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薛皇后的意願來說,應當不希望孃家的女兒們嫁入皇宮,且她對自已的兒子們知根知底,更加了解那些侄女們的心思。
更何況,翊王是景帝的嫡子,雖為幼子,但是身份尊貴。
按照原來的軌跡,薛丹想要成為太子妃,那目標就是硯王蕭硯。
而阮清月卻成為了蕭硯的貴妃。那說明……沒有得逞,而薛家想要輔佐的也就是蕭硯,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阮清月得了手。
實際上,阮清月也因為名譽受損,只得了個側妃,也在於阮太傅是一個拿腔作勢之人,表面上清風明月,其實也在怪阮清月敗壞阮氏一族的名聲,所以也沒有替阮清月爭上一爭,那位也是因為被算計了,更加對阮清月冷眼相待。
而薛丹嗎?
則是因為薛皇后的緣故。
薛丹雖聰慧,奈何胸襟太小,無法擔皇后之儀。
且景帝本身最是厭惡外戚專權,薛家已有皇后,若是還想要太子妃之位,定會讓朝堂大權旁落,作為帝王,豈會允許?
次日
宮裡就傳來訊息,要賜婚於薛丹和儒王蕭祺。
至於阮清月卻不知道用了手段,脫了身。
楚黎照暗想,她都沒有出手,這件事背後的推手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啊。
不知為何,外邊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一滴連著一滴就像是不曾斷連的藕,而這天氣也格外的陰冷。
此時此刻,儒王正跪在承慶殿門外。
“儒王殿下,陛下說了,此事已成定局,如若您不回去就在這跪著好了。”李如海如實說道。
“不,父皇不見兒臣,兒臣就長跪不起。”蕭祺下定了決心,不認這門婚事。
薛丹是皇后嫡親侄女,娶了她,只有禍,沒有好處。
且不說,薛丹的父親乃是國舅,朝廷重臣拉幫結派,各站一邊。他本無心參與這些,亦或是說,不到時候,而薛丹一旦嫁給他,那他只能被迫站隊。
畢竟他和蕭硯蕭翊並非一母所出,而且他受慣他人冷眼,何必在這個時候惹人注目呢?
這場雨勢頭愈演愈烈,青石板浸滿了雨水,陰冷而潮溼,蕭祺的身板在雨中格外的堅毅。
可天子金口玉言,豈能收回旨意呢?
李如海抹著自已臉上的雨水,將傘撐在蕭祺頭上,“殿下,切不可因一時衝動而誤終生,您現在這是抗旨不遵,和陛下對著幹,對你來說無益處啊。”
蕭祺不語,他這是鐵了心的想要景帝收回旨意。
李如海向身邊的的小東子使了個眼神,小東子立刻接過李如海的傘,雨下的越發的大,說是傾盆大雨不足為過。
李如海跑進承慶殿中,“陛下,儒王殿下他……”
“隨他去!”不等李如海說完,景帝就打斷他。
他子嗣沒幾個,除了嫡出的硯王翊王,就是儒王,以及剛剛滿月的七皇子,他對蕭祺其實很有期望。
無論是蕭硯亦或者是蕭翊繼承皇位,蕭祺都可以做一把鋒刃的刀,來輔佐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