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王慶幸地想,還好小夥伴們都沒跟上啊。
要不然以他這戰況,簡直笑死人了。
堂堂海王,居然靠縮頭功制敵,著實與他偉岸的形象不符。
不過,這一躲一閃的,畢竟是小把戲。
旱魃一時情緒上頭,被耍得團團轉。
可當她回過神來,這招就不管用了。
她冷哼一聲,騰空而起。
只要她不立於土地上,便可以免去足下無法沙化的漏洞。
溟王頓時無法再冒頭了。
因為他一旦冒頭,就進入沙化區域,立即變成沙雕。
鶴伏夕他們只好立即退到遠處,看著沙漠線快速逼近。
“不行,我們不能一推再推,否則就要回到殭屍堆裡了。”溟王沉著臉道。
“所以這個給你。”鶴伏夕遞過一把武器。
溟王挑了挑眉,這小雌性,到底從哪裡掏出來這麼一把大傢伙?
一根又高又沉的棒子,精光發亮,頂部居然是三股尖刺!
“這是三叉戟。”鶴伏夕說。
“與旱魃鬥法,你是吃虧的,因為她屬性乾旱,正好克你。所以,唯一可行的打法是……”
溟王瞬間意會到她的意思,兩眼發亮:
“是,近戰搏鬥?”
無錯書吧鶴伏夕點點頭。
溟王豁然開朗。
沒錯啊,在這天生吸水體質的殭屍王面前,他的水系技能作用不大。
可如果是直接上手揍人呢?
看著遠方那個白髮乾癟老太,溟王覺得自已一拳可以打死三個。
頓時躍躍欲試。
“這倒是個好兵器。”
溟王接過那三叉戟,只覺得觸手生涼,沉甸甸的,舞起來又虎虎生風,十分趁手。
“不過,興許我用不上這好兵器,也能將旱魃打死?”他說。
鶴伏夕卻沒有那麼樂觀。
“你別小瞧了旱魃,她既然是黃帝之女,武力值只會高不會低,你不見得能在她手下討得好處,還是多武裝多防備為宜。”她認真地囑咐。
溟王這才意識到,自已是有些輕敵了。
旱魃,那可是旱魃啊。
她若真那麼好解決,自已剛才還用得著cos地鼠嗎?
溟王神色一斂,收起自滿的表情,流露出迎敵的謹慎與嚴肅。
鶴伏夕心中才有了幾分滿意。
她用兵向來不喜歡自大自滿的,溟王剛才有些飄,已經令她皺眉。
還好溟王及時調整心態,否則她是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他了。
提著三叉戟,溟王準備就緒。
“你不可踩到地下,否則便是進入了沙化區域。”鶴伏夕說。
此時,旱魃為了避開地鼠偷襲,正在空中飛來飛去。
對於殭屍王而言,這些低等殭屍的技能簡直是小意思,旱魃想如同飛僵一般在空中作戰,那是輕而易舉。
她自已或許覺得這真是個絕妙的法子,可她絕對想不到,在鶴伏夕眼裡,她簡直是自已給自已挖坑。
到天上去打?
正合我意!
只見溟王又召喚出冰河,須臾之間,便在天上架起一座直通沙漠核心的冰橋。
溟王提戟,一個箭步便殺到旱魃眼前。
不得不說,旱魃有點懵。
她都已經在空中飛了,這帥氣的雄獸,是怎麼來到她跟前的呢?
然而情況不允許她多想,因為,一個奇怪的兵器,直直朝她刺來。
旱魃一點不慌,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呵,區區凡器,也想傷我?我可是金剛不壞之身。什麼叫金剛不壞之身,你可懂?就是哪怕你刺中我,也猶如刺中一個沙堆,對我毫無傷——”
“害”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她卻突然感覺胸中猛地有異象。
這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奇特的感覺。
她甚至呆住了。
直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胸中拉扯而出,她才恍然大悟。
低頭一看,三叉戟正從她的胸口拔出,三個大洞赫然出現在眼前。
原來,這就是痛。
“不……不可能……”旱魃喃喃道,繼而,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溟王被這個情景震到。
“這三叉戟,這麼厲害的嗎?”他喃喃。
金剛不壞之身,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三叉戟,居然破了旱魃的金身,讓她受傷吐血了?
如果溟王對殭屍的瞭解再多那麼一點點,他就會知道,不僅是受傷這麼簡單。
旱魃不行了。
殭屍之所以為殭屍,是陽壽已盡,肉身乾涸,當然,也就沒有血。
不過是殭屍煉製過程中,憑著身上最後一抹殘血,為他們吊著一口氣練成魂,讓他們在武力方面與活著的獸人無異。
氣養人,血養殭屍。
只有高等殭屍,才有這抹血、這口氣,這也是他們難殺的原因之一。
旱魃這是,把煉魂殘血都給吐出來了。
鶴伏夕見狀,狠狠鬆了口氣。
太好了,她也是賭一把,沒想到賭贏了。
“這三叉戟,是鐵做的。”
鶴伏夕愉快地為無知獸人科普:
“鐵被稱為‘賽特之骨’,賽特,是神話中沙漠之王。旱魃的金剛不壞之身,本質是一盤散沙,對於普通獸人而言,簡直攻不可破。但對於賽特之骨,那簡直是一紮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