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完全沒有把這件事聯絡到吱吱頭上,而認為是自己沒碰過女人,有這種生理需求,昨晚才會產生被女人糾纏的錯覺。
岑寂覺得自己應該更加遠離女人。因為這種東西很可能跟抽菸一樣,越沾越上癮。
所以當女軍醫來到帳篷外找他時,岑寂連見她一面都不肯,直接對帳篷外吐出一個字:“滾。”
接著,岑寂低頭,繼續喂吱吱吃瘦肉。
吱吱的小嘴巴和舌頭觸碰到他的手指,岑寂竟又回憶起雲梔咬他手指的感覺。
岑寂很快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滿腦子都是雲梔,連看一條幼龍都覺得像雲梔,簡直喪心病狂。
這時,帳篷外傳來於茂的聲音:“少將。”
“進來。”
於茂的耳鼓膜已經被修補好,聽見岑寂的話,開啟帳篷便要進去,誰知,一道白色身影飛快從他胳膊底下鑽進了帳篷裡!
於茂瞪著女軍醫的背影,也飛快鑽進帳篷裡,視線一動不動地落在女軍醫身上。
岑寂早已將吱吱存在的痕跡處理乾淨,冷眼看著跑進來的女軍醫:“滾出去。”
無錯書吧女軍醫見他神情不善,看起來有點害怕:“少將,我只是想看看您頭上的傷口……我就知道您昨晚不會處理傷口,這樣會感染的。”
岑寂沒理會她,只淡淡地瞥了於茂一眼。
於茂立馬讀懂他的意思,不客氣地對女軍醫說:“請你出去,別逼我動手。”
眼見女軍醫含著眼淚委屈地跑出帳篷,於茂才對岑寂彙報他交代給他的事:
“少將,那一整座山洞,都已經被我翻了個底朝天。沒有云梔的影子,只有異獸,很多異獸……”
於茂的意思明顯是說:雲梔在那種狀況下,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甚至連屍體留下來的可能性都極小。
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她的屍體早就被異獸吃掉了。
岑寂的拳頭漸漸握緊:“我本來想把她和她哥哥的骨灰葬在一起……”
於茂察覺到氣氛沉重,小聲說話緩解氣氛:“少將,剛剛那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不過她怎麼那麼像雲梔?我還以為她突然鑽進您的帳篷,是您默許的呢。”
岑寂聽出於茂話中的意思:他以為岑寂會對和雲梔長得像的人有好感。
先不說這個認知有多離譜,岑寂蹙眉道:“哪裡像雲梔?”
“哪裡都像啊,雖然她長得比雲梔差了點,可她的面板也白,長相也偏可愛那掛,眼睛也像,頭髮也有點像……”
“不過她的髮色好像沒有云梔的那麼淺,雲梔的髮色淺得和應龍的鱗片差不多。”
雲梔的髮色淺得和吱吱的鱗片差不多?
岑寂有點出神。
於茂說:“少將,您看起來好像不認識那個女人?她看上去很可疑,需要我調查她嗎?”
“可以暗中調查,但大機率調查不出什麼。”岑寂知道,那邊既然派了這麼一個人來,必然會做得天衣無縫。
不過,他們為什麼要派一個看起來就如此可疑的人來?
他們懷疑的女軍醫,此刻進了蘇澤蘭的帳篷。
蘇澤蘭已然甦醒,靠著枕頭坐在床上。A分隊的喬秀走過來,貼在蘇澤蘭耳邊說了什麼。
蘇澤蘭點了下頭,喬秀便離開了。
接著,蘇澤蘭一臉親切友好地看向女軍醫,朝她伸出手,說:“聽說昨晚是你救了我,謝謝。”
女軍醫羞澀地微笑著,和蘇澤蘭握手,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澤蘭鬆開她的手時,帶笑的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暗色。
“我可以叫你什麼?”
“我叫顏菘藍,顏色的顏,菘藍花的菘藍。蘇隊叫我菘藍就好啦。”
蘇澤蘭含笑點頭。
晚上九點以後,顏菘藍走在小路上,正要回到軍醫休息的地方。
忽然,她注意到,那些把守在周圍的星光軍團士兵,全都沒了影子。
顏菘藍脊背發寒。這時一雙男人的大手已經從她背後探到了身前,正要覆上她的胸口,顏菘藍尖叫著開啟男人的手往前跑!
可她才叫了一聲、往前衝了一步,就被身後的男人捂住嘴,死死禁錮在懷裡!
男人急色地嗅她的髮香,親她的頭頂和臉頰。顏菘藍快哭了出來,趁男人捂她嘴的手指鬆動了一瞬,她死命往他手上一咬,幾乎要咬斷他的手指。
男人吃痛,顏菘藍飛快掙脫束縛往前跑,男人在後頭破口大罵:“小騷婊子!給我弄死她!”
緊接著,前面衝出另外兩個男人,攔住了顏菘藍的去路。
顏菘藍大喊:“你們想幹什麼?守夜的人會來對付你們的!”
“哦?”幾個男人露出好色的笑臉,“如果我們就是守夜的人呢?”
顏菘藍又氣又害怕,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長劍,用力砍向其中一個男人。
那男人像是戲耍她一樣往旁邊輕輕一偏,躲開她的劍,笑道:“小美眉,還挺潑辣啊!”
“咱哥幾個就喜歡潑辣的女人!”男人們猥瑣地哈哈大笑。
顏菘藍怒得渾身發抖,大喝一聲就要繼續砍他們,可她只是個弱女子,幾招就被男人們制伏。
他們封住她的嘴,強行將她拖進了小樹林裡,手掌不斷在她身上捏來捏去。顏菘藍屈辱得淚水直流。
她不斷掙扎,可男人們依舊撕開了她的衣服,兩個人抓住她,還有一個站到她面前。
顏菘藍的雙眼通紅,充滿絕望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女聲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顏菘藍身前的男人嚇得渾身一抖,匆忙提起褲子,另外兩個抓住顏菘藍的男人也急忙放了手,脫了外套扔在顏菘藍身上。
“喬姐,我們就是鬧著玩玩!”
“對對對,我們馬上就去值班。”
幾個男人說著便要走,喬秀喝道:“站住!”
喬秀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痛哭的顏菘藍,解開封住她嘴巴的武器黑麵具,說:“你來說,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顏菘藍在喬秀懷裡大哭:“他們要對我做那種事情……”
“沒有,沒有……”幾個男人一邊反駁,一邊用力扇自己巴掌,“我們知道錯了,妹子,這事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我們就把它爛在肚子裡行不行?”
“對啊,我們保證不會這樣了……”
“住口!”喬秀吼道,“我會告訴蘇隊,讓你們全都捲鋪蓋走人!”
幾個男人苦苦哀求,但喬秀不為所動。她將顏菘藍送回女軍醫休息的帳篷,又安慰了顏菘藍很久,才走出帳篷。
帳篷外,喬秀對蘇澤蘭發訊息:【隊長,她這樣都沒有露餡。】
蘇澤蘭說:【我摸到她手上有很重的繭,是握刀劍留下的。】
【她確實掏出了劍,可她打不過老丘他們。中央會派這樣的人過來當臥底嗎?還是說,她是裝的,為了當臥底,不惜犧牲清白?】
【那她還算是合格的臥底。】蘇澤蘭勾了勾唇。
她直覺此人不簡單。為了奪龍,恐怕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