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洩露是因為，陳道元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地管理著自已。純星娛樂說，已婚女人也沒什麼特別的，他確實有各種各樣的特殊癖好。”
凌風感覺自已要瘋了……
這是什麼情況？
所以陳道元撒謊了？
第一次出於好奇參加那種聚會是謊言，沒被拍到照片是運氣好，說自已感到沮喪，從沒碰過那個已婚女人也可能是假的。
哇……凌風的後腦勺一陣發麻。
自已為什麼要為陳道元擔心呢？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凌風可能會失去對人性的信任，變得憤世嫉俗，他的靈魂受到了重擊。
不過，還算幸運，因為他猶豫了很久，一直在回想海王星。
如果立刻答應成為陳道元的經紀人，現在凌風可能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這算是好運還是厄運呢？
“那麼，後來陳道元怎麼樣了？他似乎也沒有去外國發展。”
“他在外國參與了一些專案，但都不成功。我自已也不太清楚。蔚宇娛樂在事情鬧大之前，就已經找到了理由，解除了與陳道元的合同。”
“哈，誰也沒想到……陳道元會落得如此下場。”
***
“是陳道元，還是海王星？”
二組組長當面問道。
“對不起。”
“……什麼？”
“我想留在現在的崗位上。”
凌風毫不猶豫地回答，低下了頭。
當凌風抬頭看時，二組組長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所有人都用驚訝的表情看著他。
就連總裁白漢星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喂，小福……不，凌風。”
三組組長走近，憂慮地說。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覺得你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在社會上做出這麼重要的決定，而且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以做出了不明智的選擇。這涉及到的風險太大，不能只憑忠誠和情感來決定。”
總監也補充道：“是啊，這樣的機會不是常有的。等後悔就來不及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次機會的話。
就在凌風準備禮貌地拒絕時……
二組組長哼了一聲。
“我真是服了，陳道元親自邀請你，你還推辭？我們喂到嘴邊的東西，你都不會吃嗎？”
如果他們給的是不能吃的東西，還要開心地張開嘴嗎？
凌風緩緩調整呼吸，回答道：
“雖然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機會，但也許是因為海王星是我分配到的第一個組合，我一直想著她們。她們現在才剛剛邁出一步……如果我現在離開，我會感到不安。非常抱歉。”
凌風儘量以恰當的禮儀表達了自已的心意。
當凌風再次抬起頭，眼神低垂時，陳道元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真的決定了嗎？”
無錯書吧“是的，非常抱歉。”
“……我本想和你共事的，真是太遺憾了。”
凌風也很遺憾。
陳道元有在好萊塢發展的潛力，他出色的演技被骯髒的醜聞所埋沒……凌風為這般才華遭遇不好的主人而感到悲哀。
陳道元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凌風拒絕了，沒有人再建議他重新考慮。
只有三組組長又問了凌風兩次是否確定，而二組組長甚至懶得再看凌風一眼。
凌風收起了詢問林曉雅表演老師的心思。
雖然他的情商不算高，但現在提起來確實不太合適。
最好先和吳玉傑商量一下。
尷尬的氣氛短暫地瀰漫，隨後凌風被示意可以離開了。
凌風從座位上站起身。
三組組長表情複雜地對他小聲說道：“今天辛苦了，先回家休息吧，以後有機會再談。”
“是的，那我先告辭了。”
凌風鞠了一躬，離開了辦公室。
凌風關上門，靠在門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是他憋了許久的嘆息。
今天真是波折不斷，用腦過度，感到疲憊不堪。
好吧，這就是他如何錯失成為頂級明星經紀人的機會。
這個想法在艱難時刻曾安慰過他，但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儘管凌風不後悔自已的決定，但還是有些失落。
“喂，你這個瘋子。”
吳玉傑出現在他面前說道。
“你是真的瘋了嗎？”
“哈哈……”
凌風不知為何笑了起來，難道自已真的是個瘋子？
“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笑？拒絕陳道元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吳玉傑停頓了一下激動的聲音，瞥了一眼旁邊，陳道元的經紀人張瑞牟正站在那裡。
吳玉傑咂了咂舌，抓住了凌風的手臂。
“跟我來。”
凌風緊跟其後，快步說道：
“老大，我也有一件事要說。關於林曉雅的私人表演老師沈慶澤，似乎林曉雅從他那裡聽到了不好的東西，我覺得他可能在搞什麼鬼……”
“你現在才奇怪呢！”
“但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的問題就不重要了嗎？你知道你剛才拒絕了什麼嗎？”
他們正在電梯前交談，這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嗯，請問……”
凌風轉頭一看，張瑞牟正朝他們走來。
“我們……能談談嗎？”
“啊，好的。”
凌風點了點頭，電梯門開了。
吳玉傑嘆了口氣，獨自進了電梯。
“我會在地下室的練習室裡，等你忙完了就過來找我，好嗎？”
“嗯。”
張瑞牟和凌風一同走進了緊急樓梯間。
昏黃的燈光下，張瑞牟猶豫了一會。
凌風與他一共見過三次面，每次都不算是在愉快的情況下。
第一次是他和陳道元一起進洗手間，對方並沒有友好地看他；第二次見面時他臉色蒼白；而不久前凌風差點取代了他的位置。
所以氣氛怎麼也好不起來。
凌風心中五味雜陳。
張瑞牟嘆了口氣，開口道：“為什麼拒絕了呢？成為陳道元的經紀人？”
“啊，因為海王星。”
“我聽說了……但這是真的嗎？說實話我有點難以置信……”
“主要是因為海王星，但我也有個人的理由拒絕。”
“啊……”張瑞牟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雖然可能不是這樣，但……如果你擔心接受後我會找你麻煩，我想告訴你不必擔心。畢竟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
“不，我沒有這樣想……”
“而且就算不被開除，我也打算辭職了。”
凌風心想，如果能說出來的話。
告訴他，這其實是因禍得福。
雖然此刻因為要辭去陳道元經紀人一職，而感覺天都要塌了，但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覺得自已現在被開除是何等幸運。
張瑞牟胡亂揉了揉後頸的頭髮，咕噥著。
“我做了那麼多，怎麼說炒就炒了呢……哎，見鬼。”
“說實話，我覺得陳道元更應該負責任……”
張瑞牟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
“你看到我的組長……不，是二組組長在裡面了吧？那個留鬍子的。”
“是的。”
“可能因為他以前沒當過經紀人，好事都是明星的功勞，壞事都是經紀人的責任。他記仇，所以最好一段時間內別見到他。他肯定沒想到你會拒絕，自尊心受挫了。”
最後幾句話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
“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聽到凌風的話，張瑞牟點了點頭，接著說：“還有……你剛才說的，關於沈慶澤老師的事。被他教過的人都說被他嚴厲批評過。”
“啊。”
“我還有個訊息，不過不確定。”
凌風眼睛一亮。
張瑞牟之前一直負責演員，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沒關係，告訴我吧。”
“很久以前，我和趙工喝酒時聽他說的。你知道孫彩英情緒化得很，對吧？”
“是的。”
凌風很清楚這一點。
但孫彩英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
“趙工說她一看到有潛力的新演員就警惕不安，安撫她累死了。像她這樣的演員其實不少。因為只要做得好，公司就會捧，但她不想分享。”
“啊。”
“孫彩英和那個表演老師關係不錯。”
凌風想起來，吳玉傑也說過，那位老師教過孫彩英。
“孫彩英可黏他了，一口一個‘老師、老師’的。嗯……這些都是我根據別人的說法自已推測的，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問題我也不清楚，你參考一下就好。”
“謝謝你。”
雖然不確定，但凌風覺得這線索聽起來有些可疑，需要和吳玉傑談談，瞭解更多情況。
“那我走了。”
“嗯。希望海王星未來一切順利。”
告別後，張瑞牟走下樓梯，凌風則乘電梯。
凌風回到四樓拿包，等待電梯時手機震動了。
“喂？”
【經紀先生，我是龐雨靜。方便說話嗎？】
“可以，我看到了你發的文章。”
電話那頭傳來她因為過於高興而不知所措的聲音。
【那是我第一篇獨家報道。】
“哇，恭喜。”
【多虧了你。吃飯喝酒我請客。你什麼時候有空？】
“嗯……”
凌風想了想，舔了舔嘴唇。
“我沒什麼固定日程，提前安排比較困難。”
被僱用後，凌風連朋友都沒時間見。
【哈哈，老實說，我也是。即使休息的時候也要緊張地待命，一旦有什麼事情就要取消所有計劃趕過去，個人行程挺難定的。】
啊，休息日。
凌風突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說起來，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什麼？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時間不多了。】
“是吧？”
他們用笑聲互相表達了同情。
約定有空再約時間後結束通話電話，電梯正好到達地下室。
敲了敲門，凌風進去後停下了腳步。
海王星的四個女孩和吳玉傑都在，五個人用同樣的表情看著他，一種懷疑他是不是頭腦清醒的表情。
“哥哥！你真的把陳道元踢開了來這裡嗎？”
張梓萌跑過來，抓著凌風的雙臂問道。
一旁的吳玉傑嘖了一聲，說：“她們都不信我。你知道自已幹了件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嗎？”
“是真的？”
“嗯。”
凌風點頭後，張梓萌愣愣地後退。
“真的？真的踢掉了一個頂級明星來這裡？踢掉了一個國民明星之後？！”
“嗯……就這樣。”
“就，就這樣？什麼嘛！你瘋了！瘋了！”
不僅僅是張梓萌，其他女孩也都驚愕地議論紛紛。
“我就說吧，他瘋了。休息日還來上班就已經很奇怪了。”
吳玉傑朝凌風使了個眼色，說：“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個陳道元，那個頂級明星，低著頭說想讓他做經紀人。然後這傢伙呢，說什麼‘我一直在想海王星’，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