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北璃昭告天下。
原丞相葉寒舟乃含冤枉死,葉氏一族留存的唯一血脈葉瀾兮是忠誠之後,百姓不得妄論。
看著記憶中不曾改變實際上卻物是人非的北璃,葉瀾兮內心百感交集。
葉瀾兮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都離他而去。一路陪她走來的心兒,最終也離開了她。
王府的樹葉黃了,被風輕輕吹落,吹來了無盡悲傷。
“你說,北璃以後會怎麼樣呢?”
“我們,又會怎麼樣?”
“北璃會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郝洛塵摸摸葉瀾兮的頭,輕笑著說。
“對了,你那日給我的小黑瓶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滴入清水中如何能使那水變顏色?”
“還有那佛像又是如何能吐人言?”
郝洛塵像個天真無知的孩子,美好又無邪。
“天機不可洩露。”葉瀾兮靠在他肩上,望著落葉淡淡地說。
兩人就這樣坐在石階上,男人身材魁梧偉岸,女人小巧玲瓏。黃昏將近,兩人的背影越來越昏暗起來。
其實,那會說人話的佛像,是葉瀾兮提前用錄音筆錄好的音,塞進佛像後拿藍芽連線手機控制的。
至於那壇中的水是葉瀾兮尋了許久原材料,才製作出來的氯化鐵溶液,小黑瓶中則是硫氰化鉀溶液。
兩者相結合,當然會變紅了。
還有“神壇”旁的那盆水,也是氯化鐵溶液。說了郝洛塵也不可能懂,索性就懶得解釋了。
因為沈承政的倒臺,南淵被安插進去的人也自亂了陣腳,讓蘇羨逮住了馬腳,處理掉了。
但皇宮中季雲初的人,卻沒有線索。
碧海青天
季雲初收到情報,月影死了,沈承政事蹟敗露連同政黨一起被北璃皇帝殺掉。
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他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他的宏圖大業他的狼子野心,全都湮滅了。
他在狂亂中瘋癲尋找解決之法,既然北璃不可圖,那不是還有南淵嗎?
“義元,想辦法聯絡到他。”
“那個計劃需提前了。”
璃王府
葉瀾兮坐在郝洛塵腿上,勾著他的脖子擺著腿,模樣著實有些可愛。
葉瀾兮望著他,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洛塵,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郝洛塵摟著她的腰肢輕聲細語道,“愛妃請講,本王知無不言。”
“真的嗎?”
“當然。”
郝洛塵寵她像寵孩子似的,眼底滿是溺愛。
“你那藏寶閣到底有什麼玄機?”
“為何外人都覬覦閣中的東西。”
“你想知道?”
“嗯,想知道。”
說罷,郝洛塵抱著葉瀾兮起身向屋外走去,“那本王帶你看看便知。”他一路抱著她來到了藏寶閣,又推門走了進去。
入了閣中,郝洛塵將葉瀾兮輕輕放下,“愛妃這下好奇心可解了?”
藏寶閣內金碧輝煌的,極盡奢華。
一眼望去,閣中琳琅滿目放著許多金銀首飾、玉器寶物, 還有很多古書籍,並看不出什麼特別。
只是放置財物的方寸之地罷了。
“那些人是難道只是覬覦這閣中的財物?”
“這……”葉瀾兮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冒著生命危險到這裡來到底有何意義?
郝洛塵淡淡笑笑,走到一個不顯眼的架子前。伸出手擰了擰邊緣的陶瓷瓶子,暗格就開啟來,裡面是一間封閉的密室。
【原來這裡真有機密?】
郝洛塵沒有絲毫猶豫牽著葉瀾兮走了進去,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是牆面上掛著一幅色彩鮮豔的美人圖。
細細一看,畫中女子飄飄絕塵,看上去約摸十五六歲的模樣,身著一襲紅衣笑容燦爛極了。
再細細觀察,這不是她自己嗎?
“你……這?”
“這是我?”
“不然呢?”
“不是,你將我的畫像放得這樣隱蔽做什麼?”
“本來,這裡是用來放北璃國的軍備圖的。但是父皇聽取了我的建議。將真正的圖放在宮中,如此便可以無中生有瞞天過海。”
“將覬覦北璃江山的人都引到我的府上,宮中方能太平。”
“原來如此。”葉瀾兮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當初蘇羨跑到藏寶閣,是為了軍備圖嗎?”
“愛妃。”他的聲音低沉魅惑。
“嗯?”她一邊思考一邊回應。
“啊!”郝洛塵拉住葉瀾兮的手輕輕一扯,葉瀾兮撲倒在他懷中,驚得發出了聲。
“閣中秘密也讓你看了,那作為補償你是不是得還我一樣東西?”
葉瀾兮迷惑了,她何時欠過他東西?
葉瀾兮細眉得更鎖緊了一些,“我欠你什麼了?”
郝洛塵抱著她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從後頸傳入耳中。“你欠我的孩子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
“額……”
聞言,葉瀾兮的臉羞得通紅,掙扎著想掙脫郝洛塵的束縛,誰料他一個猝不及防的吻便落在她後頸處。
“現在?在這兒?”
“也不是不可以。”
無錯書吧“你瘋了吧,這是藏寶閣!”她驚慌失措。
隨後,郝洛塵抬手擰了擰開關,密室的門便緩緩合上。只是室內燭光並未熄滅,因為有空氣的流通氧氣是充足的。
“瀾兮……”他呼喚她的名,聲音誘人極了,把她的魂都勾了去。
“本王可沒瘋。”
說罷,郝洛塵開始慢慢褪去她的衣物,漸漸兩人在密室內纏綿悱惻,嬌柔的呻吟和急促喘息聲跌宕起伏。
男人從後面緊緊抱住她,她則坐在他身上,在失去頻率的嬌喘聲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就這樣,兩人一起在這冰冷又熾熱的密室,度過了幾日幾夜令人難忘的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