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阿芸臉蛋依舊紅撲撲的。
男女嬉笑打鬧,尤其是在臥室,難免會擦槍走火,順水推舟……
而她也確實感受到了男人在清晨時的龍精虎猛,當時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然而男人卻突然在下一秒收手,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當初他說的話彷彿還在耳邊:“我不碰你。”
阿芸心想,謝硯是愛慘了岑雪鳶吧,否則也不會這般守身如玉。
明明的忍到極致了,卻還繼續壓抑慾望。
她憶起某次謝硯獸性大發,把她壓在身下用盡了手段欺負蹂躪,但卻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屏障。
那時候他對她這樣說:“留下來,以後我養你。”
當時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謝硯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可他接下來一句直接把她的心打入十八層地獄。
“但我不會碰你,將來你依然可以清清白白的嫁個你喜歡的。”
阿芸也記不清當時她回擊了什麼。
只記得她結結實實給了謝硯一巴掌。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替身?女傭?都是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罷了。
阿芸徹底醒悟:原來謝硯他根本就沒重視過她。
從那之後她便收起了依靠男人的心思。
他們那點子憐愛能持續多久?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已有本事才走得長遠。
他以為她還是曾經那個傻乎乎的阿芸麼……
如今誰吃透誰還不一定呢。
趁日頭還亮,特意在院子裡整理行李,衣帽、首飾一件件的拿出來,再重新歸置。
謝硯懶洋洋的躺搖椅,放不下的大長腿支出來,時不時搗點亂。
阿芸又一次撞開那煩人的腿,張嘴笑罵:“謝老四,你沒事就出去砍柴!別在這兒影響別人。”
“這是我家,我想幹嘛就幹嘛。”
“那你也不能一直騷擾我呀。”
“你是我媳婦兒怎麼叫騷擾?我不好好守著,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男人故意用親密的語氣稱呼阿芸為媳婦兒。
“不許你亂喊人!我們明明就是假夫妻……”
“假戲也可以真做,只要媳婦兒願意,今晚就滿足你。”
男人忽得湊近,輕輕抬起阿芸的下巴。
她臉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睫毛卷而翹,像兩把小扇子似的不停撲閃,那雙水眸也襯得愈發靈動可愛。
“你、你別開玩笑了!”阿芸不自在得別開眼,“岑雪鳶還在首都等你呢,你怎麼可能跟我怎麼樣……”
謝硯眼裡的笑意消失殆盡。
“是啊。”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錯。”
“不過在我結束這段關係之前你必須配合,不能讓外人知道真相。”
阿芸清清嗓子道:“放心!我一定會的。”
“這樣最好。”
“別再擺弄你那些家當了,從今往後你管家,要買什麼只管花,不用問過我。”
謝硯遞給阿芸一把精緻小巧的鑰匙,另外還有一沓現金。
“這是……”
“你聽到了。”男人眼裡滿是信任,“以後在這個家,我負責賺錢,你負責花。”
“若是外面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報我名兒,我看誰敢跟我謝老四過不去。”
阿芸掂著手裡的重量,心思微動。
“可這樣好嗎?我們又不是真的……”
“說了不許再提那幾個字!”男人似乎對假結婚、假夫妻這幾個詞嚴重過敏,就連私下說說都不行。
阿芸妥協,換了種委婉的方式:“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你的錢都給我管,萬一算不清楚怎麼辦?況且女方該準備的嫁妝我一樣都沒有……”
怎麼看謝硯都是虧。
這種不公平交易叫阿芸非常心虛,總覺得後邊有什麼大坑等著她呢。
“放心,你的東西還是你的。”
“把買房的錢省下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而你在謝家的開銷可以用勞動抵,你們女人不是擅長打掃做飯麼,農忙時期我顧不上家,家裡大小事務就交由你打點。”
“就這麼簡單?”阿芸搓手手錶示這買賣太划算了!
男人鄭重點頭。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阿芸竊喜:這麼傻的冤大頭可要緊緊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