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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小猹,線上吃瓜

楊天安沒有繼續讓他們發揮想象力:“公主確實是和我與藍博有點血緣關係,淨飛沒有,淨飛是死皮賴臉地要跟著我過來的。”

江淨飛不滿楊天安的說法,反駁道:“什麼叫死皮賴臉要跟過來?沒有我,你們能安生待在公主府,不受那位投錯胎的的孤魂荼毒。”

楊天安沒有理會江淨飛的打斷繼續道:“我和公主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藍博是我們表兄弟。”

雖然很震驚,但肖宇願很快就接受了:“所以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我都不是皇帝的女兒了,那以後乾脆別叫我公主了。”肖宇願靈光一閃:“要不我們直接瞞著皇帝跑路吧。”

楊天安毫不遲疑地拒絕了她的想法:“不行,公主這個身份對於鹿萍臺來說還是很方便的。況且公主府裡還有紀懿皇子,你跑了,他怎麼辦。”

肖宇願不知道宮詩筠在嶽國的封號,別說肖宇願,在奚國知道的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肖宇願還問坐得離他最近的宮詩筠:“誰?這個記憶皇子是何方神聖?是記憶不太好的皇子嗎?”

“是我,我在嶽國的封號是紀懿,紀曉嵐的紀,司馬懿的懿。”宮詩筠也是有問有答的,尷尬留給肖宇願就夠了。

江淨飛馬上聽出宮詩筠的破綻:“紀曉嵐和司馬懿是誰?”

楊天安和藍博一黑一白也注意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像是確認些什麼,又隨即若無其事地移開。

“原來是這兩個字啊”肖宇願不僅不尷尬,還回味了一下他的封號。

“紀懿……紀懿”

肖宇願輕嘆一聲:“你父皇很想你了吧。”

宮詩筠聽到肖宇願的嘆息與輕喃,心裡泛出莫名的情愫,經血液流遍全身,又回到心裡。

眾人靜默了一會,楊天安又把話頭撿起來:“在鹿萍臺,你有自己的名字,叫楊宇願。我們在明面上還是叫你公主,私底下就叫你宇願,這樣可好?”

“宇願?我還沒穿越過來的名字也就宇願。”肖宇願聽到親生父母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不得不感慨,這一切可能冥冥中有註定的。”

肖宇願接受過二十多年的唯物論教育,原是不相信神神怪怪那套的說法,可她卻很想聽聽楊天安為什麼準確地知道自己穿越的時間。

她這麼想的就直接這麼問了:“我來的那天,江淨飛是特意在我旁邊等著的嗎?你們什麼時候知道原本的‘公主’,不屬於這個身體。”

聽肖宇願提起這個,宮詩筠也很感興趣,他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天安知無不言:“因為母親說你出生的時候被宮中的人差點被掐死,當時她抱著沒了呼吸的你痛哭暈過去。據她說,當時她夢見一個女子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被一塊巨鐵撞到血肉模糊,醒來之後就看到抱著的孩子又奇蹟般地有了呼吸。”

楊絮兒從皇宮脫身之後,拿著孩子的八字去天星派卜了一卦,發現靈肉不合,三魂七魄全部不在了,幸好剛好有個一個孤魂佔著身體,讓“蕭羽鳶”能夠繼續活著。

在奚國皇宮內冤假錯案多得數不勝數,這縷孤魂不知道是從宮中哪一個角落飄過來的。

蕭羽鳶和宮詩筠成親以後,在宮中肆虐的蕭羽鳶開始變得越發的淫穢,從四面八方收集男寵,鹿萍臺藉機想辦法去靠近公主。

楊天安當時已經到了奚國的國都,正愁著挑選放進公主府的人選,剛好遇到從鹿萍臺離家出走的江淨飛。

江淨飛當時墮落地在奚國花天酒地,江淨飛出身鹿萍臺,因此知道怎麼躲鹿萍臺的打探。

江淨飛雖然是被撿回鹿萍臺的,但鹿萍臺已經當他是自己人了,楊天安和江淨飛之間比親生兄弟還要好。

楊天安也有派人去找他,終於有一次江淨飛喝酒喝昏了,不慎露了馬腳,這才讓楊天安找回了江淨飛。

被鹿萍臺找回,遊戲結束,江淨飛繼續替鹿萍臺賣命。

江淨飛表面上放蕩不羈,可真正遇到什麼事,他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他知道楊天安在煩惱進公主府的人選之後,自告奮勇接了這個苦差事。

江淨飛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但一開始楊天安卻不答應。

一來,這位公主並不好相與,楊天安和江淨飛從小到大的交情,不願讓他以身飼虎,再者,如果這人是江淨飛的話很難跟家裡人交代。

江淨飛這麼想就這麼做了,楊天安還沒想好怎麼打消他這個念頭,他已經順利地進入了公主府。

沒過多久,江淨飛就掌握的公主府的話語權。

楊天安和藍博在江淨飛的安排下,借男寵的身份混進了公主府。

公主府魚龍混雜,也最好掩人耳目,正如肖宇願所想,在她還沒穿越過來,奚國的暗哨崗已經在他的府上,這個公主府已經是鹿萍臺的公主府。

原本的公主作惡多端,暴虐變態,但又不能將她關起來,害怕露出端倪有時候還會放任她作惡。

楊天安要護著的是自己妹妹的身體,而不是那個惡魂。

藍博一直關注著公主的身體,在肖宇願來的前幾天,這位公主臉上露出了死氣,但從脈象上看,身體一點衰敗的跡象都沒有。

幾人都猜測真正的肖宇願要回來了。

肖宇願來到前一個時辰,蕭羽鳶還和男寵在椅子上極限地快活著,玩著玩著突然停下來,暈倒在地上。

江淨飛聞訊趕來,讓人把她收拾好,等待她醒來。

肖宇願醒來之後,臉上完全沒有一點死氣,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她對身邊的一切都很陌生,震驚且害怕。

江淨飛特地給她留點自己的空間,還把楊天安精心挑選、藍博精心教導的花語放在她身邊。

——

楊天安說話的時候江淨飛和藍博都在留意宮詩筠,宮詩筠坐在椅子上儀態端正,看似風平浪靜,可他眼中的好奇藏不住。

肖宇願和宮詩筠一樣聽得可入迷了。

宮詩筠聽得入迷還有一個原因,在原主記憶中,楊天安的母親楊絮兒與宮詩筠當年有過來往。

奚國皇帝蕭重昊在出巡的時候,偶然看見了楊絮兒的真實樣貌,便開始打她的主意,即使楊絮兒已經成親並生下了楊天安,依舊不擇手段地得到她。

鹿萍臺罹難以後,楊絮兒被廢武功,關進深宮,在宮裡沒多久就發現懷了孩子,於是想辦法將孩子安給皇帝,讓她得以平安生下來。

楊絮兒在生產的時候身體虛弱,被人鑽了空子,她雖然已經被廢了武功,出身鹿萍臺的她,自然是知道身邊被後宮婦人安插了各種眼線。

為了保護孩子,楊絮兒迫於無奈。將自己毀容並羞辱皇帝,蕭重昊最容不得別人對他不敬,於是一如她所願的被打進罪人府,剛出生的孩子卻被不擇手段的姜皇后搶在身邊養著。

楊絮兒在罪人府無時無刻都想要將蕭羽鳶抱回來自己身邊,但孤舟難行的她只能從長計議。

楊絮兒到了罪人府沒多久,作為議和籌碼的宮詩筠也被關進這罪人府之中。

在這片宮中的荒涼地,瘋的瘋,傻的傻,人被押著進來,又被抬出去,來到這的橫豎逃不過一個死字。

楊絮兒知道這個地方敗壞人,不忍心讓被送過來的孩子斷送了前程,能幫的時候也會盡力幫他們一把。

可惜沒有人能夠擺脫這裡的詛咒,來來往往間只有楊絮兒和宮詩筠兩個人待得最久。

宮詩筠與被廢武功,自己毀容孤身一人的楊絮兒不一樣,嶽國害怕宮詩筠在奚國受欺負,讓國君近身的精銳侍衛都陪他到奚國。

蕭重昊卻將他帶過來的所有人都分散在宮中各個司中當下人,讓宮詩筠獨自在罪人府。

到了罪人府上的人都沒有翻身的機會,甚至不能走出罪人府的門,只有死了才有機會被抬出去。

外面的人很少願意與裡面的人交往,因此罪人府上禁止戴罪之人離開,卻沒有阻止別人來看望。

嶽國跟著宮詩筠的人隔一段時間便會輪流來看宮詩筠,將外面的事情告訴兩人。

蕭羽鳶從小不得姜皇后的關懷,皇后還因嫉妒楊絮兒的美貌,對她處處苛待。只將她交給一些惡毒婆子、小廝手上。

蕭羽鳶在隨著年齡的長大,性格缺陷越來越明顯。

在宮中的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的,不僅對蕭羽鳶不好,甚至還慫恿蕭羽鳶去羞辱楊絮兒,讓他們閒暇時有點樂子,茶餘飯後能說道說道。

宮詩筠知道每次蕭羽鳶來找楊絮兒,她都會傷心幾天才恢復過來。

蕭羽鳶也是來罪人府才知道,原來嶽國二皇子是多麼清秀雅逸,可心高氣傲的蕭羽鳶並沒有將心思放在宮詩筠。

她在楊絮兒在罪人府暴斃之後,便不再來罪人府。

當年議和協議上沒有禁止嶽國的人來看望,但宮詩筠到了奚國多年,每次奚國皇帝都駁回了他們的來使請求。

宮詩筠到了加冠的年紀,嶽國國君宮華封再次提議要派人到奚國替宮詩筠行冠禮。

第一次提議一如往常地被蕭重昊駁回,宮華封迫於無奈,最終曉之以情,動之以武終於讓蕭重昊答應了。

嶽國的太傅樂正津連同宮詩筠的哥哥和姐姐,也就是嶽國大皇子宮詩籍和嶽國二公主宮詩遙一起來到奚國給宮詩筠行冠禮。

一直在深宮的宮詩筠,在加冠儀式上,穿著嶽國華服俊逸脫塵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舉一動都優雅標緻,豔羨在場的所有人。

其美名還傳揚到別國,一時間成為女子最想嫁的人。

最後大家都知道,宮詩筠被蕭羽鳶強行招為駙馬,還用孩子將他緊緊束縛住。

與蕭羽鳶成親後宮詩筠離開了荒涼無趣的罪人府,從嶽國跟著一起來的人也跟著他來到了公主府。

囚禁他的地方從罪人府到了公主府。

宮詩筠在罪人府待了10年,前五年都有楊絮兒教導。在這五年裡,楊絮兒就當他是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在教導,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

楊絮兒不僅教他為人處事的道理,還讓他練就了一身武功,在閒暇時光,楊絮兒還將在江湖上闖蕩的趣事,繪聲繪色地說給他聽。

楊絮兒和宮詩筠不僅是師徒關係,還是忘年交。

楊絮兒在宮詩筠面前從來不掩飾對愛人的思念,當時宮詩筠還遠遠沒到要通情愛的年紀就被楊絮兒追著餵狗糧。

到後來宮詩筠還會主動請求楊絮兒說說與愛人相處的往事,楊絮兒知道他並不是這種愛八卦的人,宮詩筠只是體貼她,想讓她在這離散、囚禁的淒涼地中,心裡繼續有個念想罷了。

雖然楊絮兒和宮詩筠什麼都談,但楊絮兒從來沒有提過和鹿萍臺的關係,更不知道鹿萍臺與莫問谷之間的交情。

楊絮兒在暴斃的前一天晚上,跟他促膝長談,楊絮兒當時說在宮中的牽掛只有宮詩筠和蕭羽鳶。

她痛心蕭羽鳶在皇宮中被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害怕她會受傷會闖禍,讓宮詩筠如果可以的話幫忙看著點。

楊絮兒一直強調宮詩筠可以出去,囑咐他即使她不在罪人府上也要想辦法學習,要繼續堅持練功。

如果心情不好或者過於想念的話就吹響竹笛,這樣心事便會藉著樂聲,乘著風,傳入思念之人的耳中。

竹笛是楊絮兒在他練武的時候做的,楊絮兒做了很多支,最後將最為清澈悠長的那支送給了他。

宮詩筠親眼看著楊絮兒被抬出罪人府,他爬上罪人府最高的樹,為楊絮兒吹了三天的笛子。

宮詩筠在奚國皇宮內只哭過一次。

楊絮兒離開一週後,他去楊絮兒房間緬懷她,發現楊絮兒房間裡所有的紙和在破衣服上裁出來比較平整的布全部都寫滿了字。

甚至這些都不夠楊絮兒寫,娟秀整齊的小楷密密麻麻地鋪滿了兩面牆。

楊絮兒離開之後,罪人府上正常的就只剩下宮詩筠一人。

她寫的這些東西是為了誰,不用想也知道。

楊絮兒的手稿上,事無鉅細地記錄著,分門別類,甚至還記錄著看的順序,嚴謹卻不失趣味。就像她還在旁邊,耐心細緻地教導他。

宮詩筠抱著這些手稿,一時間悲囿不能自已,窩在楊絮兒房間裡哭得昏厥過去。

之後的五年,宮詩筠獨自待在罪人府,拼命地吸收楊絮兒教給他的東西,偶爾閒暇也只是吹奏一曲。

用樂聲去述說心事,在悠長的餘韻中回憶往事,讓風將思念帶到遠方家人的耳邊,用笛聲去緬懷那位敢愛敢恨卻淪落蒙塵的女俠。