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重物被推到鐵皮垃圾桶上。
曾夏山恐懼的望著眼前的人群,仔細數數,有八人。
他打不過,只能雙手抱頭,試圖減輕傷害。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穿幻月貴族學院的校服,她坐在一張華貴椅子上,冷漠注視曾夏山。
“你們先讓開。”
她的聲音彷彿冒著寒氣,讓曾夏山瑟瑟發抖。
“抬起他的臉。”
女人發號施令,眾人強行把他的雙手鉗制在身後,桎梏他的下顎,強迫他的臉頰對準女人。
看清以後,女人驀然露出笑顏,卻無法從中看出笑意。
“你這張臉,還妄圖喜歡蘇海藍,怎麼看都不相配。”
曾夏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喜歡蘇海藍,也一直知道自已不配她,所以他不敢表白,只會在暗處默默注視她。
只要她過的好,他就會很開心。
可女人將這件事情挑破,且評頭論足,無疑是把他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與你無關。”
進入這所貴族學院後,他第一次說出這麼硬氣的話。
“怎麼會無關呢?你喜歡蘇海藍,我幫你得到她好不好?”
女人的話語充斥著十足的誘惑力,曾夏山控制不住幻想。
見他沉默,女人丟出一個紙包,“裡面可是好東西,吃下後醉生夢死,在她眼中,你就是她心愛之人。”
曾夏山緊盯紙包,“我不會傷害她的。”
女人輕笑,“裡面的東西,不會對她身體造成傷害,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已先嚐嘗。”
越是卑微的人吶,越是渴望得到所愛之人。
究竟是撿呢,還是不撿呢,她很好奇。
瞧瞧,他眼中的渴望都要溢位來了。
沒多久,他的手伸向紙包。
“我們不是一個班級,我很難有機會接近她。”
女人滿是愉悅,“這點不用擔心,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考試結束後,學院會舉辦面具舞會,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接近她。”
在女人的示意下,其餘人退散。
“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已了。”
眾人跟隨女人離去。
天色漸暗。
葉華池不放心蘇海藍獨自回家,非要送她。
她推拒不掉,最終無奈妥協。
車子在姜家別墅外頭,看著熟悉的建築,他不由問道:“這不是姜白家嗎?”
她點頭,“嗯,我媽嫁給了姜伯伯,所以也是我家。”
“那你的位置,需要重新評定才對。”
定級這種事,向來是姜白這個會長在做。
不過想來姜白的性子,他大抵是不樂意多一個外來的妹妹,不想給她重新定級。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葉華池鄭重道:“我會想辦法給你重新定級的。”
蘇海藍甜蜜一笑,“謝謝小池。”
臨別之際,葉華池突然俯身過來撒嬌,“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他眼睛很亮,像一隻貓兒。
蘇海藍心領神會,她解開安全帶,給他來了一記深吻。
碧藍的眸染上欲色,他心中的悸動越發濃郁。
二人分離之時,他埋在她的頸窩間平復劇烈起伏的心跳和喘息。
蘇海藍揉了揉他金黃的發,“乖,我要上去了。”
他饜足道:“好。”
待葉華池起身,她下車。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中,車子才緩緩啟動離去。
蘇海藍能明顯感覺到葉華池的悸動,但是系統就像壞了似得,沒有播報好感度增值。
難不成沒有增加好感度?
她有些迷惑。
殊不知,她們二人方才的舉動,全部落入姜白的視線。
室內沒有燈光,沒人看得見他臉色陰沉,一股無名火自他胸腔擴散,灼得他生疼。
今夜,蘇方雅和姜成濟不在家,客廳內也是漆黑一片。
蘇海藍摸索著,準備開燈。
不想一道冰冷又近在咫尺的聲線,嚇得她汗毛倒豎。
“昨晚沒回來,我還以為你死外面了。”
是姜白,冰冷,帶著點病態。
“死外面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確實如此,否則他也不會明知她被通緝,也不施以援手。
本來他是這樣想的,奈何昨晚得知她沒回來,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終還是半夜開車去往學校。
他只知道蘇海藍被關在女廁隔間,卻不知是哪一處。
愣是每棟樓的女廁,他都沒有放過。
幻月貴族學院很大,等他搜尋完天已微亮,依舊沒有找到蘇海藍。
等待天亮,這個過程是煎熬的。
在上課時間,他去往她所在的班級,發現她並沒有出現在教室中。
不僅她不在,葉華池也不在。
他已然猜測到幾分。
一整天,他坐在會長辦公室內,腦海中閃過的都是她的模樣。
他不知道自已怎麼了。
為什麼會如此失控?
在他心裡,他一直都是厭惡她的。
因為她是蘇方雅的女兒,蘇方雅霸佔了他母親的位置。
桌上的檔案,沒一份能看進去的,最後索性不看回家了。
沒有精神的他連燈光都沒有開啟。
直至聽到樓下傳來車子停駐的聲音,他心懷期待,看見的卻是他不願見到的一幕。
為什麼?
他的心中會感到酸澀。
好像他的所有物,被人搶走了。
對,蘇海藍在他眼裡頂多是個漂亮的玩具娃娃。
而這個漂亮娃娃是他的,他不允許旁人染指。
適應了黑暗的他能夠在別墅內來去自如,他來到客廳,等待她的到來。
他的第一句話是諷刺,不自覺的冒出酸水。
在蘇海藍出言頂撞時,他不知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佔據他的心扉。
他輕而易舉把人抵到牆邊。
黑暗中,他挑起她的下顎,對上她微亮的眸子。
又發瘋?
冷汗順著背脊滑落。
看來以後不能經常跟他唱反調,男女力量懸殊,她沒有勝算的。
黑暗中,眼睛看不清物體,身體的感官被放大。
她能清晰感受到姜白在用拇指摩擦她的唇,力道不小,摩擦的生疼。
她惱怒,用力推拒,不料雙手被他反剪到身後。
他略帶病態道:“你是我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弄髒了。”
不可理喻。
這滿口酸溜的話,哪裡像是好感度-60的人嘴裡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