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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演戲

鄭櫻識趣的從另一邊小路回了海棠苑。

鄭宏的話算是一劑鎮定藥,讓鄭櫻原本被傷的心緩和不少,告誡自已活得出人頭地比虛無縹緲的感情來的重要。

入夜,找出那本《人物誌》要燒了,扔進爐子裡,又抓了出來,書被燒掉了一角。

“這本書還是挺好看的,留著吧。”她又塞回櫃子裡。

洗漱後,上了床榻,拉上紗帳,輾轉反側,好容易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捏她的腰。

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張劍眉星目的臉,君珩側臥,手肘在頭下,像看寵物般戲謔的瞅著她,上面的一隻手還逗留在酥腰處把玩。

鄭櫻連忙伸手捂住胸前鬆散的柔紗衣領,驚恐道:“你怎麼進來的?”

君珩邪笑道:“自然是你們鄭家開了大門放本王進來的。”

鄭櫻小臉雪白泛著粉瑩。

大手掌勾她的臉道:“你這張臉上寫滿了攀附,用的也是下三濫的招數,你就那麼傾慕本王?”

這人是個自戀的?鄭櫻想臨門一腳,須得抓牢眼前的男人,誰讓他是皇家一員呢?即便是個不成器的閒散王爺,日後自已作為王妃在京城貴婦圈裡也是體面的。

他用指腹揉捏她柔軟的下巴,逼問道:“想什麼呢?”

鄭櫻低垂的鴉睫緩緩上揚,一張芙蓉秀臉,眼波流轉,似喜似羞,一張櫻唇微啟,笑起來像是要勾走別人的心。

還特意鬆開了前面的輕紗中衣,輕紗之下雪嫩肌膚若隱若現,胸口一抹誘人的線條。

“王爺,晉王殿下,我很早就傾慕王爺,很早很早呢……”

媚眼如絲,脈脈含情,眼波一轉妖媚的勾魂攝魄。

君珩湊近她,眸光落在嬌豔欲滴的朱唇上,指腹揉搓下唇,逼問道:“哦?那是多久?”

多久,鄭櫻極力回想第一次見君珩是什麼時候,她從未正眼瞧過他,沒有關注過如何記得?

“是在….是在賞荷宴上呢…..”

賞荷宴參加的人多,他應該也去了,鄭櫻為自已的聰明才智點贊時,又聽到他問,“賞荷宴?你確定?”

確不確定呢?鄭櫻疑惑,眼珠提溜使勁瞧他臉上有沒有答案。

“確定的呢,只是王爺不曾關注我而已。”

眉眼低垂,帶出一抹嬌柔的委屈,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耳後,這張臉顯得越加柔美。

君珩自已都忘了有沒有參加過賞荷宴,不過他敢肯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愛慘他了。

不然這雙明亮的眼睛裡,為何他的模樣如此清晰?(那不是因為人家眼睛大又清澈嗎?)

不安分的手又到嫋嫋細腰間摩挲揉捏,邊看著她扭,邊問道:“你真想嫁本王?做妾也願意?”

鄭櫻想,死你的大頭鬼,要做妾今日就答應雍王了,何苦在這裡跟你廢話!

臉往君珩面前靠了靠,帶出衣領間一抹幽香,嬌媚道:“王爺,自小算命的說我八字和麵相富貴至極,你懂的吧?”

“不懂。”

小腦袋又往他身邊靠了靠,“就是說我嫁的人都是有一番雄才偉略的,這你懂了吧?”

君珩低瞥一眼她,掃見了她脖頸下雪白一片間洶湧的溝壑,這女人使勁的擠成這模樣勾引本王,也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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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本王能有一番作為?”

鬼才信啊,你老人家的名聲早就臭了!

“旁人不管,櫻櫻從第一眼就看出王爺與旁人不同,有深藏不露的本領和遠大的抱負。”

君珩捏她下巴,嗤笑道:“你還是第一個說本王有出息的人。”

手從下巴往下移動,紗衣領口裡,鄭櫻被微涼的觸感驚得緊蹙眉梢,肩膀緊縮,加深了那溝壑線條,忽然感覺有個地方被死死攥住。

“嗬,唔~~~”她又驚又抖,全身都蜷成了一團。

膝蓋碰到了君珩的腿。

實在受不了,鄭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王爺,別……”

君珩伸出另一隻手撫她鬢角的碎髮,挑逗道:“你不想給嗎?不是傾慕本王嗎?”

鄭櫻只覺得自已快被驚嚇死了,抓著衣領上方他的胳膊,“我想把最好的留在咱們大婚時。”

君珩忽的將她翻平,欺身而上,好在手歸位了,鄭櫻只覺得臉灼熱的彷彿在發燒,不敢正眼瞧這個男人。

“你那日不是已經給了嗎?本王最厭惡裝腔作勢的女人!”

他咬住下方修長的脖頸,像個野獸般面露兇相,眸光中是森寒之光。

不知是在懲罰她說錯話,還是為了讓她老實些。

鄭櫻想即便要嫁給他也不能再輕易讓他得到,不然真把她當成花船上的船孃了。

又疼又癢間,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黛眉一蹙,抽泣起來。

梨花帶雨,滴滴答答,我見猶憐,哽咽道:

“那日我是不小心中了藥,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只不過愛慕王爺……王爺既不想娶我,不如就讓我跳護城河死了算了……”

君珩抬頭冷瞥她,潔白無瑕的臉上已經溼漉漉,哭的傷心至極。

“掃興!”

從她上面下來後,冷哼一聲道:“走啊,本王現在就帶你去跳護城河!”

逼問道:“謠言是不是你散佈的?”

“不是的……”鄭櫻吸著鼻子,嗚咽著說:

“我一個弱女子,在府裡也說不上話,怎麼做那樣的事?如今出了這事,日日被罰跪,人人都踩我一腳,我過的比狗還慘三分。”

使勁的忍了下哭腔,堅定道:“可我不會纏著王爺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嗚嗚嗚……”

這話說的感人肺腑,多麼善解人意的女人,可君珩不是吃素的,世人都說他放蕩不羈,嬉皮笑臉,沒人知道他城府極深,有著和年齡不符合的老謀深算。

“那好,明日本王會讓人在邸報上刊登那日的事純屬誤會,咱們毫無關係如何?”

鄭櫻愣住,這廝居然不吃憐香惜玉這招,可她硬來也沒那底氣,難道是自已演的還不夠動容?

擦乾眼淚,堅強道:“我不會纏著王爺的,說到做到,日後我會把王爺裝在心裡,不會讓旁人知道。”

緊咬下唇,淚從眼眶像斷線的珍珠滾下,更顯懂事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