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汀瑜照常賴床。
自從顧翊安給他帶早餐後,更懶了。七點要早讀,他可以六點半才起。
葉汀瑜刷完牙,看著那兩幅畫。
素描那張是昨晚等他們上床後,他再下床在桌子上畫完的。葉汀瑜比較愛乾淨,他一般不會選擇在床上畫。橡皮屑和鉛屑都非常髒。
他思考著。
今天給嗎?直接帶過去還是叫他來拿呢?
用畫筒裝著他是不會看到,但畫筒有點大,太顯眼了。
最後,他選擇帶過去了。叫顧翊安來宿舍拿,他更不安。
葉汀瑜從教室後門進去,大家都在教室吃著早餐,沒人注意到他。
顧翊安在做著題,他把畫筒立到他旁邊。
“給,你的畫。但是你不能現在開啟它。”葉汀瑜按著畫筒開口,“你回去再開啟,不能讓人看見。”
“好。”顧翊安從包裡拿出早餐,“給你的三明治和牛奶,應該還熱,你吃吧。”
“你真的不能在學校開啟!”葉汀瑜接過,回到自已座位。
顧翊安很認真和他說:“好,知道了。那你嚐嚐看三明治好吃嗎?”
葉汀瑜拆開玻璃紙,看著三明治外表被煎得金黃酥脆,看起來很有食慾。
他咬了一口,是芋泥餡的,中間還夾著煎蛋肉鬆。口味偏甜,能嚐出帶有煉乳一點的味道。
“好吃。”葉汀瑜邊嚼邊點著頭,“做你媽的兒子真幸福,阿姨那麼會做吃的。”
“嗯。你以後也有機會。”顧翊安笑著說,“她做了幾個不同口味的,明天我給你帶不一樣的。”
顧翊安也沒忘記他媽給他交代的事情,給她反饋了情況。
Gu:他覺得很好吃
Gu:還有教程你也發我
媽:看來我沒猜錯,他愛吃甜的
媽:平時叫你幫手都不來
媽:怎麼,現在你要下廚了?
Gu:嗯。發我
葉汀瑜沒聽前半段,“還有什麼口味?這個真的挺好吃的。”
“有土豆泥的,芝士火腿什麼的。還剩下幾個,我放冰箱了。”顧翊安回著資訊說,“但也不能放太久。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樣的,我都可以做。”
“你帶什麼都可以的,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葉汀瑜吃著。
“好。”顧翊安沒和他多說什麼,反正可以決定他吃什麼,自已可以看著準備。
葉汀瑜慢慢吃著,顧翊安就一直看著他。
“你看我吃幹什麼?”
葉汀瑜被看得動作都慢了。
“很可愛。”顧翊安彎起嘴角,“好像倉鼠囤糧。”
“你也吃吧。”葉汀瑜把另外一半給了他,“吃這一半,我可以吃飽的,多了太撐。”
顧翊安接過,“好。”
他已經吃過早飯了,但還是和葉汀瑜一起吃了起來。
滿口芋泥香,比之前吃的都美味。
葉汀瑜細嚼慢嚥,沒顧翊安吃的快,最後是和他同步吃完的。
嗡一聲,顧翊安手機亮起,有資訊發來。
媽:行,我有空再把教程整理出來,我儘量快點
媽:你做營養一點
Gu:嗯
Gu:謝謝媽
顧翊安當然懂她的職業病,什麼都要講營養搭配。
就算不說,他也會做營養一點,葉汀瑜他瘦,摸起來硌手。
就只有臉上有點肉,四肢瘦小。是沒飯給他吃嗎?
並不,葉汀瑜只是懶,一個人就可以不用做飯,隨便對付一下。
畫畫的時候還經常忘記時間,三餐更不準點。
“上課上課了。快拿出高考古詩詞,開始早讀了。”語文課代表上臺,“吃早餐的也別吃了。”
賀文森剛進到教室,坐到椅子上:“差點被抓,教導主任就在樓梯口。”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慢才來。”葉汀瑜拿出書。
“還能幹什麼,搞宿舍衛生!”賀文森把詩詞本摔桌上,道:“我本來是要來教室的,結果檢查的人說不過關。就垃圾沒倒,高三了誰有這個時間啊。”
“我靠,我們宿舍也被抓了”宋寒回過頭,“好像因為有上級領導要來,今天抓的特別嚴格。”
“你們這麼慘。”
“倒黴唄,輪到今天值日。”
無錯書吧“在聊什麼?”蘇未明走到窗邊,盯著他們,“早讀了還聊,賀文森你別以為我昨天誇了你,你就可以得意了。你哥跟我說,如果你退步了,就讓我好好罰你。”
“別啊,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水平。”賀文森一臉痛苦。
“你什麼水平?你好好努力了就不是現在這個水平。”蘇未明敲了下窗戶,“翻開書,早讀吧。”
“不是,傅瑾軒怎麼這樣?怎麼還和老明講啊。”賀文森抓了下自已頭髮。
“逃不過了就好好學習吧”葉汀瑜捂嘴笑道,“你好自為之。”
“還笑。”賀文森說,“你就知道幸災樂禍,看我八卦。”
“好了,不笑了。”葉汀瑜抿了下嘴,“老師看著呢。”
蘇未明看了他們一眼,在他們停下後,又繞著教室巡查了一圈。
等他走後,賀文森又開口:“我哥怎麼和老明聯絡的?”
“不會是來接我的那個時候吧?”賀文森思考著。“我下去的那時候他已經在樓梯口了。那麼大雨,我說他怎麼這麼好心會下車來接我。”
“你哥也是關心你。”
“屁的關心!不管我最好,反正以前也沒人管我。”賀文森的頭靠在牆上,“現在管有什麼用,晚啦!”
葉汀瑜聽他語氣不忿,緩緩開口:“也沒很晚吧……”
“你不懂。”賀文森說,“算了,和你說不明白。”
“……”
“有糖吃嗎?”葉汀瑜看他心情不好,“上次你說的那個。”
賀文森看過來,“什麼糖?那個?吃!”
葉汀瑜給了一個他,“就奶味的。”
賀文森放進嘴裡:“和其他的也沒什麼區別,就奶味濃一點。”
“還沒上次那個特別,你怎麼那麼寶貝?”
“我才沒有呢,我也就只有幾個。”葉汀瑜小心翼翼的看了左邊一眼,小聲道:“顧翊安的媽媽做的。”
“他媽媽做的?”賀文森看著他,“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你那麼寶貝,有情況啊。
但賀文森不能說,他回了句:“沒什麼。”
然後暗自打量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