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不斷髮出的敲擊鍵盤聲。

燈光大開，由玻璃門從外朝內看去卻又空無一人的18層辦公區域。

略顯隱蔽的角落位置，苟韋正在這裡酣暢淋漓的操作。

他的雙眼緊盯著螢幕一眨不眨，手上動作飛快，明顯遊戲正在關鍵時刻。

心跳開始加速，屏住呼吸，額頭上滿是細汗，注意力集中到極致，一直持續有足足十秒鐘！

直到推翻敵方地基，螢幕上顯出大大的“勝利”二字。

“呼！”

苟韋長舒一口氣，用桌上的抽紙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三連跪之後，老子終於贏了！”

遊戲自動退出，滑鼠點選繼續，望著結算介面上自已打出來的戰績。

1\/14\/1，雖然戰績並不算好，但是！

“這把要不是我，早就輸了！還得是我蠻王偷家！”

苟韋心中得意，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的他，絲毫不管自已上路養出的“大爹”。

如今終於贏了一把，也算是達到了目的，他又拿起一旁桌上的可樂“噸噸噸”的仰頭幹上一大口。

“嗝！”

爽打一個飽嗝，賊兮兮的左右打量一番，空無一人的辦公區域，苟韋感覺有些太亮了。

起身走到玻璃門的開關位置，把前側一片的燈光熄滅，變得稍有些朦朧黑暗的環境，苟韋嘿嘿一笑，走回到角落位置，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

伸手比劃幾下，確定攝像頭照不到電腦螢幕，一屁股坐下，開啟網頁輸入自已的神秘程式碼。

沒錯，在贏得遊戲以後，按照慣例苟韋準備觀看“按摩影片”獎勵自已。

望著輸入神秘程式碼後，眼前熟悉的畫面，開始用滑鼠挑選，苟韋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猥瑣起來。

“嘿嘿！”

苟韋發出猥瑣怪笑，他其實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18樓的同事似乎都很忙，整個辦公區域都不見得有什麼人來。

特別是在這種深夜的時候，而且公司的電腦可比網咖裡的配置要好上許多。

網速也是飛快，都不需要緩衝，這種4K高畫質還流暢播放的感覺。

“這也太爽了！”

苟韋眼睛睜得老大，盯著螢幕上播放的“按摩影片”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從不跳過或者加速觀看，連席安都不得不佩服他這一點，他也算是個神人，甚至還能持續接力觀看。

“嘖，這大白腿！”

“真·大雷！”

看到關鍵部分，苟韋還忍不住感嘆兩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能是因為看得入迷的原因，苟韋並沒有注意到「倉鼠」交給他所管理的「氳」，開始被他下意識的，不斷現出流光並湧入他胸前的工牌之中。

金色流光不斷蔓延，再從他胸口工牌位置朝四肢擴散，最後覆蓋至整個身軀。

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苟韋只感覺自已似乎有些燥熱，他還以為是觀看“按摩影片”的原因。

“呼！”

再次長撥出一口氣，偏移目光看了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

凌晨五點半，足足看了有一個半小時，可即便如此，螢幕上播放的“按摩影片”也才正入高潮。

“算了，先不看了。”

再看說不定就要慾望爆發了，苟韋雖然愛看這些，但他能夠控制住自已。

伸手放在滑鼠上，正準備關掉網頁。

“等等！”

耳邊忽然傳來陰惻惻的聲音，就感覺放在滑鼠上的右手被某個東西突然抵住。

“誰！？”

苟衛被嚇了一大跳，立馬回頭。

可不看不要緊，一看，堆聚自已身後各種面目猙獰，形態各異的“妖怪”，一副副像是流口水一樣盯著他身前的螢幕。

Σ( ° △ °|||)︴

“鬼啊！”

被嚇到的苟韋沒有半分猶豫，抄起身下的辦公椅就要往身後的“妖怪們”砸去。

“別！”

好在關鍵時刻，一隻全身呈燻褐色，有著一對如鐮刀般的翅膀，短嘴頭寬斷尾的燕子，用它的身體抵住了苟韋的手臂。

“冒金光的燕子？”

望著手臂位置傳來的異常，苟韋這才想起胡進路告知給自已的一些基本常識和資料。

“你們……是「靈」？”

“大哥，沒錯，就是我們！”

手臂下方的燕子“喳喳”的叫個不停，不知道為何，苟韋發現自已居然能聽懂它的意思。

再放眼看去，有不下於二十隻「靈」聚集在此。

“都是公司裡的？自已「靈」？”苟韋挑了挑眉。

“對對，都是自已「靈」。”

這些堆聚在此的「靈」齊聲回道，它們似乎很忌憚苟韋，還有他胸前佩戴的工牌。

片刻猶豫過後，苟韋放下了手中的辦公椅，蓄力在拳頭上的滾燙也緩緩散去。

重新坐下，注意到胸前正在散溢金光的「倉鼠工牌」。

“是因為我的工牌嗎？”

他隱約記得錦無瑕把工牌交給自已的時候，告誡過工作時間工牌不得離身。

他本來看不見「靈」，可現在能看見了。

難道他能看見這些「靈」的原因，是因為胸前的「倉鼠工牌」？

“既然工牌能讓我看見「靈」，為什麼還要學習「心眼」？”

苟韋想到了唐小魚的工作要求，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準備天亮以後再去好好問問，想了想又給席安發了一個訊息。

“安哥，我在公司，你現在在哪？”

席安沒回訊息，也許正在出租屋裡呼呼大睡。

苟韋心中猜測，而他身後的「靈」們見到他盯著手機發呆，遲遲不動。

“喳喳！”

燕子飛到了苟韋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啼叫兩聲。

刺耳的燕子叫聲讓苟韋從思緒中拉回。

“怎麼了？”

“嘰嘰！喳喳！”

燕子好像是這群「靈」的代表。

“你們想讓繼續看螢幕上的影片，拜託我先不要關？”

“不是，你們不是「靈」嗎？”

「靈」喜歡看人類“按摩”？

真的假的啊！

恍惚間，苟韋忽然想起自已曾經在大街上圍觀一公一母，兩隻狗子“打架”的經歷。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奇怪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圍聚在一起的「靈」。

“你們真要看？”

「靈」齊齊點頭。

“算了，就給你們看完吧。”

“喳喳！”（謝謝大哥！）

連燕子都在感謝。

苟韋見狀無奈繼續播放“按摩影片”。

逐漸沉迷進去的一群「靈」，望著就站在自已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燕子。

甩了甩腦袋，這才發現臉上竟然戴上了錦無瑕交給自已的黑框眼鏡。

“咦，我什麼時候戴上的眼鏡？”

苟韋想要將其取下，可伸手剛一觸碰到鏡框瞬間！

鏡片上密密麻麻顯示出各種關於“燕子”的資料。

“「雨燕」。”

“「本能」……「超高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