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輕易說出激怒姜白的話,蘇海藍乾脆緘口不語。
或許等他情緒消減,就會意識到自已做了多麼離譜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身前的人彷彿真成了漂亮娃娃,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無端讓姜白的情緒更加跌落。
他的動作更加蠻橫粗魯,俯身撕咬直至她痛撥出聲罵他有病,他才滿意的揚唇笑了。
若是此時開燈,就能看清他的病態,唇角沾著血絲,有一種破碎的美麗。
本來以為,姜白會止步於此。
沒想到他的廝磨越發凌亂,起初只在她頸間徘徊。
漸漸地,她的衣襟被解開一顆釦子,鎖骨上傳來點點溫度。
腰上是掌心的溫度,激的她頭皮發麻。
不能繼續下去,她必須做點什麼。
她嬌嬌軟軟的,帶著哭腔開口,“姜白,別這樣,我害怕。”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調跟他說話。
不知為何,他不忍心繼續下去了,明明自已很難受。
感受到他停滯,鉗制她的手掌也不禁鬆動。
蘇海藍暗喜,她抽回雙手,撲進他的懷裡,再接再厲道:“能不能不要傷害我?我以後乖乖聽話好不好?”
【姜白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50。】
良久,她以為他不會回應,準備鬆開之際,他低沉道:“嗯。”
他同意了。
隨即他開出一個條件,“但是你要跟葉華池分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姜白就是莫名不爽他們兩人的關係。
分手?
這難度不小。
根據她的推測,葉華池大機率是白切黑。
依照葉華池對她的依戀程度,她要是提分手,她毫不懷疑他會直接刀了她。
沒有得到回應的姜白不悅道:“辦不到?”
很難辦。
蘇海藍為難道:“我才跟他表白沒幾天,就去跟他說分手,那不是耍他嗎?況且他是S級,我以後還去不去學校了?”
姜白擰眉,她所說並非沒有道理,沒經過大腦,他道:“跟他分手之後,跟我交往,沒人敢動你。”
他也是S級,且身為學生會會長,在學校裡面擁有不小的許可權。
“……”
這合適嗎?
虧他說的出來。
再說了,相較於姜白,葉華池的好感度更高。
她完全沒必要捨棄葉華池,而去遷就姜白。
蘇海藍狀做遲疑,“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況且你也不喜歡我,沒必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吧?”
如果真的想要保護她,姜白大可以公開她是他的妹妹。
可他沒有,寧願選擇男女朋友這個選項。
加上剛剛獲取的好感度,姜白對她的好感依舊是負數。
依照好感度分析,他不應該喜歡她才對。
她越發捉摸不透好感度的機制了。
姜白挑起她耳邊的一縷捲髮繞在指尖,嗓音恢復一慣的優雅,“我是不喜歡你,但我也不樂意讓你這麼開心快活。”
不能輕易違抗姜白,否則剛才就是前車之鑑。
蘇海藍斟酌再三,決定使用緩兵之計,“我會找機會分手的。”
“需要多久?”
“一個月內。”
姜白驀然俯身在她耳畔,危險道:“太久了,三天內。”
咯噔。
蘇海藍無意識後退一步,反應過來自已的動作,她馬上找補,“好。”
他給予的時間太短了,蘇海藍決定劍走偏鋒。
第二日。
蘇海藍對著鏡中的自已觀察一番,發現嘴角的痕跡明顯。
她無奈用化妝品遮蓋住痕跡,直至看不出異樣後才下樓。
入目,是姜白清冷的目光,他見到她用化妝品遮蓋痕跡,心中不悅。
餐桌前,阿姨已經準備好早餐,蘇海藍跟姜白隔了至少三個空位落座。
在姜白的眼神示意下,阿姨提早下班了。
他啟唇:“我是會吃人嗎?坐這麼遠。”
蘇海藍暗中吐槽,差不多。
他擰眉,“坐過來。”
她沒有動作的意思,他站起身,慢悠悠的坐到了她身邊。
這個舉動,險些讓她心跳到嗓子眼,她驀然起身,“我吃飽了。”
她要溜,他偏不讓。
“我還沒吃飽。”
他擒著她手腕,稍稍用力,她就跌坐到他懷裡。
她無語,“你沒吃飽,拉我幹什麼?”
他蠻橫,“你餵我。”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執著於讓她喂他。
為了儘快脫離這種狀態,她只好滿足他的要求。
二人貼的很近,蘇海藍能夠清晰看到他漂亮的眉眼,還有細細的絨毛。
在他安靜的時候,確實是位難得的美人。
她看的入神,殊不知姜白也在看她,小巧的臉型上,桃花眼似水,眼周粉暈動人,唇瓣潤色如蜜糖,粉嫩誘人,惹人採擷。
蘇海藍收回視線,她舀起粥送到他唇邊,他一口飲下。
就在即將舀起第二勺時,瓷碗被接過,她以為到此結束,不想傳來唇上溫熱。
“唔——”
下意識想要開口,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
這一次的吻不似昨日,竟帶了些許溫柔繾綣的意味。
奈何依舊沒有逃離的空隙,她的後背是餐桌。
整個過程綿長,直至他饜足分離之時,她的眼角溢位淚滴。
屬實難捱,她作為海王,向來講究你情我願的,這麼被動她不會產生任何歡愉。
緩了片刻,她窩進他懷裡,充分展現出依戀。
她撒嬌,“姜白,不要突然這樣好不好?我不舒服。”
【姜白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30。】
姜白喉結滾動,攬住她的腰肢,啞聲道:“好。”
她的撒嬌,意外的管用。
與以往相同,蘇海藍在將近學院一公里處下車。
她取出挎包中的小鏡子檢查自已的妝容,發現因為姜白,唇部有些脫妝了,被啃咬的痕跡若隱若現。
索性,她來到附近的公共衛生間給自已補妝,確認看不出痕跡後,才繼續往學院的方向去。
踏入學院,周圍的視線在她身上凝滯片刻就脫離了。
她知道,這得歸功於葉華池。
進入教室後,她還發現自已的桌椅都換新了。
原來的各種痕跡消失不見。
教室內的同學們都以一種怪異的神情看著她,又不敢久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