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了嗎？”葉汀瑜問。
賀文森點頭如搗蒜：“會了會了。”
“嗯。”
“那就這樣，快開考，走吧。”葉汀瑜趕他們走了。
下午快考試時，考場外還有人在埋頭複習，這次考試終於讓他們有了時間的緊迫感。
時間在筆下流走，二模很快結束。
在焦急等待成績中，不久就到了高三的家長會。
“你們今天就把成績都查了填好表格，明天家長會就要用上。”蘇未明站在講臺上。
“現在我們分配好任務，明天需要幾個同學在校門口迎接家長。要給他們做好登記準備和指引方向。”
“那就顧翊安和葉汀瑜兩位同學來幫忙吧。”
……
第二天，迎接工作開始，顧翊安和葉汀瑜去了校門口。
家長陸陸續續的到達，他們開始忙了起來。
“現在沒人，你先坐會，休息一下。”顧翊安把椅子給他。
“不用，等下就有人了，這樣站著就好。”
椅子是給家長坐的，葉汀瑜不好意思坐。
“那你累了，你就坐會。”
熟悉的車輛駛入校園，虞漓帶著墨鏡下車走來。
顧翊安上前：“媽？你不是沒空來嗎？”
虞漓往他後面看了翊眼：“現在有空了。難得還有機會見小瑜。”
說著就朝葉汀瑜的方向走去。
“小瑜啊，好久不見了。”虞漓摘了墨鏡。
葉汀瑜打招呼說：“阿姨您好。”
“好好好。安安有沒有欺負你？有什麼不滿和阿姨說。”她拿出手機，“咱們先加個微信？”
葉汀瑜有些不知所措。
顧翊安的媽媽好像和開始的時候不一樣。
難道之前都是錯覺？
“媽，你幹什麼？”顧翊安拉扯她。
虞漓瞥了他一眼，“你別管。”
不能就這樣僵持著，葉汀瑜只好加上。
“我叫虞漓，是位營養師，顧翊安的媽媽。”
葉汀瑜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介紹一遍，只能微笑道：“虞阿姨好。”
虞漓上手捏來捏他的肩膀，“小瑜你怎麼這麼瘦，都沒點肉。下次來阿姨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葉汀瑜面對她的熱情和好意，拒絕不了只能應允。
顧翊安看不下去了，拉著她說：“媽，我先帶你上前。”
“好，那小瑜一會見。”
虞漓被拉著走了，葉汀瑜鬆了口氣。
阿姨和上次印象中的，怎麼不一樣？
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想到這麼熱情。
顧翊安那麼冷，像誰？他爸？
-
“媽，你剛才嚇到他了。”顧翊安說。
“怎麼了？”
“我自已會看著辦，你不能這樣。”
“行行行。我加了他微信就好。”
顧翊安把她送到座位，“你別亂發。這我位置，你在這裡坐著。我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虞漓就坐位置上，開始和顧父發著資訊，聊他們兒子的八卦。
*
顧翊安下去，看見葉汀瑜坐凳子上，精神不佳的樣子。
“怎麼了？累了？”
葉汀瑜回頭看他，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剛剛鄺老師說已經月底了，那個比賽要開始評比了。”
“緊張？”
“嗯。就只有這次機會。”
顧翊安拍了拍他背，“對自已要有信心。老師有說什麼時候出結果嗎？”
“好像是五一放假後的那個星期。”葉汀瑜扣著手指。
“那我們不著急，有的時間等。”
無錯書吧“嗯。”
“今天你爸來嗎？”顧翊安問。
“不知道，沒問。不過他很忙的，應該不會來。”
剛好傅瑾軒來到他們面前，“六班？你們是小森的朋友吧，上次見過的。”
又看了眼顧翊安，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你是張睿恆的朋友，他經常和我說起你。傅瑾軒，你好。”
顧翊安和他握手，“你好，顧翊安。”
葉汀瑜看著他們這麼老成，有些不自在。
低頭和賀文森發資訊。
希：你哥來了
希：要來接他嗎？
賀文森：真來了？
希：嗯
賀文森：我現在下去
希：你快來吧
葉汀瑜發完就和傅瑾軒說：“你先填表，賀文森一會就下來了。”
“好。”
恰巧寫完最後一個字，賀文森就來了。
“哥，你不忙？”
“不忙，今天星期五，開完家長會剛好可以接你回家。”傅瑾軒很自然的抓過他手腕。
“等一下成績公佈，不管考怎麼樣你都不許說我！”
“嗯。那你考得怎麼樣？”
賀文森並排和他走回教室，“等會你自已看。”
語氣有些小驕傲，傅瑾軒猜測應該考得還行。
顧翊安看著他們走遠，回頭和葉汀瑜說：“應該沒什麼人要來了，我們回去吧。”
葉汀瑜本想等等，結果周慧發來資訊。
說他爸月前請過假了，這次請不了假，所以不能來。等結束後，可以來找他們，然後一起回去。
“嗯。走吧。”
他們收拾好東西回了班級。
路上碰見了蘇未明，“葉汀瑜，你等下來一下辦公室。”
“好的，老師。”
顧翊安拿過他的東西，“我搬回去，你去吧。”
葉汀瑜點了點頭，跟蘇未明走了。
*
葉汀瑜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來。”蘇未明抬頭。
“老師什麼事？”
“你父親打電話和我說不能來。”
“我知道。”
蘇未明皺眉，“重要的不是這個，他和我說你要考美術？”
葉汀瑜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但背繃直著，手指握拳，“嗯。”
“你想好了？你現在成績是真的可以的，學美術有點荒廢啊。”
“想好了，我爸……他沒說什麼吧？”
“沒說什麼，就叫我不用管你太緊。不是，你怎麼就要學這個？”蘇未明翹起了二郎腿，審視著他。
葉汀瑜鬆了握拳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已熱愛的東西，做這個選擇我不後悔。”
“行了行了。”蘇未明看他這麼堅持，“你不後悔就行，回去吧。”
“好。”葉汀瑜掉頭走了。
留蘇未明在辦公室搖頭。
“你們班那個學霸要轉美術啊？”其他老師來打聽。
“嗯。”蘇未明拉長聲音，“可惜了，那麼好的苗子。”
“確實有點可惜，不過他學美術，應該也挺強吧。不然還有一個月高考了，他怎麼現在才想著轉。”
“對呀，不過藝考都結束了，他要怎麼辦？”
“可惜啊。”
蘇未明解釋：“他爸說好像有個比賽，好像挺多美院都來做評委來。”
“那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他走這麼危險的一步啊。”
“人家學習好，只要參加高考照樣可以上好大學。”另外一個老師打趣。
“說的也是。”
聽見葉汀瑜不會沒書讀，蘇未明心裡安心許多。但想到他選擇的那個比賽，又為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