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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知道她是妖也不怕她

她沒有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抬眸,眼底澄澈不解盡寫眼中。

又有些遲疑。

“你……為什麼將我帶回來?”

“你明知我是妖為何不懼怕我?”

“你們人族不向來都是憎惡我們妖族嗎?”

她一連串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就連眼神都帶著些防備讓沈卿禮突然覺得有些無奈。

有種不知該回答哪個問題般。

他含著淺笑一一作答,“姑娘曾兩次救於沈某於我有恩,如今又是因為出手相助才會受傷我自是不能丟下姑娘不管。”

“至於姑娘是人是妖於沈某來說並不重要,人尚且分好壞妖又如何不是呢。”

“哪怕姑娘是妖也與那狼妖不一樣,他壞事作盡是人人得以誅之的惡妖,而姑娘心性純淨與他不同。”

奚月認真的觀察他說話時的神態,確認他所說的是真心的才放鬆下來。

開心的笑了,“我雖剛化形不久但樹爺爺也曾教導過我不可害人,要心存良善。”

“其實不是所有妖都是壞的,在我們鏡月谷裡的靈草靈樹們還有雀姐姐她們都是好妖。”

沈卿禮認真的聽她講,說起鏡月谷的時候她笑得兩眼彎彎的眼睛都在發光。

“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姑娘。”

“我叫奚月,是樹爺爺給我取的名字。”

聽他三言兩言中總提到樹爺爺沈卿禮倒也有些好奇這位樹爺爺是什麼人。

“這位樹爺爺可是你很敬重之人?”

“當然啦,樹爺爺可是活了幾千年可厲害了,他還去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我還是花靈的時候就受樹爺爺照顧,他還教我醫術藥理。”

說起樹爺爺啊奚月就滿心歡喜,舉手不停的比劃著向他介紹。

沈卿禮耐心的聽著偶爾被她逗笑。

他知她是妖,但她不過剛化形的小花妖心性純良。

就與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是一張空白的宣紙,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就看如何去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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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如今有傷在身也是因為出手相助於危難才會如此,於他有恩。

他向來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說了一大堆奚月都口渴了,在桌前倒了杯水就一飲而下這才感覺好些。

沈卿禮看著她拿著杯子有些欲言又止。

“那是我今日剛用過的。”

奚月動作十分自然就像在沈府那般。

喝完放下杯子一下被他的話有些微驚,“啊?”

隨後沒當回事揮揮手笑著說。

“沒事,就當我們扯平了。”

沈卿禮不解她所說的扯平是何意,正當疑惑時她又道。

“先前我受傷那次你將我帶回家,我在你房中喝水然後你半夜起床時竟拿了相同的杯子,如今你我都用過對方的杯子就當扯平了。”

他一怔沒想到扯平竟是這個意思。

話到嘴邊看著她懵懂的樣子竟不知如何解釋,便罷了。

不過是個初臨世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說來我兩次受傷都是因為救你,我懷疑本姑娘是不是上輩子欠於你的。”

“好不容易在你家中養好的傷結果一出來又遇上這狼妖,這下我可賴上你了。”

沈卿禮低笑兩聲,“姑娘於我有恩,我自是沒意見你可留在我軍帳中養傷,若是有什麼藥物需要儘管開口。”

奚月瞧著他還認真了忍不住撲呲一聲笑出來。

“我同你開玩笑的那麼認真作什麼。”

“但是沈某卻是同姑娘說認真的,如今你有傷暫且好生養傷才是。”

奚月想了下自已倒是不著急離開,不妨在這多待幾天養好傷再走。

何況自已又沒這人界的銀兩,解決溫飽都是問題呢。

至少跟著這凡人還有得吃填飽肚子不是問題。

她向來不會隱藏自已的情緒,思慮的時候眼睛不停的打轉,小手輕點著下巴。

沈卿禮瞧著這姑娘這小動作嘴角不經意的微揚。

想了片刻奚月當即拍板。

“那我且再待幾日,待養好傷再離開。”

“姑娘是妖的身份不宜太多人知,這軍中都是男子突然多一位女子也很難解釋。”

“我便對外稱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準你在軍中走動。。”

奚月點點頭,“好,那我睡這裡嗎?”

“這……”

他一時有些怔然竟不知如何解釋。

特別是對上她那又懵懵懂懂求知的晶眸更是讓他下意識的有些不自然,捏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

“男女有別,姑娘與我同往一室……不太方便。”

奚月卻沒聽出他言中之意,不以為然,“無妨,我不挑地我就睡這個花盆便好。”

反正在鏡月谷裡還沒化形的時候就睡地上,現在好歹還有個花盆當家也還不賴。

也不是挑不挑地的事啊,這姑娘當真是什麼也不懂一時讓他有點頭大。

他雖是個隨性之人,平時上戰場殺伐果斷但現在對於這個姑娘竟不知如何同她解釋。

在戰場接觸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不同小姑娘,他也不曾跟女子有過多的接觸。

“雖說姑娘你是妖,但終究男女有別一會我差人收拾旁邊的軍帳,你就在那住下吧。”

奚月不明白這人說的男女有別是什麼意思。

在她們妖族男男女女都是妖哪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外貌有些出入罷了。

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反正住哪都是住。

“那行吧。”

“對了,你以後就叫我名字吧,別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的,我叫奚月。”

她老叫他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的老不習慣了。

故而眼睛圓滾滾的十分認真的跟他說這個問題。

沈卿禮被她的模樣逗笑了,瞧這認真的勁下一秒就要掐著腰像是要去幹架似的。

“好,那我以後就喚你奚月。”

“行,那我也叫你沈卿禮。”

她走近幾步好奇的問,“你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沈卿禮,白衣卿相彬彬有禮倒是與你穿那白袍便衣挺形象的。”

奚月湊得很近兩隻亮閃閃的大眼睛輕眨盯著他。

說話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總是含著淺淺的笑意。

好奇藏不住。

湊近時沈卿禮鼻尖撲來一股香味很淡的幽香。

不同於尋常姑娘家用的那些胭脂水粉這味道極淡就像是她身上自帶的花香一般很好聞。

他的心口處不由的跳動得快了些,沈卿禮神情無異無聲拉開了些兩人的距離。

“我祖父起的。”

奚月沒發現他的異樣點點頭將他名字小聲喃喃著唸了幾遍。

“原來如此,你祖父起的名字還挺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