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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應對11

景帝排名第九,乃是先帝的第九子。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年齡頗大,儼然不適合繼承皇位。

五皇子雖說是文采斐然,可其母親出身低微只是一個小小宮女,先帝與其一夜情後便視若無人,從未提起過她。

七皇子母妃乃是權傾朝野的向國公之妹,向貴妃深得先帝寵愛,朝臣也認為先帝會將皇位傳給七皇子。

而八皇子本來是可以競爭皇位的,卻在一場戰爭裡落下了病根,再也站不起來了。

剩下的皇子不是沒成年便是沒足歲,實在是沒有什麼競爭力。

而景帝母親姜太后,彼時乃是姜妃,雖說沒有向貴妃得寵,但在後宮裡一向與人為善,人淡如菊,甚少插手朝堂之事。

而景帝也是讓眾多兄弟覺得毫無存在可言。

可誰曾想,如此沒有存在感的景帝,竟然在所有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脫穎而出,坐穩了皇位。

景帝與薛皇后雖說是年少夫妻,可古話說的好,至高至遠明月,至親至疏夫妻。

越是最親密的人,越能產生嫌隙。

景帝一開始覺得薛皇后對他的愛只是單純的佔有慾,他本來甚是享受,可是當他當了皇帝后,要平衡前朝後宮的權力,他便不能是一人的丈夫,他是天子,便只是一人獨尊。

這條權力之路,定然是孤獨的。

也是不被理解的。

杜泬本以為蕭硯也是能分得清利弊之人,也會將追權逐利之事看的最重,卻沒曾想,竟學了他的母后,做了個痴情種。

薛皇后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不是沒有權衡好蕭硯蕭翊兩兄弟之間的分量,而是將自已這個皇后的分量看的太輕,將景帝的妻子看的太重。

這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皇家向來不講情分。

而景帝本就是庶子出身,所以如今的大晉皇子們只求賢德不求出身。

可這一切,卻是帝后二人不和造成的。

“報——”

硯王府的侍衛突然跑到門外朗聲道。

蕭硯擰著眉頭,問:“何事?”

侍衛低著頭,大聲說道:“回殿下,是陛下傳召,說是讓您進宮敘舊。”

蕭硯揚了揚眉毛,心中有些許的猜測,明白景帝召他去是為了……

“杜泬,本王會好好考慮的你的說法。”

杜泬低頭,稱是,便目送蕭硯離開。

蕭硯本就風塵僕僕的從青州趕回來,幾天幾夜都沒有合過眼,這陛下卻如此匆忙的將人再次召進宮去,當真是一點也不心疼兒子啊。

杜泬雖然知曉皇家親情淡薄,卻不知道,這皇家父子竟然如此不講情面。

只能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便打道回府,不由自覺的認為,還是媳婦孩子熱炕頭比較適合自已。

這就是平常人與皇天貴胄的不同啊。

正清殿。

一身正黃色龍袍的景帝端坐在首座,手中捧著一杯江南進貢的龍井茶,茶蓋輕輕一掀,便覺得清香撲鼻。

李如海捧著拂塵守在景帝身側,見景帝沒有說話便示意身側的小杜子,將正清殿裡的薰香熄滅。

景帝品茶時從不願意聞到其他味道,這是習慣,也是忌諱。

這小杜子是李如海的乾兒子。

竟然如此的不上道,還是得有他這個乾爹來指揮。

唉。

“李如海。”

李如海連忙彎著腰朝著景帝的方向柔聲應承道:“陛下,奴才在。”

景帝輕輕抿了一口茶,聲音也放緩了一點:“讓你傳的口諭把人給朕叫過來,人呢?”

李如海眼睛提溜的轉了一圈,心想這幾位皇子殿下可真不準時啊,但他瞥了一眼時辰,卻發現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啊。

這陛下……是何意思,不管是何意思。先跪為敬。

李如海掀著太監官服,茫然的往地下跪著,狠狠地磕了幾個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已經派人去了幾位殿下的王府,沒曾想幾位殿下還沒入宮,是奴才的失職。”

“哼!”景帝瞥了一眼時辰,冷聲道:“這幾個兔崽子不把朕放在眼裡,朕都提前在這裡等著,他們也不知道提前來候著?”

就是!

誰說不是呢!

小杜子見乾爹李如海都跪下砰砰砰的磕頭,自已也是嚇得不輕,連忙跪下。

“報——陛下,儒王殿下在外邊求見!”門外的小太監恭敬的說道。

“陛下……”李如海道。

景帝擰著眉頭,心情甚是不好,就連帶著人來了都不想給好臉色。

彷彿是被人扼住喉嚨般難受。

他的幾個兒子們,都不是平庸之輩,這明明是好事,他卻不知道為何高興不起來。

他的子嗣沒有父皇那麼多,妃子也是。

他如果不是為了權衡前朝後宮,恐怕孩子會更少。

他本就厭惡後宮嬪妃爭寵,可是無可奈何的又走上了先帝的那條老路。

許是見幾個太監都跪在地上,景帝覺得有些礙眼,便冷聲說道:“都起來吧!朕的正清殿雖說是大,但也不能讓你們這幫奴才每人都佔了那麼大一攤。”

李如海連忙朝著身後的小杜子使眼色,小杜子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退到一側。

“陛下……硯王殿下,儒王殿下,翊王殿下都來了……”

“讓他們進來。”景帝擺擺手道。

正清殿內有一股兒龍涎香味,讓人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來應對這位至高無上的帝王。

“兒臣參見父皇——”

景帝眼睛盯著手中的《晉文史鑑》,愣是頭都不抬一下。

幾位殿下便這樣舉著手,等著這位陛下說免禮。

過了好一會兒。

蕭翊沒忍住動了動肩膀。

景帝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動作。

“怎麼?朕讓你們舉一會兒就累?”

蕭翊俊逸的臉上染上一層緋色,有些尷尬道:“兒臣不敢。”

“哼,不敢?不敢你也幹了。”景帝道。

“你皇兄們都沒動,你這個年輕人怎麼就按耐不住?”景帝緊接著說。

手心的彷彿滿是汗水,蕭翊只覺得腦袋都要大了。

父皇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擱這裡糾結他動不動,動了如何,不動又如何。

難不成他兄弟幾人就在這練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