的位置,知道該如何引起他的興趣,也知道該如何延續這份溫暖。
她讓他急,但又不想滿足他。
“今天楊夫人上門給你送女人了,是她庶出的千金。”姜婉晴知道時候差不多了,才將心裡話說出來。
“送我......女人?”那達的腦袋都是空的,他想不出楊夫人送他女人幹什麼,他又不缺女兒。
他完全沒想著姜婉晴會吃醋,沒想到這個女人是用來拉攏他的工具。
“你想要麼?”她軟的似水一般,貼著他。
“當然不想。”
這個答案好,姜婉晴又說:“我已經幫你拒絕了,你不會生氣吧?”
那達當然不會,他拉扯著她,撕咬著她,說:“做得好。”
他終於得到了釋放,終於得以解脫。
那達這才弄明白姜婉晴為什麼鬧這些事,無非是吃醋了,生氣了。
“小醋精,昨天晚上鬧得這麼兇,竟然為了一個外人。”
折騰了大半夜,姜婉晴沉沉的睡去,那達睡兩個時辰就醒了,他如痴如醉地凝視著她那張絕美無比的面龐,彷彿時間都已經停止了流淌。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細膩;雙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猶如晚霞映照下的天邊雲彩,嬌豔欲滴而又惹人憐愛。此刻,他完全沉浸在這無盡的美麗之中無法自拔……
“不就是一個女人,也值得你這樣。”
那達說著,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而門外,四個女奴已經跪下來,齊齊的說著塔兒語,無外乎是請安之類的話。
這個時間,怎麼會有人請安,之前的女奴都是經過調教的,不會這麼沒有規矩。
他才想起昨天巴哈的話,說鐵木給他帶了四個女人來,他還以為這四個女人是為巴哈準備的,原來是他想錯了。
他趕緊起身去門外,看了看眼前的四個人,都有些姿色,可見鐵木是下了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