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搖起了個大早,結果被嚇了一跳,因為行止居然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沈清搖“嘖”了一聲,不滿道:“你大早上站在這兒幹什麼?嚇人一跳。”
行止這次難得的沒有跟她貧嘴,只是吊兒郎當地靠在門上道:“我想跟你一起去賣涼粉。”
沈清搖不解的“哈?”了一聲道:“你去幹什麼呀?”
行止認真道:“好歹能保護你,昨天你跟大哥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本來我也看出了你藏著什麼事,打算去問問你的,沒想到大哥先去了。”
沈清搖一想到昨天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覺得一陣臉紅,故作鎮定道:“你怎麼偷聽人講話呀?而且從來都是女人保護男人的,哪兒有男人保護女人的?”在他們這個世界,的確是這樣的。
行止挑眉道:“我可沒偷聽,只是恰好路過,反正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吧!”
沈清搖暗自腹誹,哪兒有人經過別人的房門前,還能聽到那麼長的對話的。
沈清搖皮笑肉不笑地對扯起嘴角道:“你想去就去吧。”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說完後沈清搖便不再管他轉身去洗漱,結果背後的行止卻突然低聲問道:“你喜歡大哥嗎?”
沈清搖不明所以的扭過頭,卻發現那人嘴角還是掛著平日裡那副不著調的微笑,眯著眼看她。
沈清搖甚至以為是自已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結果行止卻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敷衍道:“沒什麼。”
沈清搖其實聽到了他在問什麼,但是她覺得這個問題挺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她也不清楚答案。
沈清搖默默吐槽了一句:“全是些腦子有泡的,一天天的神經兮兮。”便轉身去做早餐了。
吃完早餐後,行止也沒讓沈清搖動手,自覺的把出攤用的東西搬上了牛車,沈清搖對此很滿意。
只是在出發前,謝南燭不滿地耍賴:“妻主!我也想去!帶我一起去嘛——”
沈清搖明確搖頭拒絕:“不可以,首先是用不到那麼多人,再者家裡也需要你們照看,而且鎮上人多眼雜,我不一定能看好你們。”
沈清搖說的是實話,畢竟連她一個女人都被莫名其妙打了,真不敢想象如果是他們遇到那種情況該怎麼辦,甚至可能更糟糕。
辭歸雲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笑著揉揉謝南燭毛茸茸的腦袋哄道:“好啦,妻主去鎮上是去做生意的,行止也是去幫忙的,那裡不需要那麼多人,我們待在家裡等妻主吧。”
沈清搖又適時發出美食攻擊:“對呀,等我掙了錢,回來給你買乾果和糕點。”
無錯書吧謝南燭這才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牛車出發前,辭歸雲不放心的捏了捏沈清搖的手,囑咐道:“妻主出門在外,多加小心。”
沈清搖輕聲應下。
到了擺攤的地方時,行止又自覺的把東西擺了出來,也沒讓沈清搖動手。
沈清搖對此重新審視了一下行止,覺得這人不犯賤的時候,也是挺不賤的。
沈清搖眼看市場人越來越多,便從揹簍裡拿出了一個紗帽給行止戴了上去,並叮囑道:“記得不要摘下來,不然你的臉太惹眼了,會給你我帶來麻煩。”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儘管漂亮的事物本身並沒有犯任何的錯,卻也會無端地引來無數的不懷好意。
行止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乖乖點頭把帽子帶上了。
結果還沒等行止把東西擺完,就陸續來了客人買涼粉,對此沒見過這個架勢的行止,深表震驚。
沈清搖一點都不想理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轉頭用最真摯的笑容對著客人,一邊跟他們交談,一邊熟練的做出一份份涼粉遞給客人。
行止主要負責在旁邊收錢和找錢,雖然聽著不是什麼很難的事,但的確給沈清搖帶來了許多方便。
一上午下來,沈清搖比往常好受了許多,並沒有太累,但旁邊的行止卻似乎累的有些架不住了,站了一上午一滴水未進,的確是不好受的。
沈清搖看了看桶子裡還剩一點的涼粉,對行止道:“再忍忍,一會兒帶你吃好吃的,馬上賣完了。”
行止聽話的點頭。
其實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只是沈清搖覺得有點對不住他,畢竟也沒見哪家的夫郎大熱天的現在外面拋頭露面。
果然沒過半個時辰,剩下的涼粉也賣完了,沈清搖伸了個懶腰,回頭對行止道:“今天可能是你帶來了好運吧,賣的比往常還快,距離劉姐來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們去買點東西吧。”
行止甩了甩有些痠痛的手,驚喜道:“妻主,真的賺了好多,我的手都有些酸了。”
沈清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那是當然的,清搖牌涼粉,吃了都說好!”
行止被逗笑了,臉被完完全全的遮在紗帳後面看不清表情,但是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想來也是發自真心的開懷大笑。
沈清搖也被他的好心情感染了,跟著他一起傻笑,倆人笑夠了才一起收了攤子去買東西。
行止似乎很少來鎮上,看什麼都覺得新鮮,這裡看看那裡看看,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沈清搖一邊採購日用品,一邊道:“你想買什麼就買上吧,記得買三份。”
不然只給行止買了,其他人沒有份,非得把她說死不可。
行止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語氣也輕快了許多:“真的嗎?謝謝妻主。”
沈清搖把東西都買好後,詢問行止買了什麼,行止給她看了一眼,是三個精緻的髮帶。
看到髮帶,沈清搖又仔細看了一下行止身上的衣服,行止被看的有些發毛,邊緊張的把手放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勢,邊後退一步道:“你想幹什麼?”
沈清搖更加篤定了他是個神經病的結果,總是神經兮兮的,假如行止是隻貓,那麼毫無疑問是隻奶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