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到村頭,就遇上了同村過路的大嫂,幾個大嫂看南風抱著彩萍,反而羨慕得很。
王大嫂滿眼的羨慕:“看看人家南風兄弟,雖然人事兒不幹一點,可是對媳婦還是怪好的呢!”
“就是啊,我家那老爺們整天氣人行,正經事可是不幹一點。”
“這不說咱們命苦嗎?你說說,這看孩子、做飯、洗衣服,哪件事不指著我們?”
南風知道幾個娘們是在誇他,可怎麼就覺得那麼不舒服?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為女人而折腰”的男人,就算娶了自已心愛的女人,也只有被伺候的份兒,要他去伺候別人,根本不可能。
南風低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彩萍,突然覺得很沒面子。
“你這心可真是夠大的!被人欺負成這副可憐樣,說睡就睡?”劉南風瞟了她一眼,“這是活該,這要是換了我,就得往死了欺負你,睡!再讓你睡!”
彩萍在他懷裡睡著正香,她的臉頰泛紅,呼吸均勻,偶爾哼唧了幾聲,她的聲音很小,就像剛滿月的小貓一樣,還時不時地用手撓了撓白嫩的小臉,一不小心,小臉上就留下了幾道小小的爪印。
南風突然止住了腳步,一鬆手,彩萍的整個身體都從半空中摔落下來,彩萍猛然驚醒。
幸好她反應快,赤腳站在了地上,鞋子也“啪”的一聲掉了。
“自已走!”又是冷冰冰的一句話。
彩萍的腳舒服了很多,她低下腦袋,自已穿好了鞋子。
“回去之後,給我下麵條吃!多放點青菜和肉末,聽到了嗎?”南風故意提高了嗓門,非要給自已挽回面子,“做不好,當心我揍你!”
陳彩萍顧不上他的責罵,扭頭就走,她也忘記了手上的繩子正捆著劉南風的脖子,這一下子,南風直接被拽了個踉蹌,差點把彩萍撲倒。
彩萍嫌棄地推開他,她本想自已溜走,再也不想回劉南風這裡,可是她還能上哪呢?
劉南風本也不想再把彩萍帶回家,一看到就心亂,可是回家可怎麼跟娘交代?
無奈,劉南風只好帶著彩萍打道回府。
為了防止彩萍偷溜,劉南風只好把麻繩從自已脖子上解下來,拴在彩萍的小手上,牽著她走。
彩萍睡的正迷糊,不停地揉著眼睛,南風往哪裡牽,她就只好往哪裡走。
一路上,可沒少吸引老少爺們的注意。
無錯書吧不過,劉南風不僅沒覺得丟人,反而覺得自豪——男人就應該這樣。
“看什麼看呢徐大爺,看上她了?500塊錢你帶走?”劉南風衝著過路的徐大爺喊著。
“你這孩子,”徐大爺的臉突然紅了,“淨開我玩笑呢?”
“沒開玩笑,不要你錢,也能送你。”
“能把自已媳婦送出去的,你還真是咱們村兒頭一個。”徐大爺看這孩子沒什麼正形,就趕忙溜走了。
劉南風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療傷的日子可真是難熬,累了一天,生了一肚子氣,舌頭又痛得很,一口飯都吃不下了。
雖然緩了一整天,可是一想到自已被這丫頭莫名地咬了一口,還是有些不爽快。
那天晚上,他看到彩萍蹲在地上啜泣,衣服也被扯成那樣,還是有些愧疚的,可後來得知了她沒出什麼大事,抱著她的時候還被人調侃,肚子裡的氣就又生出來了。
劉南風不許彩萍進自已的屋子,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看到彩萍就害怕,多少有點心理陰影。
自從進了門之後,彩萍就在婚房裡打地鋪睡覺,咬了劉南風之後,地鋪都沒得睡了,她只好搬進了劉家的柴房,洗衣做飯都成了她的事,可是她卻每天樂呵呵的,至少不會受孃家人的欺負了。
只是有意無意的,總會想起奶奶。
劉南風的母親見過寶妹,也知道自已兒子被人家騙了。
“兒子,寶妹就是個騙子,我看還不如彩萍呢!”
“娘,她是個傻子,我不能跟她過日子,反正我不要這女人,回頭就把她送人。”
“既然娶了,那就留下吧!”
“我不!”劉南風很少對著母親發脾氣,這回是真有點忍不住了。
這兩天母親身體一直不好,還好妹妹劉丹跟漢子一樣照顧著母親,劉南風這才能抽身去縣城賺點錢。
“哥,那個寶妹有什麼好的?我看著還是這個嫂子面善,”劉丹看到彩萍忙著幹活,有些於心不忍,“那個什麼寶妹,整天嬌氣得很!還欺負我。”
“得了吧,欺負你?誰能欺負得了你啊?”看妹妹又開始裝可憐,劉南風毫不客氣的戳穿她。
互相看不順眼是真的,可要說欺負她,換誰都不能信。
“嫂子,他自已的衣服就讓他自個兒洗,”劉丹搶過彩萍手裡的衣服,直接丟給了劉南風,“連句好聽的話都講不出來,咱們幹嘛幫他幹活?”
說著,拉起彩萍的手就回屋了。
彩萍回過頭,衝著南風吐了吐舌頭。有劉丹在,她可算是揚眉吐氣的一回。
當天晚上,母親又咳嗽不止了。
“妹妹,帶娘去醫院看看吧!”劉南風從兜裡掏出了僅有的十塊錢,遞給了妹妹,“不行就住院。”
妹妹接過錢,就扶著母親出門了,看樣子,今晚母親又要被醫生留在醫院裡了。
本來背娘住院這件事該是劉南風的,可是家裡還有陳彩萍這個神經病,娘總是擔心會出事,所以劉南風決定留在家裡看著她。
“會不會捶腿?”劉南風看家裡沒了人,終於可以好好折磨一下她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愧疚感只有一瞬間,過去了,就只剩下了刷壞的心。
彩萍聽有人在跟自已說話,趕緊從柴房的草垛上起身。
劉南風則是不慌不忙地坐在草垛上,就這麼搶了彩萍的位置。
彩萍耐心地捶著腿,別說,這力道還剛剛好。
就算當不了媳婦,當個使喚丫頭也是不錯的,畢竟,這丫頭花了劉南風不少錢。
“以後,你每天晚上都得伺候我,我讓你向東,你不許向西,我的話就是聖旨,聽到了沒?”
彩萍一直很勤快,根本沒覺得自已被欺負,開心地點了點頭。
只要他跟自已說話,她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