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聖虎引動乾坤塔的力量,幫助張北玄重塑了經脈。當最後一條經脈被重塑融入血肉之中的時候,這一股疼痛感終於是停止了下來。
張北玄此刻早已經是大汗淋漓,嘴唇白皙的讓人害怕。
“少爺,你怎麼樣了少爺,不要嚇我!”一旁的周青河,看著突然有平靜下來的張北玄,嚇得六神無主,連忙伸手去探張北玄的鼻息。
“沒事的,青河,我挺過來了。”張北玄輕聲道。
見到張北玄還活著,周青河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更加賣力的推著張北玄。
此刻的張北玄依舊是渾身無力無法動彈,但是相較於之前已經是發生了太大的變化。經脈重塑,張北玄那原本油盡燈枯的身體又恢復了過來。
至少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危險。
一天一夜過後,周青河終究是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帶著張北玄回到了張家之中!
張家府邸,回到了張家之中後,老管家福伯見到張北玄這般模樣,那是心疼不已,連夜請了名醫前來。
經過一頓調理,總算是讓張北玄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已經是可以自己下床走動了。
房間內,張北玄盤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感悟著天地之間的靈氣。
腦海裡面,出現的是白冥聖虎傳授給他的一門功法。
“《造化九天訣》!”這門功法的品階,已經超出了世俗的天地玄黃,不在凡塵間。稱其為神法也不為過。
《造化九天訣》太過高深,白冥聖虎只是給了功法最初的一小段篇章,經脈圖。
蒼玄界內,凡人透過修習功法,開闢體內的經脈吞納天地靈氣化為武道真氣,成為武者。
開闢經脈,對於張北玄來說,是十分輕鬆的事情。畢竟他曾經可是三年之內就達到了真武境大圓滿的天之驕子!
只不過,如今張北玄的身子大病初癒,不能急於求成。所以張北玄在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情況下,才再度開闢出來了一條經脈!
經脈開闢,天地靈氣化為武道真氣儲存其中。
“一年了,我終於再度感受到了真氣的力量!”張北玄神情激動地握著手掌,感受著這久違的感覺,眼眶都變得溼潤了起來。
可還不等他感慨多久,院落之中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你個死奴才給我滾開!”院落之中,一名看起來十二歲左右的少年正推搡著周青河。
“此乃我張家的主院,一個被趕出宗門趕出將軍府的廢物,也配居住在這裡?”
“張北玄,給我滾出來!”
推開房門,便看到周青河被一位少年推倒在地。張北玄看著此人,眼神微涼。
此人乃是他的小堂弟張長廣。
見到張北玄現身,張長廣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了嫌棄的神色:“你這廢人竟然還有臉回來,還敢住在張家的主院。”
張北玄看著眼前的小堂弟,聲音低沉:“是張長武讓你來的?”
張長武,乃是張家這一代僅次於張北玄的天才,只可惜之前的張北玄太過耀眼,令得他顯得十分的平庸。
自從張北玄被凌霄宗廢了之後,張長武才開始在陽城之中嶄露頭角,成為了張家年輕一代的話事人。
在張家之中,內宅之中的事情長輩都不怎麼打理,都會交由年輕一輩來負責,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鍛鍊。
而張北玄這個前任話事人一回來,便是主宰了象徵著年輕一輩掌權人的主院之中,自然是引來了張長武的不悅。
“誰讓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是主院,只有年輕一輩的話事人才能夠居住。你張北玄不過是一個罪人,被凌霄宗廢除了經脈。如今又被將軍府拋棄,趕了出來,張家願意收留你已經是對你的恩賜!”
“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從這主院之中滾出來。”
張長廣語氣猖狂,眼中絲毫沒有對於堂兄的敬重,反而是夾雜著厭惡的神情。牽扯到利益,就算是堂兄弟也會鬧翻臉。
無錯書吧“張長廣,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這是父親給我居住的院子,誰也沒有權利將我從這裡趕走!”張北玄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怒意。
雖說被廢了這一年來,他已經受夠了人情冷暖。但是面對自己同族親人的時候,心還是會有些難受。
當年張北玄當話事人的時候,對這些個堂兄弟也多有照顧。可誰能想到,如今的他們竟然是這般的臉色。
“喲,怎麼我們北少這是還沒夢醒呢。還以為自己是原來那個張家少主,陽城第一天才呢。”張長廣的臉上譏笑不斷。
他看著張北玄臉上盡是玩味的神情:“張北玄,別忘了。你欺師滅祖已經被凌霄宗除名,現在是個廢物了!”
“若不是仗著你父親是家主,你能夠入贅將軍府,保住你的這條狗命?”
“呵呵,可惜啊,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是倒插門也會被人趕出來。”
“我聽說你在將軍府的這一年代替林大將軍掌管中潰,孝敬父母。可是你不知道吧,林將軍早就在邊境和那慕子淳在一起了。”
“兩人在外可是毫不避諱,一同牽手同遊,相擁相吻,甚至早就有了夫妻之時了!”
“可憐你個廢物還不知道,被人帶了綠帽子還得給人家養爹養媽,做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當真是窩囊到頭了!”
“哈哈,不過這對於你這麼個廢人來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這種廢人,給不了人家幸福,不如就當個太監一樣守在將軍府侍奉他們兩人得了。”
“說不得林將軍高興,把你當小娘養著,晚上也能夠讓你進一進她的閨房。”
張長廣的話語越說越下流,就連一旁的周青河都聽不下去了。
“嘭!”原本站在原地的張北玄雙腿猛地邁步向前,在張長廣震撼的眼神之中,如同狂風一般衝到了他的身前。
一拳擊出,落在張長廣的嘴巴處,直接是將他整個人都打飛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替你兄長教育教育你!”
張長廣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張北玄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慌亂。
怎麼回事?這個傢伙不是已經廢了嗎?剛剛怎麼還有那麼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