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秦先生聲音音調降低，卻顯得更不容置疑。
林楓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掀起滔天巨浪，他剛查了下秦玉成的資料，明面上的資訊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在出任科技部部長之前，是航空航天方面的專家。
再加上他相信自已獲得啟明星系統，絕不是偶然的，於是乎，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真正的危機，莫非，是來自地球之外的？
可是，他沒想到，他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秦先生，秦先生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大。
“你是林楓同學吧，我記得你開發的軟體，叫什麼？”
東方亮接話道：“Ohmeik。”
林楓腦海中又響起楚慕靈魔性的手機鈴聲：我沒k，我沒k，嘿嘿我沒k，我買k，biu了biu biu了biu，恐龍抗狼抗狼抗……
“哦，沒錯，就是這個。”秦先生點了點頭：“現在是學科交叉的時代，需要你這樣身兼多個學科的年輕人，希望你能入選，好吧？”
“謝謝秦先生。”林楓有點不解，秦先生怎麼忽然放起了彩虹屁。
不料，秦先生接下來，驀地話鋒一轉：“今天的事情，是國家機密。雖然沒有籤保密協議，但是若是有人洩密，視同叛國。”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可是林楓卻感覺裡面暗含了一絲心亂。
林楓等人也不是傻子，這等絕密的事情，沒有籤協議，那就是這段時間，眾人都會處於絕對的監控之中。
不過他無所謂，啟明星在他眉心的腦海中，除非把他大腦切片研究，不然絕挖不出他的秘密。
東方曦寧等人聞言，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林楓，這傢伙猜出什麼了？一向淡定的秦先生，居然如此失色。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鬱悶，這傢伙猜到就猜到，當大夥面說出來幹嘛，害他們也被警告。
“我有事先離開了，東方院士，接下來的安排，就交給你了。”
秦先生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用眼光示意了一下東方亮。
他本就是抽出吃飯的時間來見個面，大口扒飯也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就是為了節約一點時間。
東方亮無奈的看了一眼林楓，他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林楓猜到了些許端倪。
“秦先生比較忙，接下來有問題的話，可以問我。”
東方亮咳了一聲，卻沒人搭理他，連林楓和東方曦寧也埋頭乾飯。
沒了話事人，院士之間也沒什麼好聊的，大家都是大忙人，於是三下五除二，便吃完飯解散了。
不同於來時器宇軒昂，眾人離開的時候都是心事重重，既怕落選“千人計劃”，又怕入選被隔離個十幾年，大好光陰便要蹉跎在科研上面了。
連林楓也不例外，不過他想的是，他要是隔離了，艾月怎麼辦，她可能只有三年的時間了。
東方曦寧卻是滿懷憧憬，她的目標是超過東方亮，成為秦先生那樣的泰斗級的院士，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夙願。
飯後，東方亮把林楓單獨留了下來，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東方曦寧也想跟著，卻被東方亮喝止：“去去去，臭丫頭，你先回家。”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東方曦寧傲嬌的哼了一聲：“於老師都說我入選，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林楓看見不良少女撒嬌，忽然覺得有點反差萌，還蠻可愛的。
東方亮卻不吃這一套：“一日沒有入選，那就一日不是千人計劃的一員，這是規定。”
“哎呀，爺爺。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瞧瞧其他人，恐怕早就漏底了，就您最迂腐。”東方曦寧不滿的嫌棄道。
“我不管，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
東方亮正色道，神情頗為嚴肅。
“哼，”東方曦寧氣得跺了跺腳，無奈放了句狠話：“等我做了科技部部長，我給您單獨制定一套規矩。”
“呵呵，我等著。”東方亮巴不得有那麼一天。
林楓無奈的朝東方曦寧聳了聳肩，跟著東方亮進了休息室。
東方曦寧躡手躡腳的貼在門口偷聽，可惜休息室隔音太好，什麼都聽不到。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一個服務員看見東方曦寧問道。
“哦，沒事。”東方曦寧冷漠道，然後轉身離去，服務員不解的看著她的背影，憐惜的搖了搖頭，不會是被哪位大少始亂終棄了吧？
“林楓，我該說你什麼好啊？”
一進休息室，東方亮就語重心長的說道。
“秦先生自已說可以暢所欲言的。”林楓委屈的摸了摸頭。
東方亮語塞，半晌才道：“你先說下你猜出來什麼。”
林楓也不瞞著自已的便宜師祖：“這個千人計劃是針對幾十年之後，地球之外的危機？”
東方亮目光一凝：“什麼危機？”
“難不成是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林楓大膽猜想。
“或者地球要毀滅了？不對，那應該稱為星火計劃，而不是千人計劃。”
東方亮神色古怪，他懷疑林楓後面兩句是故意混淆視聽的，但是他沒有證據。
“行了，別瞎猜了。”東方亮揮了揮手：“記得秦先生說的話，希望你能入選。”
“除了希望就沒有別的了，”林楓嫌棄的撇了撇嘴。
“還想要別的，若不是秦先生信任我，現在就該把你抓起來拷問了。”東方亮瞪了林楓一眼。
“好好準備，土木領域的名額很少，而你的最大競爭對手，是範無咎院士的博士高徒楚澤楷。”
東方亮想了想，還是說了些可以透露的資訊：“據說，他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發表了七篇SCI，三篇EI，是個科研天才，早就可以提前畢業了，只是範無咎那老傢伙拿他當寶貝供著，所以才沒走。”
“就這？”
林楓覺得他要是專心搞科研，一年不說幾百篇SCI，幾千篇還是可以的，當然，這得那些期刊版面足夠發表。
“罷了，你走吧，年輕人，耗子尾汁。”東方亮怕繼續說下去，他都想抽林楓一腦殼了，他年輕時都沒這小子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