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
沈攝狂喜,下意識地扛著攝影機朝那邊走。
剛好記錄下完整的一幕。
嬌俏的少女含著淚光,似乎受了驚嚇,秀眉輕蹙,神情嬌弱,引人憐惜。
無助地奔向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舒清寒也大步朝她跑去,有力的臂膀將雲織一把攬在懷裡,硬挺的脊背下彎,抱得很緊。
無錯書吧這個單方面的擁抱,令雲織意外。
雲織的手在他腰間穿過,停頓了一瞬,慢慢也抱得越來越緊。
他抱得太用力,雲織鼻尖滿是他身上的氣息,清新幹淨,鋪天蓋地,是滿滿的安心。
光源落在兩人周身,投下親密無間的暗影。
剛剛求而不得的擁抱,此刻成為現實。
彈幕激動得炸開。
——啊啊啊,抱上了!抱上了!
——光打在你們身上,你們是彼此的一束光!
——誰懂這種不刻意甜,但又在關鍵時刻恰到好處的甜!
雲織身上戴的麥早被赤道扯下,不知道丟到哪裡去,此刻只能透過舒清寒的麥聽到兩人的對話。
“我剛剛迷路了!好可怕!”雲織的語氣難得嬌軟,還帶著淺淺哭腔。
舒清寒的聲音裡滿是疼惜:“沒事了,我在。”
他們倆的話很簡短,擁抱卻很長。
久到肩膀痠軟,他還沒有放開的意思。
雲織仰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眼底仍然帶著慌亂,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顆易碎的水晶。
頭一次見舒清寒露出這種神情。
印象裡,他似乎永遠是鎮定的、溫和的。
他,好像很擔心自己。
她明眸裡淬著光,彷彿含著些似有若無的情意,心跳也略略加快。
但想到剛剛跟赤道交鋒的經歷,很快又歸於平靜,漸漸地垂下頭。
停在舒清寒腰間的手也緩緩收回,落寞地垂在身側。
比起剛剛的擁抱,這個舉動顯得疏離。
“好了,我們回去吧。”
她不確定還能夠以雲織的身份待多久。
任何多餘的情感,都是無用的牽絆。
“好。”
舒清寒也放了手,兩人的距離由緊密相貼漸漸變遠,迴歸到正常的社交距離。
然後,又牽住她的手。
意料之外的舉動。
雲織猝然抬眸,纖長濃密的睫毛閃了閃,疑惑地望著他。
“防止你走丟。”
舒清寒強裝鎮定地解釋了一句,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紅了個透,耳垂上的那顆小痣黑得像是紙上的一滴墨痕,格外顯眼。
對講機響起。
去二樓找人的齊攝語氣無助:“老沈啊,你那邊怎麼樣了?我在二樓這裡看得眼睛都快花了,就是沒看到雲織!她好像不在人群裡!怎麼辦吶?”
沈攝回覆他:“她在我們這裡!舒清寒找到她了!”
“找到了?”齊攝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沈攝按掉對講機,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後,穿過小巷回到舞樂表演的現場。
表演已經結束,群演散去大半。
臺上的舞者手裡拿著三個錦囊,正在給其他兩組嘉賓分發。
姚翎一邊拆著錦囊,一邊疑惑地看向周圍:“雲織他們那組呢?剛剛不是還在看錶演嗎?怎麼領錦囊的時候不見了?”
蘇津津剛剛離得近,倒是聽到一些:“剛剛群演很多,他們那邊擠得很厲害,好像雲織不見了,舒清寒去找她了,希望雲織沒事吧。”
“這樣啊,那他們豈不是要錯過這條線索了?”姚翎見舞者打算離開,想了想還是打算幫他們一把,微笑著問,“美女,等一等,我可以替雲織那組領錦囊嗎?他們出了點事,沒趕上。”
舞者猶豫了一下,導演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但給了應該也沒事吧?
陸星年雙手抱臂,狀若無意地踢開路邊的石子兒:“還是遵守遊戲規則吧。”
姚翎知道,陸星年同雲織一直鬧得不太愉快,遇到這種可幫可不幫的情況,他自然傾向於不幫。
舞者剛剛打算讓姚翎代領,被陸星年這麼一說,頓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僵持之際,蘇津津忽然喊了一聲:“他們回來了!”
語氣裡滿是興奮。
其餘三人齊齊看過去,舒清寒跟雲織正朝著這邊走來,引人注目的是,他們倆居然牽著手。
之前他們倆在綜藝裡比較收斂,親密的舉動很少,此刻牽著手,有種渾然天成的和諧。
彷彿這兩人是天生的一對。
早該如此。
姚翎也面帶微笑,鬆了一口氣:“雲織沒事就好。”
舞者見到他們回來,神情不自覺放鬆下來,能夠按照規則順利完成任務,再穩妥不過了。
舒清寒領了錦囊。
姚翎問:“你們拿到幾條線索了?”
雲織倒也不避諱,回答爽快:“加上這個,三條。”
“三條?”蘇津津驚呼,“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已經拿到三條線索了?你們好厲害!”
“你們呢?”
“兩條。”
“兩條。”
“沒關係,都差不多。”
雲織低眸拆開錦囊,看第三條線索的內容。
這一次的資訊量比之前兩條要多上許多。
舒清寒也略略偏頭,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時靈幼時驕橫,長大後出落得亭亭玉立,是臨安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眼瞧著及笄,上門打探情況的夫人幾乎要踏平時家的門檻兒。】
【時家門庭若市,裴家卻是門可羅雀。】
【朝廷重文輕武,時大人是四品文官,八面玲瓏,在官場如魚得水。】
【裴將軍生性魯直,冷麵無私,暗中樹敵不少,打天下時立了功,卻也受了傷,身體大不如前,終於在天佑三年的秋日,撒手人寰。】
雲織晃晃紙條,問其他兩組:“你們的線索也是五行嗎?”
“是啊。”
“看來我們三個在同一處拿到的線索是一樣的。”
姚翎還記得之前合作時的默契,問雲織:“你覺得這一次,我們有合作的空間嗎?”
雲織想了想:“不確定,再多找些線索試試吧。”
姚翎看出雲織不是婉拒的意思,便道:“晚點還有個表演會發線索,那我們到時候再談。”
幾人簡單瞭解一下彼此的進度,很快又分開,繼續投入線索的尋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