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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御駕親征

九合將洛白帶入自已的營地。

“師兄,這女的怎麼處置?”姜壽問道。

洛白看了看四周,全是令人膽寒的刑具,發出令人不舒適的刺鼻的味道。

她朝後退,撞到一隻利塵的釣鉤,勾住她的衣裳。

九合見她眼睛閃過驚懼,卻強自鎮定,目光裡露出陰翳的光芒:“看見沒有?就那樣,用鉤子帶著鐵鏈將她的琵琶骨穿過去。我想知道,她這顆聰慧的腦袋,是不是跟常人一樣,會痛喊,會哭。”

洛白想躲,但衣服被勾住,她用力外袍脫落了。

兩人摁住她,一個人拿著利尖的鉤子逼近,緊接著劇烈的痛楚傳來,血液濺了她滿臉。

室內響徹她的絕望慘叫。

她魂魄遊離在體外,彷彿聽到了自已淒厲的痛呼,看到她無助的掙扎,目光中恐懼和痛苦。

一個時辰過去,洛白披頭散髮被扔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汙,兩側琵琶骨血肉模糊,被鎖鏈穿透,綁在鐵柱上。

諾大的場地,兩旁燃起十幾簇篝火,夜空被照得彤亮。

九合坐在高位,夜空密雲籠罩,他問身邊的人,“他還沒來嗎?”

話音未落,就見一匹馬疾馳而來。

龍錦譽飛身下馬,在場中站穩:“九合,我來了!把人交給我。”

九合仰頭狂笑:“哈......這麼輕易把人交到你手中,你轉頭就將約定作廢,那我不是白忙一場?”

“你想怎麼做?”龍錦譽瞧見躺在地上的洛白,目光微寒,雙手暗暗攥得發白。

將一隻白色瓷瓶扔到他手中,“你服下這粒剎陀,等你實現承諾那天,我就給你解藥。”

龍錦譽伸手接住瓷瓶,英眉聚攏。

他知道,剎陀是巫族一種極陰之毒,每逢極陰之日——初七夜晚,剎陀毒就會發作,周身疼痛,猶如厲鬼,生食人心方可緩解。

“你放心,我每月會給你一粒緩解藥物。不會讓別人瞧見你醜陋的樣子。”九合雙目陰翳瞧著他。

龍錦譽腮邊咬肌緊了緊,一言不發,將藥吞下。

九合又是一陣狂笑:“錦王不愧是幹大事的,痛快!”

他招了招手,“把人裝進鐵籠裡,讓他帶走。”

昏死的白落被巫族弟子裝進囚車,上鎖。九合將鑰匙丟給龍錦譽。龍錦譽遠遠看到渾身是血的洛白,虎目含淚,面上卻不動聲色,漠然上了馬,駕車離去。

幾日的血戰,月召陵士兵明顯已然兵力損耗日盛,幾處布兵均落了下風。

惟主力固不退兵,似乎在等某個時機。

短兵相接,今日卻不急於動武,“皇妃白落在我方手裡,讓龍少慕拿印璽出來交換。”

金都一騎快馬,快速出現在宮門,將軍情緊急稟報聖上。

沒多日,龍少慕的華蓋青銅戰車,領著一萬精軍,出現在戰場。

龍錦譽冷冷說道:“龍少慕,你自已拿印璽過來做交換,立馬放人。”

士兵分開一條道,有人駕著一輛囚車緩緩上前,車籠裡臥著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子,白色衣衫被鮮血染紅。

她趴在囚車裡,滿臉血汙,向龍少慕艱難伸手,彷彿在說:“救我!”

龍錦譽命人朝她射出一箭,將她的手釘在車板上,她慘叫一聲。

龍少慕眼睛血紅:“殺無赦!”

龍錦譽失算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龍少慕居然不顧洛白死活。

黑壓壓的錦軍撕殺過來,月召陵大亂,布兵排陣已然來不及。

有人在馬屁上狠狠抽了一鞭,馬兒帶著囚車奮力跑向龍少慕。

龍少慕一躍而起,駕停馬兒,一支帶著火的箭從天而降落進囚車。

龍少慕趕緊離開數丈,“砰”然一聲,囚車炸裂,燃燒,黑煙滾滾升起。

付城趕緊跑到龍少慕身邊,“皇上,沒事吧?”

“朕沒事。留下七千精兵幫三石將軍斬亂賊,你領三千精兵隨朕攻敵營寨。”

“是!”付城反手將兩名偷襲士兵一劍封喉。與龍少慕領著帶來的十萬精兵撤離現場。

“不好!”龍錦譽看到龍少慕率兵行進的方向,是已方的營寨處。隨即帶兵追截。

三石將軍立即擋住去路,纏鬥。

龍錦譽發狠,一刀一個準,將逼近計程車兵挑翻。

三石將軍靠近,也被傷了左臂,又揮出一刀。三石將軍用長櫻槍格住,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一劍扎進龍錦譽背部。

但龍錦譽身穿盔甲,劍身穿透盔甲,但傷口並不深。

三石和龍錦譽均回頭,看到昔日的赤鼎將軍,今日的太上皇竟然也出現在戰場。

“感謝師父相救,您老怎麼來了。”三石將軍一邊繼續與龍錦譽打鬥,一邊問。

龍伍彥寒著一張臉:“皇上都御駕親征了,老夫怎能不來湊熱鬧。”

師徒二人協力將龍錦譽活捉。

月召陵身邊計程車兵越來越少,畢竟實力懸殊,尤其龍錦譽被捕後,軍心動搖連連敗退。

最後僅剩他一人苦戰,被團團圍住,亂槍扎死!

龍少慕靠近叛軍營寨,九合及巫族弟子立即通風報信。

一路斬殺,血流成河。

從營寨深處突然又湧出幾百士兵,三千精兵應敵,龍少慕與付城脫身,進入帳營尋找。

龍少慕挨個帳篷進去,付城跟在後面問道:“世子,你在找九合嗎?”

“找洛洛,她一定被藏在這裡。囚車上的人,不是她。”

確實不是。

別說洛白至今昏迷,就算她清醒,那種境況下,也一定不會向他招手求救。

她曾說過——“世事難料,若有難以把控之局,你可以捨棄我,顧全大局。我心甘情願,不會怪你。”

“別找了,你要的人,在這裡。”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主僕二人轉頭,看到九合悄無聲息出現在不遠處,他將一輛囚車罩布掀開。

洛白手腳被鐵環固定在囚車內,兩側琵琶骨血肉模糊,仍舊看得清鐵鏈穿插其間。

九合手上有一條鐵鏈,稍微一牽扯,這條鐵鏈便從洛白的琵琶骨移動,她傷口的血汩汩往外湧。

“洛洛!”龍少慕一眼認出洛白,痛撥出聲,他周身血液幾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