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疾步走過去,將雲梔從水中抱出來。
他忽略手上滑嫩柔軟的觸感,不可置信地看向雲梔美得不真實的臉龐。
他撫摸雲梔臉上原先受傷的位置,只覺得觸感微涼,像是牛奶果凍,沒有絲毫受過傷的痕跡。
岑寂探了探雲梔的鼻息,確認她還活著。他又看向她先前受傷嚴重的身體。入目皆是雪色的肌膚,白璧無瑕。
岑寂的耳根不自覺地微紅。
他心中震驚,卻又帶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驚喜。
接著,岑寂想起吱吱讓他的傷口消失的事。他猜測,雲梔也許沒有死在山洞裡,而是被山洞裡的某隻異獸治好了傷,接著掉進了山洞的溪水裡,被溪水衝來了這裡。
不過,她的衣服怎麼不見了?
無錯書吧岑寂脫下軍裝外套,目不斜視地為雲梔穿上,面色嚴肅,喉結卻忍不住滾動了下。
隨後,岑寂準備對雲梔採取溺水急救措施。他捏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和下巴,俯身就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可就在這時,雲梔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人隔著極近的距離,靜靜地對視。
雲梔看清楚岑寂的臉,發現岑寂好像想親她,但被她當場抓包,他不好意思親下來了。
於是,她勾住岑寂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岑寂徹底愣住,身軀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甜美柔軟的觸感無限放大。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沒有經驗,只能隨心所欲。雲梔含著岑寂的唇,覺得有牛奶的香味,她下意識舔了一下。岑寂的身體僵硬得更厲害了。
雲梔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隔著薄薄的白襯衫,撫摸他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臟在她手掌心劇烈跳動,她心裡也好像有一萬顆星星輕歌曼舞。
雲梔吻得更深,但岑寂漸漸回過神來,輕輕推開了她。
岑寂看見,她的唇水潤誘人,嬌豔欲滴。他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還只是個小孩子。”
雲梔挺了挺胸,嘟囔著:“我小嗎?”
“……”
岑寂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剛剛在月色下看見的唯美如油畫的場景,從耳根到脖頸都變得緋紅。
為了不讓自己再想起那幅場景,岑寂開始說正事:“你記不記得自己昏迷前的事?”
雲梔只隱約記得自己將岑寂推出了山洞,後來她好像一直做夢,夢到她會飛,經常鑽進岑寂的褲兜裡,還偷看岑寂洗澡。其他的她都記不清楚了。
不過她為什麼會做這麼猥瑣好色的夢?雲梔想著想著,臉蛋就紅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垂眸回答:“我不記得了。”
岑寂蹙了下眉頭:“你還記得什麼?”
雲梔兩隻手握住他的手指搖晃,嗓音甜甜軟軟的:“老公,我記得我和你在一起洗澡。”
“……”
岑寂用手背貼了下她的額頭,認真道:“沒發燒,是腦子進水了嗎?”
雲梔:“……”
她撲進岑寂懷裡,嬌聲嬌氣:“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
雲梔一邊說,一邊還扭著小腰撒嬌。岑寂實在受不了被她這樣蹭來蹭去,試圖推開她:“你沒有老公。小孩子亂喊大人,小心長不高。”
雲梔見他拒絕擁抱,往他懷裡蹭得更厲害了,不滿地嚶嚀:“抱抱嘛!就要抱抱嘛!”
岑寂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和腦袋不清醒的人計較:“好,你不要動,我就抱你。”
雲梔滿意地被他熊抱起來,摟著他的脖子發出清脆的笑聲:“嘿嘿!我就知道我老公喜歡抱我!”
岑寂:“……”忍住,不要罵腦袋不清醒的人。
他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他耳朵發燙,心頭撞鹿。
岑寂託著雲梔潔白的大腿往回走,正撞見寧儒白和於茂走過來。
於茂震驚得路都走不動了。寧儒白也有點詫異。
岑寂說:“原來這小鬼沒有出事,只是腦子還不清醒,我先送她回去。軍長,請你們繼續找吱吱。”
寧儒白不露聲色地問:“她腦子不清醒?”
岑寂抿唇不語。雲梔適時嬌滴滴地喊了一聲:“老公,回家家。”
“……”
岑寂臉上彷彿寫著忍無可忍四個大字。
寧儒白在愣了片刻後瞭然地點頭。而於茂目瞪口呆了許久,等岑寂走遠了,才憤怒地唾罵:“不要臉!真是臭不要臉!”
大老遠聽見的岑寂:“……”
他在腦中給於茂發了一條訊息:【你小時候掉糞坑裡,去醫院搶救把脖子以上截肢了?】
於茂:【……!】
雲梔還在思考岑寂之前對寧儒白說的那句話,心想吱吱這個名字好耳熟,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她歪頭問岑寂:“吱吱是誰呀?”
岑寂回答:“我朋友。”
“可是這個名字……她是女的?”雲梔恍然大悟,一臉醋意瞪著岑寂。
岑寂不理解她為什麼生氣,說:“不算。”
“那就好。”雲梔嘿嘿傻笑,但很快反應過來,驚奇道,“不算是什麼意思?她是變性人?”
“……”岑寂無奈地看著雲梔清澈無辜的大眼睛。他如果沒有雙手托住她的大腿,大機率會揉揉她的頭髮,“小孩子別管那麼多。”
他的聲音好溫柔。雲梔的腦袋藏在他頸窩裡,笑得又傻又甜蜜。
他們在皎潔月光下緩緩前行,岑寂莫名想讓現在的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因此走得很慢很慢。
可他還是走到了飛行汽車停留的地方。上了車,雲梔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
岑寂看著飛行汽車飛往E基地長城,懷裡的女孩下意識把手放在他胸口,岑寂莫名覺得心裡的空缺被填滿了。
他不由自主地低頭吻了吻她的髮絲。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岑寂又是羞愧,又是奇怪於自己的行為。
而透過車前的鏡面看見這一切的駕駛員陳海,笑而不語。
下了車,岑寂把睡著的雲梔抱進她房間裡,輕輕放到床上。
見她像是熱,他就把她身上的軍裝釦子解開兩顆。見她像是冷,他就給她蓋上被子。
接著,岑寂反應過來,他現在這種狀況,和他照顧吱吱時一模一樣。
為什麼他看見雲梔好好的,對吱吱的擔心就會減少甚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